我99年初回國,沒多久就發生了4.25,又沒多久就是7.20。那時我住在姐姐家,媽媽出差也住在姐姐家。一天,一個功友到姐姐家「聊天」:「我們那有一個小姑娘非常堅定,去了幾次天安門,在派出所表現非常堅強,連警察都佩服她。」媽媽心中一動:「沒準她是我的兒媳婦。」我依稀有點印象,在年初當地的一次法會上見她上台發言,當時她是小弟子們的輔導員。我說:「行,就是她。」姐姐對功友說:「我弟弟無房、無錢。」妻聽了功友的介紹說:「無錢、無房沒關係,只要人好就行。」於是功友約了她到我們家來,這是我和妻的第一次見面。
當時妻正在過「情關」,思想業力非常大。後來她說:「那時就怕你給我打電話。當時你根本不符合我找朋友的標準,只因你是大法弟子,我才答應和你見面。」當時妻思想中鬥爭得非常激烈,有幾次是一邊背著師父的經文一邊來和我「約會」。那時的形勢非常緊張,我們見面的次數很少,於是在一個長假期,我們去了海邊「旅遊」。在那幾天裏,我們大部份時間是坐在海邊談各自的人生歷程、修煉體會,當時的情景真是難以忘懷。回來後,我們決定結婚,親朋好友不理解,畢竟「談戀愛」的時間太短了。妻說:「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人都信得過。我都不怕,你們還擔心甚麼?」是啊,現在常人談戀愛不都是出自一個私、怕自己吃虧嗎?
妻的脾氣不好,「遠近聞名」,尤其和她媽媽的關係處理不好。她有點像外國人的性格,脾氣來了發一通,發完就完了,也不往心裏去。為了去掉這個壞毛病,她痛下決心,一點一點地扭轉過來。有時妻說:「這個大法力量真大,連我這樣的壞脾氣都能改變過來。」妻的心眼很好,很能體諒別人的難處,但就因為脾氣不好,心眼好也常常受到別人的誤解;妻是「一根筋」,認準的路會堅定的走下去。7.20在派出所,警察發現她言出必行,她的鋼鐵般的意志贏得了警察的尊重,最後只給了她一個「口頭警告」處理,並且在以後的日子裏,形勢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先來「通風報信」。有一段時間突然給我造成一種狀態:有一種壓力逼迫我放棄修煉,似乎我在和邪惡面對面接觸,思想中正在承受之際,突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你要放棄了,你老婆都瞧不起你。」我笑了,是啊,我怎麼可能被邪惡屈服呢?
結婚後,我住在她們家,成了「倒插門」,戶口也隨之遷過來。因為她在當地很「有名」,在以後的風風雨雨中,矛頭主要集中在她那裏,給我留出了一個相對寬鬆的環境去做大法的事。結婚後妻很快懷孕,頭幾個月反應比較大,於是就把工作辭了,安心在家呆著,周圍的「眼線」經過一段時間觀察,向上彙報說:「她現在就在家專心生孩子呢,不會去『折騰』了。」4.25之後我開始學上網,7.20之後開始學突破網絡封鎖,並利用便利條件出資料。妻說:「你這是一個資料點,又可和國外學員聯繫上,很重要。我給自己的定位就是把家裏照顧好,周圍的環境處理好,保護好你,使你不受干擾的發揮你的作用。」我們這個點的資料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斷過。2000年中旬,我看到明慧網上的「當前,向廣大人民講清法輪功真相是每個大法弟子最重要的『助師世間行』」,又和國外的功友交流了看法,於是馬上和妻行動起來,我們買來了信封、郵票、膠水,打印了許多真相資料,開始寄信。那時還不懂如何排版,用三篇紙單面打印一篇文章。當時正值盛夏,我和妻晚上在她媽媽熄燈後(當時她媽媽比較害怕),悄悄起身開始工作,妻挺個大肚子疊材料,小不點兒時不時還踢她一腳。我們先給各大機關部委、外國駐華使館、高校、賓館等「敏感」單位寄信,後又給當地工廠寄信。由於行動的比較早,估計這些信件都到達目的地並且有一定反響,尤其在當地工廠,是在7.20一週年之際收到一批信件,廠領導發現一天之內上上下下同時收到真相資料,大驚失色,為此專門開了一個會議,並下了一個紅頭文件。做這件事情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一兩個人的力量是很有限的,於是和功友配合,大家分工協作,開始向周邊人民講清真相。我對師父的「誰也包攬不了大法」《精進要旨》(再去執著)有了更深的理解。
隨著講清真相工作的持續進行,我的顯示心裏開始膨脹,工作中也不注意方法,生怕別人不知道我這有個資料點,妻為此不知說了我多少次,甚至和我發脾氣,每次我都以她的態度不好為由置若罔聞。直到有一天,我去姐姐那,姐姐一見我面就對我說:「你現在得小心了…」並說了一些話,我很吃驚,因為這和妻早上對我說的話一模一樣,我才開始重視起來。妻知道了,說:「好啊,你姐說你你就聽,我說你你就不聽…」事後我做了一個夢:我從一個破爛不堪、朝懸崖開去的火車上跳了下來,鑽進了山洞裏。
一天,我抱著孩子和妻去商場買東西,一邊走一邊把口袋裏的真相不乾膠貼在顯眼位置,被一惡人發現,告知售貨員,售貨員馬上打110,片刻,警察拎著衝鋒槍衝了進來,看不是刑事犯罪,就轉送派出所處理。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妻把我口袋裏的真相資料掏出放到她口袋裏,後又運用智慧轉移。警察說:「但凡在你們誰身上搜出『證據』,馬上送去勞教。」當時非法勞教法輪功學員有所謂指標,各地都在湊指標。妻說:「那時只想著你身上不能有材料,你這有網站,要保護你。」後來妻又去那個商場買東西,見到那個售貨員。那售貨員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2001年初,一個功友通過我這上明慧網發嚴正聲明,被警察再次抓住,在警察的欺騙下,說出了我的姓氏和呼機號。第二天她被放出,馬上通知我發生的事。我被迫離家,在外面找地方居住,當時孩子才6個月。為了減少可能出現的危險,我在向單位請了一個月的假後,辭去了工作,全身心的投入正法洪流中來。我國外的老闆對我一直念念不忘,他不遠萬里從美國給我背了一台筆記本電腦,讓我在中國給他工作,並付給我薪水,我成了目前在中國最讓人羨慕的自由職業者。師父安排的真好!妻說:「你的收入都用在你那裏吧,家裏不用你管。」她說服了她媽媽,用她媽媽的存款維持生活。
北京申奧成功前夕,邪惡準備對她下手,想把她送進「洗腦班」。事先妻得到了消息,她一方面先穩住它們,一方面和我聯繫安排出路。我把妻和孩子轉移到一所大房子裏,這所大房子曾經收留過許多功友,初期也收留過特務和後來的「叛徒」。妻和孩子在這住了兩個星期後,由於可能出現的危險,不得不搬離此地,到她的一個和她從小長大的朋友家居住。在常人家居住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妻作通岳母的工作,把岳母接來後,我們在外面找了一個兩居室居住。
妻經常向親朋好友弘法、講清真相,她說:「我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父親去世後,自己在得法前大出血,生命奄奄一息,看了書得法後五天就下地了,現在自己還生了一個胖兒子。」親朋好友也說:「看她以前病病怏怏的模樣,自己還能生出孩子來,真是奇蹟!」妻的講清真相效果很好,她的一個朋友在深入了解法輪功真相後,主動把自己家中空閒的房子騰出來讓我們免費居住,使我們從高昂的房租中解脫出來。妻看到同修寫的「一字歌」很受啟發:一師一法一億徒,一生一世一本書,一心一意一條路,一苦一難一葉舟。是啊,我們一定會「堅修大法緊隨師 」(《心自明》)。
孩子一歲了,家中經濟也陷入困境。妻說服了母親,開始找工作上班。岳母年紀比較大,一人帶孩子比較吃力,妻就每天早上上班前把一天的飯給準備好,晚上回來把家收拾好。我時不時回家照看一下,妻說:「現在家中已按部就班,媽媽也適應帶孩子了,你安心在那邊把事情做好,不要惦記家裏。」我在家時,妻總讓我學幹活,她說:「不是真的指望你幹甚麼活,但你的心得到位。」以前我不太會幹家務,現在我都會哄孩子睡覺了,在我回老家講真相時,他們看我一伸手幹活還真是那麼回事,這也從側面體現了大法的作用。其實家庭生活中也有許多要修煉的內容。
妻有時也不平衡:「看你們一個個在前線衝鋒陷陣,我還在這賺錢、養娃,真希望我也能沖到第一線去。」正法不分前線、後方,每個大法弟子都可以向自己身邊的人講清真相,她的同事問她:「你的皮膚這麼好,一定用的是很貴的護膚品吧。」「你今天又把飯都吃完了?沒浪費?」這不就開始了麼?「作為修煉的人,沒有榜樣,每個人所走的路都是不同的」 (師父經文《路》)妻收集了她們單位的人員名單,我給他們每個人寄了一封信,信同時到達,一位領導先拆開看後,打電話到前台,讓其餘的信不要發了,剛好這個電話讓妻接到了,妻沒理他──每個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妻現在一有空就發正念清除邪惡。
感謝師父的苦心安排,我們是生活路上的伴侶,修煉路上的同修,我們一定「共同精進,前程光明。」(《洪吟》(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