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近12點時,警車開到金州看守所,我想我是師父的弟子,誰也不准碰我。民警在看守所裏辦手續,我在發正念,一會兒有人來讓我下車,我不下。用手拽著車後背椅,兩個保安想拉我,我聽到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你為啥拽我的手,那是我的手。」原來他們倆一個人去拽另一個人的手,互相爭執起來。我想師父在《正念除惡》中說:「正念強會使其拳腳打在自己身上,或使惡警、壞人互相行惡」,這使我增加了用正念證實法的信心。幾個人費力地將我抬出警車,抬進女監,我一直在喊法輪大法好。我記得師父在《在大紐約地區法會的講法和解法》中回答學員的問題時說過:「有個學員一路講著大法真象,喊著『大法好』,不管帶到哪兒,惡警說甚麼我都不聽,你打我罵我再狠,我也就是這樣。那個勞教所嚇得趕快退回去:我們不要。」這時幾個女犯人跟我說:這是深夜近12點了,大家在睡覺,有人有病,有事明天再說,讓我安靜點。我想那麼在天亮的時候我再喊吧,我是來講真象的,也要照顧更多的人。這個監室裏有一個修煉法輪功的阿姨。從下午被抓到現在也有近十個小時了,我沒吃沒喝,口渴,身體也有些疲勞了,阿姨給我拿來一瓶水,我只喝了一口,她就把剩下的水都倒進了廁所,我想我不應該吃這裏的東西!我坐著想了一下自己的漏,由於這一段時間學法時不用心,發正念時主意識不強,被邪惡抓住了迫害的把柄,沒能徹底否定邪惡對我的迫害。到了這裏,我分明看到了邪惡的黑手爛鬼得意的盯著我,我心裏對它們說,我是師父的弟子,我不接受你們因為我的執著而對我安排的考驗,我的責任是救度世人,我要通過學法去掉我的執著心,我要按師父說的做,請師父給我做主,並請師父加持我,徹底鏟除迫害我的另外空間的黑手爛鬼。我開始發正念,聽到走廊裏有警察的腳步聲,我就趴在鐵門上告訴他法輪大法好,不應該關押大法弟子。
第二天一早上,阿姨將她的棉衣給我穿上。還沒鋪好床,就有勞動號的犯人送來幹活用的料,鐵絲和假花等。犯人好奇地問:「昨天晚上是誰被送來了,一個勁喊甚麼?」我就跟他們講,告訴他們我是一名醫生,因為修煉法輪大法,正在工作時被綁架到這裏來了。法輪大法是教人做好人的,會使修煉者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他們中的一些人顯得很不安,躲著我,一些人很安靜、友好,走的時候其中一人把我對面的窗戶打開,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很舒服。
大家開始幹活,阿姨也在幹活,我與阿姨交流,認為我們不應該幹活,不背監規,不穿馬夾,不報數,晚上煉功,不配合他們,同時我要絕食抗議對我的關押,阿姨支持我這樣做。但又說,對每件事每個人有不同的理解,沒有規定。有人提醒我有事可以找管教,我跟管教說:「我以前經常生病,於是我選擇學醫,攻克醫學難關,但後來我很失望,醫院裏有很多疾病無法解決,比如癌症,腎病,肝炎,艾滋病等,我在尋找一條生路,給那些在絕望中,希望得到一些幫助的人,法輪功就可以將真修弟子的疾病全部消掉而且不要錢,這是中國人的福氣。」管教聽了認為我講得合理,就說:「你是個有思想的人,我不給你剪頭了,你回去把頭梳好。在這裏我要求大家關照你,我給你時間適應,但一個月後,你必須跟大家做得一樣。」我想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我就離開這裏了。師父點化我現在要打起精神,一心一意發正念。來到這裏,那就利用好這次機會,近距離發正念。
我跟犯人講真象,他們會主動問我一些關於大法的事,比如松果體的位置等。這裏的犯人大都接觸過法輪功,而且有些人會背《洪吟》,所以我講真象時,他們會幫助我講。但也有個別人很惡,不讓我說話,他們對我的態度完全受控於隊長,我就發正念讓他們閉嘴,否則就讓他們現世現報,以提示他們不要干擾我講真象,不久他們中有的人腹瀉,嘔吐,難受得痛哭。隊長經常找人談話,之後他們對待我的態度會有所變化,一會兒晴一會兒雨,我心裏想如果你們是討論如何對付我,那你們的計劃就落空,我的心沒動。
到晚上收工睡覺前,大家圍著說話,我講大法的事,或與阿姨背經文,發正念,牢頭說她與高秋菊站長是一個單位的,並說高站長拿自己的錢給學員買書,她們單位一些年輕人經常能收到法輪功真象,她沒收到就讓她們給她轉發,她認為講得很好。高站長及海外同修的共同努力,讓我今天講真象變得容易了許多。一個明白真象的小女孩常給我梳頭。
有時我會焦慮,心神不寧,寂寞悲傷無奈的情緒在心裏升起,看到鐵門鐵窗,心裏壓力很大,覺得很苦。於是我開始背我會背的經文,背著背著,我心裏平靜了,臉上露出笑容,很舒服,我最常背的就是《洪吟(二)》中的《正念正行》:「大覺不畏苦 意志金剛鑄 生死無執著 坦蕩正法路」。晚上的時候,我煉動功,靜功,發正念,3-4個小時。
絕食的第2天,獄醫要給我灌食,我告訴他不要迫害我,他說這事我見得多了,不吃就灌。他不再與我說話,也不再允許我說話,他指揮幾個犯人將我架到走廊裏一個皮椅子上摁坐著不讓動,他拿一個鐵製開口器將我的嘴撅開,用小手指粗那樣的橡皮管上面帶個漏斗,從嘴裏向胃裏插,插進去之後,向漏斗裏倒玉米粥,也不知用甚麼卡壓著我的嗓子,很不舒服,我閉著眼想,我不痛,你們痛,這一切強加給我的迫害都要你們自己承受,灌完後,我的喉嚨裏都是血腥味。我被抬回來時,一直都在喊法輪大法好,犯人們在放風,我被抬到放風場,我想用甚麼樣的方式向更多的人講清真象,不能任意讓他們對我的身體造成傷害。一個靈感出來了,我要給大家唱大法弟子寫的歌,讓看守所的每個人都能聽到,我發正念鏟除干擾我的黑手和爛鬼。心中默默地說:「眾生呀,你可知道,一名大法弟子為救你們,無怨無悔遭迫害,今天有緣我們在這裏,又這樣近,你們可要記住法輪大法好。」發過正念後,我開始唱《法輪大法好》,我將我的心溶進歌中的每一個字,一直唱到放風結束。事後有犯人跟我說:不知為何,你唱歌時我都哭了,很感動。我知道她明白那一面很激動吧。有人就輕輕跟著哼唱。後來我想其實我還會唱一些歌,第二天,我又想起了《登歸途》,《萬象新》,《得度》,《為你而來》,《古怪歌》等。發過正念後,心中略略溫習幾遍,我很有信心唱好。我站在靠近鐵門的地方,望著對面層層牢房,我希望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我的歌聲,明白真象後都能受益,我不知道別的屋子裏是否還關有大法弟子,希望歌聲能給他們帶來一些慰藉。
我用了我全身的力量來唱,我向天上看,我覺得歌聲驚天動地,橫掃亂法爛鬼,在中國大陸能有機會這樣唱大法的歌,我覺得很神聖,每唱完一首歌,我都給大家解釋這首歌的歌詞大意,我並非擅長音樂,開始唱這些歌時找不好音,還有些走調。《萬象新》這首歌,最後一句話「普天頌群英」調太高,唱不上去,女隊長忽然跟我說:「調高了,起低點。」我很吃驚,沒人戲笑我,我便很有信心。一首歌反覆唱幾遍就好了,這中間也會有干擾,男隊警察會在門外大聲吼叫讓我停下來,有的會揮拳頭向我示意,讓我小心點,還有人說要給我粘到門上,我閉上眼睛,不聽他們的話,一心一意發正念排除干擾,誰也不許碰我,唱歌時心裏很舒服,我知道師父在加持我,我忘記自己身臥牢籠,唱到「跨越千山萬水,我一次又一次為你而來」,我流淚了,我真的感到了師父和全世界大法弟子歷經重重魔難救度眾生無私地付出。我的聲音是那樣好,那樣正,不累也不渴,令我自己也驚奇和感動。
這期間也會有干擾,隊長把監室的外層門給關上了,有人埋怨我說這樣空氣不好,牢頭說:「反正門也關了,門上有個眼,對著那個眼唱吧。」我又開始唱,一會兒有人從飯口裏送料,又把門打開了。
女隊長在一天早上給大家布置任務,討論我唱歌是否正確,是否違反規定。我知道女隊長想用犯人壓制我不讓我唱歌講真象,而且做得冠冕堂皇,很狡猾。我馬上開始唱歌,我要用我的歌聲告訴他們,我是正確的,我不承認他們對我講真象的干擾。有人開始指責我,我有一絲難過。但我分明看到她們想讓我配合,最後向她們妥協的用心,接著可能就是吃飯,勞動,穿馬夾,背監規等,我用師父的法來仔細審視我的行為,認為我沒有做錯,這樣堅定了我的正念,誰也不可動搖。
這樣想的時候,一名警察說有人要找我談話,我站在地上,有人打開監門,一個穿便裝的人看著我,讓我跟著走,我不知要幹甚麼,心裏有一絲怕。但想,怕甚麼呢,我要與他講真象,不管他要幹甚麼,便衣人自稱是所長,另一警察說自己是大隊長,他倆是這裏負責人。大隊長兇狠地叫嚷著,嚇唬人。我就想,如果你是來干擾我講真象的,就出去吧,他的手機在響,於是他出去了。我對所長說:「我是一名醫生,只因為我不願意與司機私分科裏的一筆無收據的300元錢,我告訴他做人應按照真善忍堂堂正正來做,並告訴他真象,他卻報告610,院長迫於壓力將我開除。警察一直追查我,查到我在另一個門診工作,後來就被綁架到這兒。警察應是能為人民伸張正義,懲惡揚善的,為何不支持我做好人,讓我承受與親人分離、不能正常工作的痛苦?我要回家。你讓我如何再相信你們呢?」所長默默地聽著,有些底氣不足地說:「你要守這裏的規矩。」就走了。接著張獄醫給我灌食,因為噁心邊灌邊吐了一身,我想我的責任是救度眾生的,我的到來是給這裏帶來福音的,我不應再受這種傷害,我一定要出去,破除邪惡對我的所謂考驗。每一次灌食後我都昏昏沉沉地想睡覺,胃裏漲得也不舒服,如果能吐出來後就舒服了,而吐出來的東西很苦,牢頭無意中說給我灌的粥裏加了鎮定藥了。後來我常心慌氣短,顫抖,舌根發硬,尿色為深濃黃色,量少,拉肚子。我找獄醫要求到醫院做身體檢查,我說我很難受,不要再給我灌食,否則會出現危險的。他說:「這是我的工作,有人讓我灌的,如果灌食死亡與我無關,如果我不灌是我的責任。」我問他粥裏是否放了甚麼藥,他沒有回答。
副所長拿了手銬進監室要將我銬起來,我有些心驚,感到很突然,我在床鋪上反抗,他將我身子翻過來,從背後給我銬上,幾個犯人嚇得心直跳。幾分鐘後有人通知我,辦案人來提審我了,我讓接我出去的警察將我的手銬打開,他就打開了。我只講真象,對辦案人所提的別的問題都不回答。那時已絕食第6天了。他們說第7天會來放我,讓我吃飯。我回去後副所長又拿著銬子進來銬我,獄醫跟他說所長不讓用,他就走了。第7天的下午,辦案人沒來。女隊長讓一個男警察又將我背銬起來。我不知為何老和這銬子打交道,心裏想,就算我有怕心也不許你用這種辦法考驗我,當天要下班時,隊長就將我的背銬改到前銬,晚上我還可以用手打水,洗漱。我接水讓阿姨洗,我把戴著手銬的手放進水盆中幫她洗,這時我發覺兩雙驚奇的眼睛在盯著我,可以看出她們很感動,而這其中的一個人,常常是對我冷言冷語,刁難於我,所以我想到無論做甚麼我們都要做好,無意中我們做的事情也許就會改變一個人的想法,而這卻是救他生命的一次機會。
第8天一早上,隊長就把我的銬子打開,並說我表現很好,其實我是沒有甚麼變化的。她拿出一張紙說,戴銬是與所長商量定下來的,有字據為證。一般是15天,我想他們對我的這種迫害也以失敗結束了。
這時我唱起歌來氣喘吁吁,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同修和家人送來了衣服,我知道他們平安無事很高興。我感覺身在一個黑黑的大屋子裏,四週有鐵網,在正念中,屋子倒塌了。邪惡已解體了。我心中有一念,不吃不動不說話一直到回家,晚上獄醫進來給我量了血壓後,又讓人把速效救心丸放在我的嘴裏。第10天獄醫讓我堅持一下,辦案人會來接我回家。牢房中幾個常被隊長叫出去聽取彙報的人,做為隊長的得力助手的人,彼此揭發對方的短處,一個人還哭起來,隊長叫她們出去,她們也不聽,一片混亂。到下午時,辦案人來了,幾個人將我用擔架抬出去了。因為事情有些緊急,警察要5000元才放人的計劃也沒能得逞。媽媽用車接我回家,經過10天時間我又回到正法洪流之中。感謝師父又一次的保護和加持,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