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全家都在市裏,十來口人大部份都在修大法,沒有修的也都知道大法好,並且都幫著洪法、講真象。我的故鄉在離市裏30多公里的鄉下,還有姑、伯、叔、姨,平時我極少回去,現在為了講真象、救度眾生,我開始頻繁地回去了。過去回去怕累,總是坐汽車,現在我每次都是騎著自行車。我每次回去都是帶著大量的資料,在一個親戚家落腳,住上幾天。鄉下一年四季都比較繁忙。白天,我邊聽著師父的講法錄音,邊幫著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計,邊給他們講著真象;晚上,我便騎著車子,依稀按著兒時的記憶,一個村、一個村地散發著真象資料。
鄉村裏依然很貧窮,村與村之間雖然鋪上了柏油路,可村裏面卻依然是土路,晴天時坑坑窪窪、高低不平,淨車轂轤溝;下雨後,街道就很泥濘了,村裏也沒有路燈,特別是沒有月亮的夜晚,更是漆黑一片。剛開始時,我很不習慣,經常跌跤,真象材料洒一地,每當此時,我便爬起來,撿起真象接著做。第一次開始做時,心還有點膽膽突突,當我發出第一份真象資料時,心立刻變得坦然而寧靜,甚至還有些喜悅。這樣挨家串戶地發,一夜能做幾個村,周圍的村很快就做遍了。有時帶的材料多還沒發完,我請的假到期了,該返城了,表哥、嫂們便讓我把真象材料留下,他們幫著到邊遠的村子裏發。
後來,我因利用假日去北京證實法,而遭惡人迫害,無故被開除。我就把時間都用來講真象了。平時,我一個人在市各生活區裏做,到了星期六、日,我便和弟弟、妹妹騎車子去市周圍的鄉下。
每次我們都是在傍晚時從市裏出發,到了天擦黑時也就到了農村。鄉下的習慣和城市截然不同,對整個村裏的每家的情況,每個村裏人都瞭如指掌,並且夜裏也睡得比較早,所以當村裏在夜深人靜出現一個陌生人時,會非常顯眼,特別容易引起人懷疑。所以我們做真象都選在剛擦黑、人來人往時,即便有人看見了,他也會當做是過路的,不會引人注意。
開始,我們倆各騎一輛車子,帶著兩大包資料。後來在做的當中,發現兩個車子相當不方便做真象,便改騎一輛車子。每次做時都是一個人帶著大包在路邊放哨等著,另一個人口袋、懷裏揣一部份,一家一戶、一個胡同一個胡同地做。我們每次出去,都穿戴得和村裏人差不多,從不穿皮鞋,每次做都特別順。也許雞狗都知道我們是去救度它們,所以每次都是雞不鳴狗不叫的。我們每次無論帶多少材料都能做完,大多數都能在夜裏12點左右趕回家。近一點的村子,我們來回用3、4個小時;遠一點的村子,我們提前走,來回用7、8個小時。雖然路途遠,但有師父的慈悲呵護,我們從未有過疲憊與飢渴。
後來,我愛人見我們每星期都這樣太辛苦,便特意借了麵包車,裝上幾大箱子資料,我和弟弟、弟妹坐上去遠處的村裏發。有一回當我們做完真象後,弟弟說還拿了兩個條幅,準備到市北郊的勞教所掛。當時一聽說在勞教所掛條幅,我心裏還真有點發怵(那時還不懂得發正念),發資料我已得心應手,掛條幅我還是第一次,所以正念不足。但看到弟弟他們很坦然,我便把怕的話壓下去了,我不想把我不正的因素傳給大家,並且極力抑制著這種不正的念頭。到了勞教所門口,已是半夜了,行人不多,但不時有汽車開過,勞教所門口只有昏昏暗暗、慘慘兮兮的一盞燈。弟弟去門口貼真象標語,我和弟妹在門口旁邊的花池欄杆上掛條幅。當我在繫橫幅的一剎那,我的心一下子變得格外寧靜、踏實,我甚麼也沒看見,但我清清楚楚地知道:當大法真象的條幅、標語一掛上、一貼上的時候,在另外空間不知銷毀了多少邪魔。事後弟妹說,當掛了那個條幅後,她多年的痔瘡一下子好了。
曾有一段日子,市內幾個大資料點被惡人查抄,資料相當緊張,我們便自己動手寫標語。村裏的牆上、路邊的電線桿上、田野的標示牌、橋頭、機井房、田間地頭農民的車筐裏、拖拉機車座、車廂裏,到處都留下了我們的真象傳單及標語。
市周邊的村子裏都做到了,我們又開始向鄰縣做。我們又帶了大量的真象材料在鄉下的親人家做落腳點,向鄰縣講真象。那兒是半山區,我們從未去過,村子與道路我們都不熟悉,晚上是不能做了,我們只能在白天。我們在白天發傳單時,多了一些智慧,不像在晚上,把真象疊好,放進透明密封袋裏就行了,我們就在真象外面加上了一層美麗的包裝。開始時是買了一些紅色的非常精緻的壓歲包,後來發現那個東西造價太高,並且連3張材料也裝不下。我想到了村裏遇到喜慶事時,喜歡用大紅紙,我便買了些大紅紙裁好,包上真象材料,用透明膠帶紙包好,價格便宜,又實用、好看,而且大法弟子們真的是在給世人送吉祥、如意、大福之喜包啊。我和弟弟依然是合騎一輛車子,穿過河灘樹林,走到哪兒就把真象留在哪兒。山區的路不像在平原,一會兒上坡、一會兒下坡,常常是騎一段路、走一段路,令人欣慰的是那裏的人們很純樸,有時我們剛放下一份真象,馬上就有人拿走看了。
記得有一次我自己白天去做真象,沿途路邊有許多小飯館、小賣部,我根本不用下車子,順手就把紅包投在了他們的門口,等到人家反應過來時,我已騎車走遠了。走著走著,看見一輛農用三馬子機動車壞在路上,有兩個人正在彎著腰修車,我「噌」一下把紅包投在了他們的車座上,依然往前走。不一會兒聽到後面有拖拉機響,一輛三輪機動車「嗒嗒嗒」地超過了我──正是剛才修的那輛車,一人開著,另一人在車廂裏正拿著材料看呢。那人抬頭看了看我,大概已經明白是我發的了,我情不自禁地衝他笑了。下午返回的路上,我特意檢查著地上我發放的紅包:地上只有被人撕下的紅紙,真象材料都被拿走了。只有一份被人撕開了扔在路邊的土溝裏,但卻完好無損,我下去撿回來,又放在了一輛運磚的拖拉機上。
在幾年的發放真象材料的經歷中,我也遇到了許多神奇的事情。有一次,我們做到了一個水庫的大壩上,那兒行人不斷,遊人也常去,有許多地方貼標語最好,只可惜我們的真象材料和標語都做完了。下壩的時候,路過一個軍營的門口,我想:如果有真象材料在軍營這兒發多好,軍隊封閉得最嚴,那兒更需要我們去講清真象啊。遺憾中我無意一摸口袋,卻發現還有一份真象,我高興極了,便將資料放在了軍營門口的崗哨亭上(沒有哨兵)。這時門裏有一個軍人,不解地望著我,不知我在做甚麼,我微笑著向他點點頭,我相信他一定會出來拿的。
有一些日子裏,資料點印了許多講真象的詩句和順口溜,我動了一念:這些該貼在學校門口,叫孩子們背、念,因為那些孩子們被毒害得太多了。晚上我們做真象時,無論進哪個村都能做到學校門口,最後到了一個學校門口時,一摸口袋:真象資料用完了,包裏也沒有了。我們只好帶著遺憾打道回府,剛走了幾十米,一摸書包,卻又從書包的夾層裏冒出一份真象詩句來。我恍然明白,這是法的神奇,是師父在幫忙。
做真象中,我也有心態不正的時候。我的家鄉有一條通向鄰縣的省級公路,無論白天還是晚上汽車不斷,我們決定在公路邊的牆上用油漆寫真象標語,讓每個行人、司機都知道大法好。一天晚上八點多,我和妹妹去做,沿公路走了很長時間,見公路兩邊的牆上全是廣告,竟沒有一塊可寫真象標語的地方。我急了,覺得救人要緊,便在公路邊上的一個公告牌上寫真象標語,妹妹不同意我的做法,認為這樣不符合大法弟子的標準,但我執意要做,她便不再言語,站在一邊靜靜地立掌發正念。正寫著時,一個男人騎著自行車過來了,停在我身邊好奇地看著,我沒有理會,照寫不誤,他看了一會兒走了。在第二個地方我在刷大標語時(我寫的每個字有1米見方),忽然有一輛轎車悄無聲地開來,停在了我身後。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注視著我,我專心致志地寫著,沒有絲毫察覺。妹妹沒有驚動我,在旁邊凝視著他立掌發著正念,讓他快離開。一會兒那個人開車走了,我們繼續往前走,驀然前方村子裏有兩處房子的後牆正對著公路,上面甚麼都沒有,彷彿是專為真象標語準備的。我高興極了,立即去做,妹妹依然是站在路邊發正念,二十多米的牆面,被我大大的字寫滿了,公路上的行人、司機老遠就能看得見。看著那鮮紅的大字,我想起那些還在魔窟中遭受迫害的大法弟子,我們發的真象傳單上的每個字,哪一個不是大法弟子的鮮血凝成的?可有些人卻那麼難救,不僅不領情,反而在邪惡的指使下舉報大法弟子,隨意撕塗傳單和標語……想著想著動了常人心,氣憤上來了,便在下面寫了一行小字:誰塗大法標語必定被車撞死。回來的路上我與妹妹說了此事,她批評我沒有善心,魔性太大,我也認識到了,調整了心態再寫。半年後,我再次回鄉下,看我寫的真象標語有三處完好無損,有兩處被覆蓋了廣告,有一處被白灰塗上後,大雨一衝,紅油漆大字又露出來,變成粉紅色,更漂亮了。
在講清真象中,我們也遇到一些魔的干擾,但在師父的慈悲呵護下都順利地走過來了。有一次我和弟弟做完真象往回返時,已過了午夜,我們手裏尚有幾幅真象標語沒有貼完,便決定在回返的路上看到合適的地方貼上。前方有一座通向村子的小橋(那個村子我們已做過真象),我們就決定在那兒做。這時迎面來了一輛麵包車,近前一看是輛警車,我們倆本能地對著它發正念,車拐上小橋進村子了。我就決定在橋上做,弟弟沒同意,說往前走走。我們剛走出幾十米,那輛警車突然從村裏出來了,直衝我們開來,開到我們前方的十字路口,嘎然停下,車上跳下來幾名警察,攔在路邊。此時已是夜深人靜,離市區還有二十多里地,路上除了我們倆,一個行人也沒有,我們不停地發著正念,坦然地從他們面前走過去了。
作者的話:我是一個走過彎路的學員,當第一次看到明慧週刊中「寫出我見證的歷史畫面」徵文啟事與學員寫的「跋山涉水講真象」一文時,我也曾激動地想寫,但想到自己修煉中曾有過污點,覺得不配在這悲壯輝煌的歷史畫卷中留下甚麼,所以就放下了。後來,我又再次接到了徵文啟事,我再次認真地思考這問題,我覺得我依然沒有跳出「我」的圈子,還沒有真正地溶進正法中來:我們的生命是法給造就的,我是法中的一粒子,我過去講真象中的正念正行也都是大法與師父造就的,哪一樣是「我」的?我寫出來的是展現整個大法弟子隨師正法救度世人的一幅幅壯麗的歷史畫卷,是恩師整個正法輝煌歷史的一部份,又有哪一樣是「我」的?基於這個基點,我寫下了我們講真象的歷程。有做得不對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