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單位強行把我拉到當地派出所,一進門還是讓我簽字承認甚麼,我連看都不看,更別想讓我簽字。看著我的樣子,他們似乎很生氣,把那讓我簽字的紙撕了一地,他們想盡各種辦法和手段,一會來軟的,一會來硬的,一會一個人,一會一群人圍攻我,並且一手拿著我曾經複印的經文和真象材料,讓我承認這些「證據」要帶來的後果。我以眼睛正視他們,在強加給我不公正的迫害面前我決不認可。於是他們連夜到我家翻,翻得亂七八糟,弄得自己滿身的灰塵也只翻到一套師父濟南講法的磁帶(我知道這都是師父的精心呵護,因為當時家裏還有別的大法資料)。他們回來說有新的證據了,我說:「我是大法弟子,而大法弟子有大法磁帶,這─很─正─常。」他們互相對視自言自語喃喃地說:「這就不好辦了!這就不好辦了!不好辦了……」
法輪大法在中國遭到誹謗、殘酷的迫害,豈只「千古奇冤」所能代表的?大法是最正的。在公安人員面前,我發自生命最深處、並凝聚著我對宇宙真理的堅信和對師尊的敬意,我使出全身力氣高聲吶喊:「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的清白!還大法清白!」我要把這冤情直送天庭,並相信這喊聲所能觸及到的層層宇宙、層層天體對眾生的驚醒與歸正所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夜晚,警察不讓我睡覺,並派人輪番看著我,我借此機會對那裏暫時工作的小白(化名)講著真象。當我背到《苦其心志》中的「關關都得闖,處處都是魔。百苦一齊降,看其如何活。吃得世上苦,出世是佛陀。」時想起經文《位置》中一段法:「一個修煉的人所經歷的考驗是常人無法承受的,所以在歷史上能修成圓滿的才寥寥無幾。」小白說:「你們煉法輪功的眼神與其他人不一樣。」我說:「我們李老師教我們修心養性,重德行善,在個人利益、人與人之間的矛盾上看輕看淡,寬容大度、善意的看待別人,多為別人著想,因而沒有那麼多的私心雜念,才顯得眼神不是那麼游離不定的吧。」小白還在暗中幫助一個大法弟子,擋住其他人的視線,好讓我們閉一會眼睛休息一下。那時我禁不住落下淚來,從他言行和目光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個生命未來的美好。在我基本上不怎麼進食和睡覺的情況下,仍儘量語氣平和地與他們講清真象。幾天過去小白說:「我真服了!我真服了!」可有的公安人員說:「你好幾天了甚麼都沒講」,我說:「我講了這麼多,怎麼能說我甚麼都沒講呢?」公安人員說:「我們需要的你甚麼也沒講。」他們又讓我的家人來輪番見我,都沒能得到公安想得到的一點東西。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把我用警車拉走不知送哪,在車上不停地逼迫我、威脅我,讓我承認所謂「證據」。我心平靜,他們說的甚麼對我絲毫不起作用。當經過一道道鐵門,鐵鎖之後,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三個字:「轉化班」。我立刻心想,我不應該到這裏來,這不是我呆的地方。當這一道大門的鐵鏈鎖剛一打開,從裏面出來一幫人,我死死地拽住鐵欄杆不進去,他們蜂擁而上連拉帶拽,強行地把我拖進了一間小屋子裏。
在這突如奇來的處境中,我暗暗地告戒自己,要冷靜下來,要冷靜下來。師父在新西蘭法會講過:「大家修煉的安排基本上是按照你所能承受的和你所帶的一切給你系統安排的,非常準確的,不是用人的思想所能認識的。你是一塊鋼絕不讓你當一塊鐵的。」既然我已經在這裏了,那我就一定行,一定堂堂正正地闖過去。我不停地堅定著自己的正念,並請師父加持。中午一過,突然進來一屋子人,雜亂地坐在地上、床上,實在沒地方的就站著,把本來就不算大的小房間擠得水泄不通滿滿的。我環視一下這突然進來的一屋子人,立刻把自己的頭擺的正正的,胸、腰、背都挺得直直的,盤腿端然坐在一張床上,坦然的目光放射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我覺得首先在這外觀上應該有這個氣勢。
其中一個人說:「你為甚麼不轉化呀?你不就是怕自己不能圓滿嗎?」我立刻答到:「老師講過,『如一個學生只要把學習學好就自然會上到大學去、執著於大學本身而學習不好是上不了大學的道理』(《去掉最後的執著》)一樣,我只想在任何時候我還配得起『大法弟子』的稱號就足夠了,而根本不想我圓滿不圓滿的事。在我頭腦裏沒有這個概念,老想著圓滿,有這一漏也圓滿不了。」他們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停頓了好長時間,似乎一時間思想沒了思路,都在努力尋找繼續說下去的話題。又一個說道:「那你到轉化班這裏來就不是偶然的,就有你需要提高的因素」,我說:「目前大法弟子所承受的已經不只是自身的業力,而是在邪惡生命迫害下承受著不該承受的,而那些邪惡生命又是極其低下的,骯髒的東西,不配在正法中起任何作用。我不應該到這裏來,這不是我呆的地方,這是舊勢力在裏面亂攪和。」另一個說:「既然你現在在轉化班裏面呢?你不也在被轉化嗎?」我立刻答到:「蚊子在我身邊飛過,不等於我就已經被蚊子咬了!」
又停了很長時間,又一個人說:「你學的是真善忍,那就不能不做到真,可心裏轉化而嘴裏說不轉化就沒有做到真,若心裏不轉化而嘴裏說轉化也沒有做到真。」我問:「那怎麼樣做到才算做到真呢?」他說:「那就心裏也轉化嘴裏也說轉化才算做到真呢。」我立刻答到:「你說的這幾種我都不是,而我是心裏不轉化而嘴裏也說不轉化那種,想讓我轉化,想讓我說出──那兩個字,癡心妄想。」我一字一停頓地清清楚楚地大聲說道:「癡──心──妄──想!」
我深深地記得,師父在2001年華盛頓DC國際法會上講到,「明知道是假的,改變不了人心,為甚麼非得這樣做呢?為甚麼非得讓你簽那字呢?為甚麼非得讓你說個『不煉』才放你呢?這邊『煉』就判刑,那邊說句『不煉』就可以放人,這個差異也太大吧?正常嗎?不正常。那不很明顯嗎?就是讓你掉下來,就是叫你說那句話。說出來,哪怕不是你自己從心裏發出來的,這可是污點」。舊勢力想讓我掉下去,那是癡心妄想。他們說的自相矛盾,顧此失彼哄小孩的玩意對我絲毫不起作用,根本打不到我生命的微觀去。我環視了一圈這滿滿的一屋子人,看著他們掃興的樣子,我禁不住已笑出聲來,聲音並不算大,但他們說:「你別笑了,我渾身不舒服。」表情似乎很難受。經過連續七八個小時的正邪較量,屋子裏的人越來越少,我心默念:「對宇宙真理堅不可摧的正念是構成善良的大法弟子堅如磐石的金剛之體,令一切邪惡膽寒,放射出的真理之光令一切生命不正的思想因素解體。有多強的正念,有多大的威力。」(師父評註《也三言兩語》,並多次請師父加持弟子。
我深深地記住師父的一句話:「時刻用正念正視惡人。無論在任何環境都不要配合邪惡的要求、命令和指使。」(《大法弟子的正念是有威力的》)對「不要配合」,我的理解就是:想轉化我的人讓我寫,我就不寫,他讓我轉化,我就不轉化,他讓我吃飯,我就不吃飯,我進食幹甚麼?配合他們在這裏迫害我呀?又幾天以後,嘴唇乾裂,舌頭上的小凸起變的像銼一樣,沒有一點水份,血壓下降,一動彈就心跳過速,呼吸急促,頭髮也一把一把的地脫落。上廁所時我看到通道兩側掛著誹謗大法的旗,便有意扶牆走,往下摳拽那些東西,把有的旗上面的字摳拽下來。後面的人跑過來一邊推搡著我一邊說:「你不沒有力氣嗎?你怎麼還有力氣拽旗呢?你也太膽大了,還沒有敢到這裏來拽旗的呢。」我不瞅別人,金鋼一念何必左顧右盼,我便大聲背誦:「《善惡已明》,『眾生魔變災無窮,大法救度亂世中;正邪不分謗天法,十惡之徒等秋風。』」和當時師父剛剛發表的:「《秋風涼》,『邪惡之徒慢猖狂,天地復明下沸湯;拳腳難使人心動,狂風引來秋更涼。』」他們沒好氣地不讓我背。不讓我背我就背,不讓我幹的我就幹,讓我幹的我就不幹──我就不配合你,我就不吃。管教問我:「為甚麼不吃飯?」我說:「因為要轉化我,我死也不轉化……」管教說:「那咱先不談轉化的事。」並看著周圍轉化我的人說:「誰也不興再說轉化,你(指我)先吃飯。」我心想:這麼做是對的,最起碼他們在我現在的情況下不敢再跟我談轉化。
原來散布邪惡物質的小房間變成了靜靜的閱覽室,想起師父的《建議》,「那些所謂的做轉化工作的也是被矇蔽了的人,為甚麼不反過來向他們揭露邪惡、講清真相呢?」我拉著他們的手,心酸地說:「你們怎麼走上了這條路了呢?我怎樣做才能喚醒你們那久遠年代以前曾經許下諾言的記憶呢?」我曾經寫過一首詩叫《為了這緣》便背給他們聽:
大法早已溶心中,刀山火海亦坦然。
關鍵時刻有正念,護法除惡救眾生。
為了這緣來世間,不知等待多少年。
大法弟子千百萬,難中不亂勇向前。
正念鑄成一豐碑,法正乾坤助師行。
齊心合力共舉起,任憑颶風和駭浪。
危難之際如磐石,正氣凜然感天地。
總有雲開日出時,光芒萬丈顯世間。
幾天過去,慢慢地他們不再「轉化」我,而是越來越靜靜地聽我說。其中還有一個緊握我的雙手,似乎有些激動地對我說:「以後我會想你的,你會想我嗎?」從她的眼神裏我漸漸地看到了一個生命本應具有的那份純真與善意。
由於我堅持不吃不喝,便來了一群人按著我強行往裏灌,我高聲大喊:「迫害人了!迫害人了!……」那大喊聲在陰暗的轉化班裏久久地迴盪著,攪得惡人膽寒。當涼涼的管子從鼻子插到咽喉部位時,像那裏有個手指頭一樣禁不住的噁心得只要吐,我滿臉都濕了,當插管拽出時上面已沾上了鮮紅的血跡。當時我表面身體雖然被他們折騰地如此,但我內心深處卻平靜而坦然。我雖然看不見師父,但我相信師父卻在一直看著我,我心裏一邊默念著正法口訣,一邊無聲地用心對師父說:「師父,弟子就用生命來──報答您!」(儘管弟子知道我用我生命的永遠都無法報答偉大的師父)。當這一念一出,我真的不感覺到難受,更談不上痛苦,我的生命來源於大法,本應回歸大法。我只要還配作師父的弟子,我就──無比幸福。那一刻我在法中,我在師父那慈悲的目光裏,似乎一道道看不見的呵護,暖暖地包圍著我。我深深地記得師父曾在99年2月美西法會上的一句講法:「大家知道,佛、神他可以為眾生、為宇宙的利益放棄他的生命,甚麼都可以放棄的,而且坦然不動的。」(《在美國西部法會上講法》)。師父的講法字字帶有法的威嚴,就憑這一句話,我心裏平靜而堅定,任何因素都不可動搖。
又幾天過去了,我的身體越來越弱,明顯嚴重消瘦,嘴唇更加乾裂。當家裏人來看我時,我便大聲地對家人說:「我決不會自殺,若有甚麼三長兩短你們就到明慧網上去揭露他們(這個轉化班)。」我特意讓他們聽到,無形中就已經給他們造成很大的壓力。後來我的血壓已經很低很低了,我似乎很累,眼睛都懶得睜開了。有時還全身僵直並抖動不止。那裏的人總在勸阻我,可我當時根本想不起來──甚麼命不命的,我想的就是,牢記師父的話語,法輪大法乃宇宙的真理。我由於剛剛得法不久就開始了這場鋪天蓋地地對大法和弟子們殘酷的迫害,因得法時間短,法學得少,曾經走過彎路,但那不是我內心真實的表現,這才是我內心真實的表現。我決不能再辜負師父,我是一個大法粒子,我是一名被大法所確立造就的生命,就要對大法負責,我要為眾生負責,我要為宇宙一切正的因素負責。但是極其低下骯髒的東西不配在正法中起任何作用,不配迫害我,它們做了那將是它們的罪,我還要堂堂正正地在法正人間的那一天,手捧著鮮花去迎接師父──重返故園呢。還要與當地同修一起向偉大的師父致以瀋陽地區全體大法弟子最崇高的敬意呢!我一直在告誡自己,一念要不就不出,出了就應該帶有正的、善的、美好的,因為宇宙的一切本應是如此。
在一天上午又一次強行灌完食過後,聽他們說現已拿來錄像機(後來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拿來)幾個人一邊不停地推著靜靜平躺著在床上閉著雙眼的我,一邊不停地喊道:「小如,小如,你把眼睛睜開看看我,你把眼睛睜開呀!你說話呀,你說話呀,現在要給你錄像,你聽到沒有?你最想說甚麼吧!」我似乎很累,微弱的聲音卻不改我初衷的選擇,毫不猶豫地只說了一句:「法輪大法是正法!我堅持大法到底!」
終於一張寫著「無條件釋放」的單子穩穩地落在我的手裏,金剛一念認準的路,邪惡插不進手來。在這過程中他們想盡了各種辦法和言論威脅、逼迫我,但還是那句話,對我不起任何作用,根本打不到我的生命的微觀中去。我是師父的弟子,有我師父來管,其它安排我都不要,都不承認。我深深地體悟到四個字最重要,那就是──堅定正念。這是我唯一能走通卻又窄窄的路,只要時刻堅定法,邪惡勢力無計可施只得作罷。所有的大門都在為我打開,陰暗的樓道裏擠滿了人,都鴉雀無聲地默默地目送著我。在師父的慈悲呵護下,我堂堂正正地走出了轉化班,又重新沐浴在燦爛的陽光裏,繼續做著我一名正法時期大法弟子應該做的事,努力兌現著我久遠年代以前許下的──神聖誓言。
(寫的不當之處,請慈悲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