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和大法給了我一切,然而當師父蒙冤、大法遭謗時,我卻沒有捨盡自己的一切來證實大法。因為怕打,因為怕受非人的折磨,明明知道應該站在天安門前為我們偉大的師父與大法討回清白,卻遲遲邁不出這一步。
通過反覆學法,我悟到:去天安門證實大法對於正法而言,那是不可缺少的,不可替代的一個重要環節;對於正法弟子來說,有兩個意義,一是證實大法,二是過生死關。
「學法得法,比學比修,事事對照,做到是修。」(《洪吟》「實修」)。正念一出,萬魔阻路,邪惡的舊勢力設置重重阻力動搖我的正念。
首先是情的攔截。因為孩子只有幾個月大,要不要帶上孩子?去天安門證實大法這樣神聖的事情,如果不帶孩子,又怎麼對得起冒著天膽下來得法的孩子?
其次是想像的干擾。如果在中途就被截回怎麼辦?非但未達到目的,反被邪惡抓住。第一關是火車站。如果被邪惡攔住,問我進京幹甚麼?是不是煉法輪功的?進而讓我辱罵師父怎麼辦?如果在北京火車站被攔遣送回來怎麼辦?
三是從眾心理的干擾。2000年12月份,每天都有大量弟子進京正法,每期《明慧網》都登載大法弟子在天安門前的壯舉。奇怪的是,從2001年1月2日至我進京前,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明慧網》好像一直沒有關於天安門廣場大法弟子正法的報導。我冷靜下來,靜心學法,理性地思考是否應進京。從法中我悟到:只要正法沒結束,大法弟子就應該接連不斷地屹立在天安門前證實大法。在人間,破壞大法的邪惡之首在北京,它們最怕大法弟子進京,它們所懼怕的,正是大法弟子應該做的。在《在新西蘭法會上講法》中,一弟子問:「處事上沒有主見,容易被別人帶動,這種狀態是自己不精進嗎?」師父答:「是理性問題,做為修煉的人做事要有正念的主見。」我應堅持自己正念的主見,「以法為師」。最後心一橫,無論如何我也要進京正法了,這強大的正念勢不可擋。每當想起程,天氣就驟變,大風降溫,因為要帶孩子,由於天氣原因,我兩次取消了啟程的計劃。我發現,越拖正念越弱。我不能再等了。
2001年2月6日下午,我買了2月7日晚上的火車票。可是,7日早晨孩子醒後,剛吃完奶粉,就一口全部吐了出來,接著就是發燒,腹瀉。孩子高燒39度多,一直昏睡不醒。我意外地參加了一個交流會,發言的大多是大年初一早上在天安門正法回來的同修。我深知這次法會我能參加,是師父藉以堅定我的正念。孩子高燒不退,我退了7日的火車票,買了9日的火車票。8日早上,孩子醒來後退燒了,但是腹瀉不止。我對孩子說:「孩子,媽媽要帶你進京正法了,晚上在火車上你最好別拉,否則太麻煩了。」9日中午,孩子的奶奶和伯父因事還從外地趕來。我後來很智慧地把孩子帶出來先送到一位同修家。我去洗了個澡,我要體體面面,漂漂亮亮地站在天安門前向世人展現大法弟子的偉大形像。
抱上孩子坐上了駛往火車站的出租車,心中隱隱地為自己不能堂堂正正地走出家門而難過。出租車一開,我的心頓時無比輕鬆,猶如一個踏上歸途的孩子要回家去見久別的慈父。心中生起強大的正念─我做的是最神聖的事,沒有任何人會阻攔我,我會順順當當地到達天安門,打完橫幅後我會平平安安返回。一路上我的頭腦中不斷地閃現著師父的話「好壞出自人的一念,這一念之差也會帶來不同的後果。」(《轉法輪》143頁),果然,孩子一夜安然入睡,10日早上醒來後便一切安好了。
10日中午,九個月的女兒安睡在我胸前的嬰兒袋裏,我堂堂正正地屹立在金水橋前,迎著如水的人流,把「真善忍」的橫幅高高舉過頭頂,向宇宙一切迫害大法的邪惡吶喊:「法輪大法好!還我師父清白!還大法清白!」當我喊完「法輪大法好」時,淚水奪眶而出,我哽咽著,喊不下去了。我心中在向師父說:「師父,弟子來晚了。」我告訴自己:不能哭,必須向那些邪惡討回師尊和大法的清白。我用盡一切力量高喊:「還我師父清白!還大法清白!」之後,彷彿一切都已不復存在,我的頭腦中出現了空的狀態。當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被一個骯髒不堪的六十多歲的老頭拉到了路邊,他肯定是被警察雇來的渣子。這時一個便衣飛速向我跑來,搶走了我揣在口袋裏的橫幅。他大聲說:「你剛才在喊甚麼?」我正告他:「小點聲兒,別嚇著我的孩子。」他說:「你別拿孩子做掩護。」我正色道:「我告訴你,你也是從她這麼大長大的,也許你自己也有孩子。」聽我這一說,他不兇了。「你別拽著我,放開我!」我邊說邊掙脫他,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他跑過來,又抓住我。到了警車旁邊,我不上車,一個二十多歲的惡警把我推到了車上。警車裏只剩下抓我的便衣和我。
他問我:「從哪兒來的,叫甚麼名字?」
我:「我不告訴你,因為這些不重要。」
他:「甚麼重要?」
我:「我要告訴你,法輪大法好,你不要再被鋪天蓋地的謊言矇蔽而做壞事了。」
他:「你別跟我說這些,我是軍人,江XX讓我幹甚麼我就幹甚麼。」
他又問:「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我:「我受過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高等教育。」
他:「你相信迷信嗎?」
我反問:「甚麼叫迷信?」
他:「你信有鬼神嗎?」
我:「信!」
他:「鬼在哪?」
我:「在低於最大一層粒子的空間。」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你二十幾了?」其實我已三十三歲了。「我三十多歲了。」「你要三十多我就五十多了。你那麼年輕,長的又那麼漂亮,孩子又那麼可愛,你何苦呢?我理解你的思想但不理解你的行為。」「我是來救你的。」「救我的人多了。」「你做件好事,放了我們娘倆兒。」我邊說邊往外走。「你別想了,惡我做得多了,不差你這一件。」他又把我推回座位。「你早幹甚麼去了?你『五一』幹甚麼去了?你『十一』幹甚麼去了?你元旦幹甚麼去了?你春節幹甚麼去了?」我感到這哪是他在問我,分明是師父借他的嘴在問我。「我知道我來晚了。」我愧對師父。
坐在警車裏,眼前閃現出大法弟子們因為不說姓名、住址被打的場面。我心中對師父說:「師父,我是來證實法的,我不是來承受的。今晚我一定要回去,把我們的經歷講給更多的同修,讓那些還沒出來的同修也融入到正法洪流中來。」
兩個小時後,我被帶到天安門分局。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走出來,我對孩子說著話,沒有一絲的怕意。他走過來看看孩子,「孩子長的真白呀!你是哪的?叫甚麼名字?」「我不想告訴您,我又不是犯人!」「對,你不是犯人,你這樣的我見的多了,還有抱著出生二十八天的孩子來的。」 他的言外之意是:帶孩子我也未必放你。他把我帶進了他的辦公室,讓我坐在椅子上。「你真是輕裝上陣啊!你怎麼甚麼都不帶?」「我沒想到只說了一句真話就被送到這兒來了。」 其實,我把東西都放在早晨證實完法而安全走出廣場的同修那兒了。他圍繞著我的住址、姓名問了一大堆問題,我都笑而不語。「你看讓你們法輪功鬧的,我們整天都休息不了。」「您這話說的不對。」「怎麼不對?」「如果像您說的那樣,應該從我們師父傳法那天起你們就休息不了。可事實是自從中央個別領導人錯誤打壓法輪功後,你們才休息不了。」「我不管這些,我只是在執行公務。」「不管您執行公務還是執行政策,作為一個人來說,應該有良知,您就是那種有良知的人。」我要用善心來啟迪他的良知。「你別給我戴高帽,你們法輪功都很講理,你為甚麼不告訴我姓名?」「我不想讓我單位和派出所的人受牽連。」「你知道天安門自焚的事嗎?」「這件事終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能不能告訴我是甚麼時候?哪個月份?」「這我不知道。」「你只是在為這件事做努力?」「是這樣的。」「你們是想通過千萬人的努力呀?還是想通過成千上萬人的努力?」「當然是千萬人的努力。」「你們才來了多少人哪?」──走出來的弟子少而阻礙了師父的正法進程,他說的話點醒了我。「如果現在讓你回家,你有錢嗎?」「這個不成問題。」「你看我們都沒有搜你的身吧?」「人民警察還是愛人民的。」「你別給我戴高帽。」他受之有愧。
過了一會兒,孩子醒了,孩子已經三、四個小時沒吃沒喝了,她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孩子是不是渴了?」「可能。」「你走吧,出去了直接回家,甚麼也別做了。」「謝謝您!法正人間的時候,我們再來看您。」
當天,除了我被抓又被無條件釋放外,還有六個同修打完橫幅安全離開廣場,正如預想的那樣,當晚我們就返回了。
師父說:「人都是因為自己這個觀念不對,心不正招來的麻煩。」(《轉法輪》107頁)
正念源於我們對法的堅信。甚麼是堅信?堅信就是沒有絲毫的懷疑,相信師父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所有不符合大法的想法都是需要我們毫不客氣地修去的謬見。只有堅信大法,才會修出堅定的正念,只有修出堅定的正念,才能在正法之路上全盤否定一切邪惡的舊勢力的安排,才能走上師父為我們安排的正法回歸之路。
不當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