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聽他本人講述他戰勝怕心的過程,我還以為澤農根本就不怕。於是,我更感法的偉大。可以使一切歸正,使一切重新變好!
渣打花園煉完功,我和另一位負責接待他們的學員有點依依不捨離開他們,於是我們兩個不約而同提出要和他們拍一張照。當我對一名以色列學員提出我們的要求時,過來了法國學員小樂,還有澤農。於是,澤農問我要不要他的橫幅。當然更好!因為這條橫幅有著特殊的意義,不僅僅因為它參與過天安門正法,更因為它出自於一個母親的手。這塊黃布是澤農的母親送給他的一個黃色的枕套,並且幫他出了這個主意。
我們幾個站好後,不想落下他們六位中的任何一位,雖然語言不通,但每個人都給我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同的語言,不同的膚色,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境界;同一個師父,同修一部法,同看一本書。相同的心,由法把我們連在了一起!雖然彼此相隔萬水千山,但卻感心之距離近在咫尺。
吃過午餐回來的路上,走在我前面的澤農突然轉過身對我說:「很抱歉,我要告訴你,在我們這件事情上,你在用人的心來看。你是在用人的心來看待我們這件事(我想他可能是指他們去天安門一事),可以說這是『情』!」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使我感到莫名其妙,我不知道我說錯了甚麼,做錯了甚麼,或者說我是不是使他因此而感到了難過?因為我除了幾句簡單的話,幾乎沒和澤農交談過內心深處的東西。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記錯了人。但旋即,我便平靜下來。我想,修煉的人沒有任何偶然,這是我的問題。與此同時我感到高興,有人能面對面直言我的執著,而這執著又是我根本就不曾覺察的。
接下來,就是向內找。我意識到了或許我真有此執著;亦或許我們由於語言上的障礙而無法確切表達彼此要表達的。猛然,我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原來,在政府合署前遞信時,第一位來接信的是一個面帶無奈和有點不耐煩的警察,這一點是我和法國學員小樂同時看到的。第二位來接信的是政務司的代表,一位彬彬有禮的官員,由於感覺上反差很大,此人又令我感到很親切、友善。儘管是西人學員遞信,站立一邊的我還是忍不住不想失去這個機會,想和他洪法,希望與他的善念溝通。於是我說:「您了解法輪功嗎?您支持我們嗎?希望您能多了解我們,支持我們。」他微笑著誠懇地點著頭。
接著,我又對這位官員介紹站在我身邊的澤農說:「他就是澤農,是照片上的這個人。」說著,我指向一個學員手裏拿著的西人學員在天安門前的照片以及澤農英勇無畏高喊而被警察抬走的照片。這位官員一直在點頭耐心地傾聽著我們。
而在中聯辦前與警察交談時,同樣,一群年輕人的善良、純真與活潑令警察也感到輕鬆,尤其是幾位西人學員幾乎都會講一些普通話,更有兩位學中文的學員還講得非常純正,於是,與警察的溝通也很融洽。而他們也不虛此行,既去了政府合署遞信,又來了中聯辦前拉起橫幅,那條澤農自制的曾伴隨他在天安門前證實過法的橫幅。五人站在中聯辦前齊聲說:「法輪大法好!」又一次以西人的身份向中國政府表明了:源自於中國的法輪大法受到了世界人民的愛戴,法輪大法是屬於全世界的,每一個善良的人都有權擁有他。源自於中國是對中國的恩惠,也是中華民族的驕傲。而對法輪大法的鎮壓將遭到全世界正義之聲的譴責和反對!
這期間,我又一次對警察介紹我身邊的澤農說:「他就是澤農,照片上的這個人。」我想,警察也好,世人也好,看我們,很難分辨出來哪個人,哪個人的,他們看我們是一個整體。而我們每個人出去證實法也好,洪法也好,也都是代表法中的一個粒子,而不是單純的我們個人。而世人也好,警察也好,稱呼我們也是「大法弟子」,或者在國內的監獄裏被犯人們稱作「法輪」。
正如以色列學員樂彌捨(音譯)說:「在天安門前,我覺得不是我們在證實法,而是全世界的大法弟子和我們在一起。」澤農也說:「我感覺不是我們在做這件事情,而是大法弟子在做。」
於是,我兩次給人介紹澤農,或許就是這一點,使他覺得我在像崇拜英雄一樣對他。可能這使他感到不舒服,至少他有常人中的英雄這種感覺,就說明我有此執著。
於是,我拉過來學中文的法國學員小樂,請他做翻譯,算是我和澤農的解釋也好,交談也可以,我想把我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我說:「對不起。我可能有此執著我不知道。其實,你知道嗎?我介紹了澤農,可是我真正介紹的是大法弟子;我在向世人介紹大法;介紹一種精神,而這種精神在你的身上得以展現了出來!在此,你做了我們的代表!」
講到此,我突然含著淚哽咽著無法講下去。我感動於這種感動,而這種感動和純淨高尚的情緒無法用人類的語言表達。於是,我不再作聲。
因為澤農在天安門前所說的「法輪大法好!全世界都知道!歐洲知道!美國知道!加拿大知道!」這正是我們全體海外學員想要表達的。也是我們被拒入境的學員永遠也無法再去做到的遺憾!其實,我想讓世人感受照片上英勇精神的同時,親身感受那份真實的,觸手可及的親切、快樂、活潑、善良,就像你的兄弟,站在了你的面前,伸出了友誼的手,如果你願意,隨時可以做你的朋友。你看,站在你面前的小伙子像中央電視台正在播放的,又一次使國內無辜百姓受騙的甚麼煉了功使人不正常去殺人嗎?
聽了我的話,澤農用中文說:「對不起,這是我的根本執著。」其實,我們都有執著。我想,我們的心是相通的,不用過多地交談也會彼此明白。
但是,通過這個小插曲,我一下子明白了一件事。我們參加中聯辦前第一批十人絕食時,由於發生了被警察抬進警車,被拉去警察局關押五個小時,以及被雨淋,露宿街邊等。於是許多學員流著淚夜裏趕來探望我們,還有的含著淚問長問短,問寒問暖。像照顧小孩一樣精心,周到。還有學員還默默地幫我們洗衣服。當時,我也是感到很不安,便對他們說:「你們不要這樣。我們不是甚麼英雄。其實,我們各自都在不同的環境做著同一件事。那些默默無聞,心地純淨的學員更了不起。比起國內的學員,我們算得了甚麼?」
而此刻,我突然明白,原來使他們感動的不是我們,而是法!就像這次西人學員天安門之行,令我們感動的不是他們本身,而是法一樣。是法把我們凝聚在一起,我們像一家人,「堅不可摧」的一個整體。是法使我們感動,使我們在感動中更加凝聚,是法在熔煉著我們,造就著「弟子的偉大」!
一切都是師父所給予的。我曾羨慕那些能夠有幸見到師父的弟子,覺得他們幸運,覺得他們緣份大。可是剛剛這樣想過,便在發正念中感到師父好像坐在我的面前,威嚴而慈悲,我可以真切的感到這種慈悲好似一個強大的場,不斷地向我擴散,蔓延,籠罩著我。出定後,我為自己的「私」,狹隘的常人心而感汗顏。其實這種想法本身就是境界的侷限和執著所在。
生生世世的轉生,師父生生世世的安排、看護。「操盡人間事,勞心天上苦。有言訴於誰?更寒在高處。」(《洪吟》──「高處不勝寒」)。師父度我們的艱難,我們的業力、執著;在三界內所受的污染;迷於常人中太久,得到法後不能珍惜、精進;有時對自己的放任,不負責……度人多難!師父多難!
我有感於大法的博大精深!有感於師父的偉大!在以各種方式淨化著我們,塑造著我們。於是我感到,真切地感到,甚至是看到,在大法這個整體中,我是那麼地卑微、渺小,渺小得了無蹤影……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1/12/30/1727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