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平時是隱伏在黑洞裏的怪獸,看不見卻存在著。一旦看見可以餵養「自我」的獵物時,便齜牙咧嘴地走出黑洞,忘形了起來。
若非參加了那個常人的研討會,是難以誘發那個平日波瀾不興的「自我」,現在更明白了大法不避開常人社會修煉之所以最好、最難、也最方便的意義了。然而這種不經過矛盾磨擦而體會出的執著心,是如此明明淨淨地看見它的污穢涎膩,這種難受筆墨難以形容。
同時也更明白了學法的另一層重要性:學法增加了我的自覺,有了明淨清澈的法常駐心中,更容易對照出無聲無息出沒的「自我」的黑影。這種自覺的力量,勝於各種外在的點化,如同釋迦牟尼佛施以神力,讓意圖誘惑他的三個魔女透視到自己外形美麗的身體裏,膿血糞尿、濁穢充滿,不需任何言語的自覺讓魔女們羞愧難當地退下了。
為何講清真相中,總喜歡用「大鑿子」給人拔牙,讓人心驚肉跳、還要吐一陣子血,而不是四兩撥千金的「吸黃藥水」?恐怕是陶醉在自己花了很大力氣的那種「自我感覺過好症」中。「嗅黃藥水」?太無形無蹤了,感不到自己的偉大。
大學時修習社會工作時就有一個很深的感覺:很多人做社會工作,或一些有錢人做福利慈善事業,雖也想助人,但還有一個更強的心理,就是藉著幫助比自己弱勢的族群來滿足「自我感覺過好症」的飢渴。
做大法工作的做事心也是一樣,做了一點事,得到一點成果,「我有本事,強者」。自我過大症在每個思想傾斜的地方肆虐,令我痛苦地抱住頭,說不出話來。
只能靜靜地學法。
當我以自覺的光芒照射過大的自我,冷冷地逼視它,不知為何感到了一點悲哀。看著它自以為聰明的愚蠢,看到它鑄下了多少錯事,看到它無明地在人生路上碰碰撞撞出多少傷痕,又以「自我感覺過好」的方式層層掩蓋,讓它隱藏在黑洞中,尾大不掉。
在煉靜功中,看到「自我」在慢慢地消融,但還留下一副很硬的「架子」,才突然明白,自己以前對多少人擺過架子?!
這個架子是它保護自己的方式,硬是架出一個自我回旋的空間,讓別人碰不著傷不到躲在架子裏的自尊,它一直向外構築,向別人尋找自己存在的價值與空間。「向外找」成了它永恆的痛苦與尋找慰藉的惡性循環。
宇宙舊的勢力不也如此嗎?它硬是要安排甚麼來成就自己的功德,「在幫我的同時它們都隱藏了保護它們自己的私心,都想要改變別人而不想改變自己,誰都不想動自己,甚至於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執著不放的東西。」(師父《北美巡迴講法》)
這個千百年來在骨子裏形成的不純的理是與宇宙舊勢力合拍的,難怪「修煉人的思想如果離開法,邪惡就會鑽進來」,那個自我本身不正是可怖至極嗎?一定要及時地嚴肅地修掉它,否則會給整體提高與救度世人都帶來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