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7月16日,那天我要坐火車回家,早上我看到了很好看的東西(以前沒見過的),我當時想點化我甚麼呢?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守住心性。回家後沒幾天,江氏集團對大法的全面迫害開始了。
我清醒地知道電視在造謠,一個星期後,學校來了信,並附報紙「共產黨員不准……」(我在高中時入了黨),因為修得不紮實,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知該怎麼辦了,跟他們玩起了文字遊戲。(年齡小,但對政治很敏感,知道這一天會到來。)
回校後,跟同學交流,我知道我錯了。但那妥協卻把自己封住了,我想告訴學校我還要煉竟是那麼的難。10月底江XX在法國誹謗大法,當時復旦的同修一起去了北京,叫我去,我沒去。後來學校通知看那個錄像,我就特意沒去看。第二天學院問我為甚麼不去,我就跟他們說了我內心真實的想法,他們害怕,以為我是衝動,開始留意我,怕我去北京。
直到2000年暑假我去北京前,那一年我在痛苦中度過,確實感覺到離開了法生命將沒有意義。一想到去北京,我就害怕,怕我父親承受不住打擊,怕家裏人失望,怕學校開除我,怕家鄉政府曾經資助過我的人不理解,怕老百姓罵我忘恩負義(其實我講真相正是為了老百姓,資助我的是家鄉父老的血汗,而不是巧取豪奪的江氏集團)。後來我想,我這一生不就為這個法來的嗎?想想自己為甚麼會修大法,不是他們所說的排遣寂寞、尋求平衡等等,我修大法真的應該是無條件的,作為一個生命,我沒有任何的理由不去同化大法。尤其師父發了新經文後,我決心在暑假先去北京後回家。
7月初,我在美國的學姐(大法弟子)打電話給我說要給我介紹男朋友,幾天後飛回來帶了他的照片。我內心隱隱的預感到我和他是要有這段緣分,但我當時有個想法,我要在這之前去北京,決不能因為這件事攔住我的去路。我學校裏有個修大法的教師,2000年6月份嫁到美國去了,走之前她跟我說:「我就是放不下這個情,所以我不能為大法做甚麼,一旦影響了簽證就出不去了。」我說這也沒甚麼,到了美國沒人限制了,你也可以放心修煉了,她卻說「修煉的事我盡力吧。」聽了這話我挺難過的,我才知道這個情,尤其是男女之情對於一個修煉人意味著甚麼。現在竟然輪到我了,我想我決不走那個教師的路,我寧可不出國,決不讓這所謂的緣分毀了我。現在看挺可笑的,在當時這何嘗不是一種清醒?這件事對我去北京起了加速的作用。
2000年,還是7月16日,我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車,沒有怕,是輕鬆甚至有些激動。我知道捆住我的繩子斷了很多。可是我當時正念不足,我認定了自己要被抓,要過關,屬於主動被邪惡帶走。後來我被遣回家鄉,關在村委辦公室裏三天三夜,我哥休克了,沒有人敢讓我爸知道,這一切沒能動得了我的心。後來鎮政府那個曾經在資助我讀書方面出過力的人來了,我就違心地跟他說了軟話,同時他們通知了學校,老師到我家裏來,我也沒有放下自己的學業,跟他們再次妥協。
暑假開學後,學校沒有通知我回校,我自己回去了,不給我註冊,他們也看得出我的妥協是假的,不放心。他們非常惱火,說是栽到我手裏了(所有煉法輪功的學生都畢業了)。國慶節老師通知我給學院看門,其實是軟禁我,當時我答應了,不過我為自己的妥協感到非常難過。十一前,復旦同修悟到要去北京,9月30日傍晚,學校正急著找我的時候,復旦同修通知我,要去北京立即走,我沒猶豫,趕到浦東國際機場的時候正合適,差一點就來不及了。這次去北京我們一行20個人左右,最後大部份都回來了(不想被抓,回來做真相材料)。老師找到我,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再也別逼我寫東西,沒用了。他們也洩氣了,開始看著我。
兩次去北京,都沒有真正地證實法,對於一年沒學法的我來說,也認識不到那麼高。可我畢竟放下了很多東西,從此以後,我終於能夠學法了(妥協後看不進書,厚厚的東西隔著)。我覺得不能為自己負責就談不上為法負責,維護大法終歸是建立在捨棄自我的基礎上的。
從9月份回校,我開始跟我現在的男朋友聯繫,國慶節我回來後,我們確立了朋友關係。11月份,復旦的同修全部被非法拘留,後來有的被逮捕,在這半年我很孤單,也就跟我朋友聯繫,也是他發過來一些突破網絡封鎖的資料,我自己能看到明慧網的資料。
這一年的寒假我在過年前四天回家,我爸問我如果有一天我後悔怎麼辦,承受不了怎麼辦?我說我不後悔,我是經過深思熟慮才這樣做的。都希望我過的幸福,我只有這樣才幸福呀。他知道我帶了書回來(火車站查書),說家裏的書還給我留著呢。我說我怕你給我燒了,我爸說:「我怎麼會呢,你哥要處理我不給他。你那麼珍貴的東西,我怎麼會燒呢,我得尊重你呀。」在當天的晚上,我跟他談了很多,當時家鄉講真相的材料人們都能收到。後來他說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XX黨自找麻煩。我爸的態度變了。
兩天後學校老師飛到我家(陰差陽錯我沒見著),揚言我這樣下去強制勞教三年。見著我爸也不再顧及他的身體,想通過他向我施加壓力。我回家後,我爸告訴我:「你們老師問我知不知道你暑假去了北京,我說知道,又問國慶節又去了,知不知道,我說誰讓你們放那麼多假(7天),你們當成好日子過了!你們老師沒話說,反正我沒說好話。他們沒安好心,不就是想臭你的名譽嘛,說是為你好其實為他們自己。你以後沒好日子過了。」我挺為我爸高興的。過年期間我幾個堂哥都來勸我,並且含有我對不起全家人的意思。我爸全替我擋了,反而幫我講真相,說他們不了解XX黨,我現在退已經沒用了,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跟我爸說這是我過的最幸福的寒假。返校時,他對我說:「別掛我,小小年紀攤上這事,你自己的事處理好了就行了。別累壞了,我也不掛你,別有負擔。」想起這些,我仍止不住我的淚,他也很偉大,默默地承受著。
回校後,學校表明了態度,確實要勞教我三年,給我「最後的機會」。當時想是離開還是順從呢?順從的話,學校沒壓力了,我爸也少操心,總比四處漂泊好。我打電話給我男朋友,他說你就非得那麼被動麼?我順利離開了學校,開始了處處無家處處家的生活。到2001年6月份,我一直過著安逸的生活,等待著,我知道我不對了,在師父的點化下,於7月還是16日到了這裏開始參與講真相的工作。技術方面特別順利,我知道這些智慧是大法給予的。由於不是實修的環境,我心裏悶得慌,後來還是被抓了。
真正面對邪惡的時候,才知道修煉不是兒戲。因為有人心,我沒能做到在任何時候都不配合邪惡的要求。後來被非法判刑9年,發到濟南監獄的那天(2002年5月16日),和我銬在一起的同修,我倆的銬子都鬆開了,車停著,三個押車的都去吃飯了。窗戶拉開,我倆跳車走了。我們身上竟然有錢!這是師父的安排,非常妙,這個就不細講了。我在被抓後及時總結了教訓;做得不好的地方對我形成的干擾(令我灰心、沮喪)也能排除,執著心上來的時候知道去,所以那半年我的心情是平靜的,也沒有等待無罪釋放的想法,我也知道發到濟南意味著甚麼。雖然沒做好的地方很多,但我沒欺騙過師父。在跳車時也有干擾,怕給押車的管教帶來麻煩(這個管教人挺好),怕萬一被抓遭受更重的迫害。我及時排除了干擾。若這麼好的機會失去了,真的不會再有機會了。
出來後,我倆及時交流、抓緊學法、發正念,很快回到大環境中來。師父給了我們最好的。我倆也經常說真是寵兒一般。這位大姐很精進,對我也很嚴厲(我有很多不好的東西沒修掉),我倆從矛盾中走了過來,現在很默契,她對我的幫助非常大。
我寫東西很囉嗦,大體上就這些。中秋佳節在即,祝大法弟子及家人快樂,並祝願我們的工作越做越好。有機會請代我們問候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