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長在「紅旗」下,認賊為母
我從小接受黨文化的污染,非常「熱愛共產黨」。「爹親娘親沒有共產黨親」,我把黨當成了我的親媽。上小學時我加入了少先隊,並擔任少先隊中隊長,還積極要求加入共青團,結果我不滿15週歲就入團了。接著我初中、高中階段連續6年擔任團支部書記,文化大革命時又加入紅衛兵並擔任其總部的一個成員。這期間我又積極申請加入共產黨。我一心一意的相信共產黨,黨叫我參加文化大革命,我就放棄學業、放棄工作的機會積極參加這場大革命;黨叫我上山下鄉,我打起背包就出發──愛黨所愛,恨黨所恨,立場堅定,旗幟鮮明──這都是黨文化的要求。
經過了20多年的不懈申請,在我對共產黨失去了信心的時候,我被吸收入黨。此時我已沒有了欣喜,心裏想還不如不批准的好,但怕成為共產黨的異己分子受到打擊而違心的默認了。我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切竟成為我生命史上的可恥的污點。雖然我因為修煉法輪大法已被惡黨開除出黨,但是我還是要在這裏莊重聲明:我同這一切徹底決裂,清除黨文化的所有流毒,還一個清白純真的我。
二、諸多疑惑,不敢深思
其實在共產黨「偉光正」的光影下,我耳聞目睹與親身感受的並不是它所宣傳的那樣,疑惑多多,卻不敢多想,因為反黨的罪名令人不寒而慄。
被共產黨從所謂「萬惡的舊社會」救出來的貧雇農經常給學生或群眾進行「憶苦思甜」教育,可是令人哭笑皆非的是,他們往往說漏了嘴:在地主家當長工總算能吃上一頓飽飯了。於是聽眾交頭接耳:這人怎麼敢瞎說實話呀!
解放初共產黨徵兵很難,在農村採用了「烙餅」的辦法,即把坐滿適齡青年的火炕燒得滾燙還在不停的燒,只要哪個人熱得受不了一晃悠,就算他「自願」要求當兵,拉出去就敲鑼打鼓戴大紅花「光榮」入伍了。
我的遠房親戚到我家來,看見毛澤東的像,點著它說:「你殺了多少人!」我馬上警惕起來:這人這麼反動!後來得知,她老伴就是土改時被活活打死的,而他們的家業完全是靠自己的辛勤勞動積累起來的。
我的奶奶精明能幹,帶領全家人辛苦操勞一輩子,才蓋了房子置買了土地;我的大伯父好賭博,把家業給敗了,一家人都恨他,罵他是敗家子。可是土改後,全家人都感謝我大伯父,因為家裏貧困被劃為貧農受到優待而不至於遭殃。
外祖父家被劃為中農。農業合作化時,外祖父眼瞅著人家牽走他的牲口,拉走他的車,扛走他的農具,他百思不解:為甚麼白白拿走我的家產?這是我的勞動所得呀!可是他甚麼也不敢說,一股火臥床不起,直到臨終他也沒有想明白這個道理。
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我積極參加,處處按著黨的十六條(關於進行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政策)辦事,未做任何越格的事情,可是因為對立派爭取到了解放軍的支持而成為革命組織,我就變成了被打擊的對像。我的同學有的被戴高帽掛大牌遊街,有的被揪鬥,有的被打傷打殘,有的被扣上反革命帽子遣送下鄉,我還算幸運,只寫了上萬字的檢查。下鄉後,我接到一份平反通知書,說是本沒有把我打成反革命,為怕我擔心,所以發此信。我不禁憤慨,但是多年來接受「要相信黨」的教育,我不敢有所懷疑。
一個目不識丁的農村老太太用報紙糊牆,誤把寫著「共產黨」「毛澤東」字樣的報紙貼倒了,於是她被抓入獄;一個剛學會寫字的小孩誤把「王八蛋」三個字寫在原有的「共產黨」三個字旁邊,這孩子和他家長一起被揪鬥;一個高中生懷著對毛主席的無限熱愛,用鋼板刻毛澤東像,被指責把毛的臉分割成了無數小塊,又誤把像貼在打倒某某的後面而慘遭逮捕。
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毛的一聲令下,我們初、高中六屆學生統統被趕到鄉下,升學就業的機會全都沒有了,造就了一大批沒有知識的知識青年。當年備受「恩寵」的「革命小將」有的至今還在新疆受苦,而這批人現在都已經五六十歲了,看來他們得終生接受「再教育」了。
文革中劉鄧陶(劉少奇、鄧小平、陶鑄)「罪行滔天」,須打倒在地再踏上一萬隻腳,可是文革後他們搖身一變又都成了「革命偉人」,是昨非今是呢?還是昨是而今非呢?還有甚麼反右鬥爭,三反五反等等,許多事情都叫人無法理解,只好戰戰兢兢保平安吧。
一九八九年六月初,中央電視台令人振奮的報導青年學生憂國憂民的壯舉,可忽然有一天又說學生鬧事、燒死了解放軍,於是全國上下追查與此事件有關的人,正趕上那幾天出差去北京的人都受到審查。後來聽說開槍殺學生,坦克壓學生,覺得太恐怖了,暗自慶幸自己沒與此事沾邊。
當黨決定讓大批工人下崗的時候,同時給公安部門下文件:打擊鬧事者。人人都有飯吃的社會主義怎麼了?不是工人當家作主嗎?
在黨領導革命的艱苦年月裏,井岡山、沂蒙山區等老根據地的人民養育了共產黨的軍隊,他們是為了將來能過上好日子。可是有的記者很沉痛的報導:他們至今還非常貧窮,使人不能不想到黨是愚弄欺騙了那些純樸的農民。
令人感到疑惑的事情太多了,但在黨文化中浸泡大的我,從不敢懷疑。
三.為想說一句真話而淪為階下囚
我愛人是勞動模範,我是優秀教師。在名利的爭鬥當中,我們都疾病纏身。尋醫求藥不能解除痛苦,於是我們開始練氣功,仍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最後有幸得煉法輪功,這才達到了真正祛病健身。幾年來,我們為國家節省了幾萬元人民幣,以更充足的精力不求名利的投入工作。可是一九九九年的七月,共產黨卻要戰勝手無寸鐵的法輪功民眾。為了說一句法輪大法好,愛人被拘留被勞教被開除了公職。
黨把上億人推到黨的對立面,當時我想:這還了得!於是我去北京上訪,想向黨彙報真實的情況。可是黨不准我說話,竟然抓住我不放,把我關進了看守所,送進了教養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開始懷疑共產黨了。而看守所教養院裏黑社會頭子橫行霸道,幹警貪污受賄都達到了瘋狂的程度。幹警夥同罪犯對法輪功學員的酷刑更是令人髮指。我對共產黨徹底失望了。後來得知我被開除出黨,真的有一種解脫感。
我很僥倖能在有生之年看透幾乎愚弄我一生的共產黨的邪惡本質,能夠擺脫共產邪靈的控制,我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