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12:00時,我被帶進審訊室(其實就是刑訊室)。由於他們在我的口袋裏發現了真象資料,他們就向我追問資料的來源。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怎樣,堅決不能出賣同修!他們見我不配合他們的審問,就把我的一隻手吊銬在吊鋪底下的鉤子上(這間屋裏有一個小吊鋪),另一隻腳銬在寫字檯的腿上,腳尖著地,身體就這樣被斜張著撐開,剛好是一個特別難受的姿勢。
一個年輕的副所長(圓臉,中等個頭,剛剛被提拔上來不久)帶頭給我上刑,他打我最多,也最兇。他們三、四個人一邊打我,一邊嘴裏不三不四地罵,那個副所長罵得特別歡。他們還用大拳頭對我的頭和身體左右開弓地猛擊打。一個矮個子的瘦警察拿著一支燃燒得發紅的煙頭威脅我:「你再不說,我用煙頭燙死你!」這些威脅和折磨都不奏效之後,惡警為了讓我配合他們出賣同修,想出了更狠毒的招數。
他們從飯店要來3大瓶芥茉油(挺粗挺高的,不是自家用的那種小瓶)。4-5個警察一擁而上,用手托住我的下頦,七手八腳地往我的眼睛裏、鼻子裏、嘴裏抹、灌。看到他們窮凶極惡的樣子,我沒有慌,心中打出堅定的一念:「決不能讓這些邪惡這樣迫害!讓芥茉油不起作用!」在他們團團圍著我行兇時,我的心盡可能地保持著平靜。結果,這些警察無論怎麼給我灌,都沒有出現預期的效果。他們弄得我滿臉、滿頭、滿身都是,三瓶芥茉油最後只剩了半瓶。後來,連一個值班看守我的警察都害怕了,他一個勁地向另外的警察喊:「快給她卸下來,讓她到廁所去弄弄,肚子裏灌了那麼多芥茉油,誰受得了哇!一會兒腸子燒壞了!」實際上,我從小到大是最怕辣的東西。可今天我面對這種恐怖的折磨時的表現和身體反應卻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我知道這是因為我是大法弟子了,大法是超常的,有師父時刻在保護著我,否則,我真難想像那麼多芥茉油灌給我將是甚麼後果!
從中午12:00一直到晚上10:00,就這樣連打帶折磨地被吊銬了10個小時。
晚上10:30他們沒辦法也不耐煩了,只好將我送走關押起來。在去看守所的路上,副所長坐在駕駛室裏,洋洋得意地諷刺說:「他們這些法輪功經我手被抓的就有四十人了,等將來真有法輪功平反的那一天,他們得先收拾我!」我坐在車裏最後一排,左右都是警察。他們揪著我的衣領,用手敲打著我的後腦勺說:「聽著,你不聽也得聽!你就是劉胡蘭,我們服你了!行了吧?!」我被帶至看守所時,我渾身都是芥茉油,臉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第二天,在看守所,來了兩個安全局的,旁邊跟著一個攝像的。他們讓我把昨天問我的問題再重新複述一遍。我一下想起當初邪惡非法審問研究會的幾個人時,中央電視台怎樣用電視剪接手段移花接木、栽贓陷害、弄虛作假的內幕,心想,我堅決甚麼也不說,不給他們回去作假的機會!我閉口不談,他們錄了半天,甚麼話也沒錄到,悻悻地走了。
我在看守所被關押了20天,8月23日離開那裏,被綁架至第二看守所,被勒索了3000元錢以後,9月18日才被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