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摧殘人的尊嚴開始迫害
秦皇島第一看守所在土台子,從馬路邊上經過,不過是幾幢辦公樓,一個院子,外面有門衛,隔壁是武警住地,一般人只能到門衛邊的一個儲存室外面,把衣服、錢隔鐵欄遞過去,這個儲存室是單獨開門,根本不算進了看守所,警察可以進提審室,隔著一道鐵絲網見要見的人,提審室離監區也很遠,也只是在遙遙的望望而已。我在那裏被非法關押了半年,那裏從一開始就是對人性的摧殘。
我被劫持到看守所是在晚上6:00點多,被女號獄警李曉梅帶著,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然後是一塊空地,再就到了監區,監區門口一側是值班室,值班室裏放著監控設備,可以看到每個監室的情況。然後一直往前走,快到頭時,李曉梅停下來打開一扇厚重的鐵門。那鐵門打開的時候聲音特別的大,鐵門裏面是用鐵欄杆製成的又一道門,鐵欄門下半部有一個能容一個人鑽過的空兒,人就是從這裏進進出出,這個邪黨的政府,為了瓦解人的意志,首先讓你低下頭,彎下身子,從形式上屈服於它。
監室有一半是通的板鋪,一角是衛生間,板鋪上坐滿了人,她們見又有人進來,眼睛齊刷刷看過來。我被示意進衛生間,脫掉上衣,有人開始非常仔細的在上衣、胸衣上摸來摸去,把上面的帶子、帶鐵的東西都拆下來,然後示意我脫下褲子,有人把褲子上的拉鎖拿下來,內褲都仔細的看過了,才允許我穿上。一個女孩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脫掉衣服,被一群人摸來摸去,人的尊嚴一點都沒有了,中共就是希望你沒有尊嚴,像木偶一樣服從於它。
我被示意出去,進了另一個監室,李曉梅和號長說了幾句話,聲音很低,聽不清,然後就聽見「噹啷」關門聲,心臟不好的人聽了是定會出問題的。我想這個細節都是為惡黨製造恐怖用的。號長就開始「審問」我,邊問邊填一張表,事無巨細。然後就開始說這裏的規定,我能記住的就是我要晚上值班,輪流值,2人一班,每個人約2小時,值班時要直直的站立,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晚上7:00必須分幾排坐好,看新聞聯播,這是這個邪黨的一種精神強姦,你必須接受它的聲音。監控設備24小時開著,燈24小時開著,人的一舉一動都被盯著,人的隱私完全被剝奪了。
晚上電視一關,就開始值班,發現情況按監控報告。地上都睡滿了人,值班只能站在去廁所的小空地上。現在想來,這個邪黨自己迫害人不說,被迫害中的人還可悲的被利用來互相傷害。
每一秒鐘都在迫害
不管多少人,洗漱時間是嚴格限定的,早上洗漱完就開始打掃衛生,剛進來的人第一項就是擦地,來回擦,沒有時間,沒有次數,號長、管教隨時檢查,這是摧殘人精神和肉體的辦法。除了睡覺、吃飯一律坐板,身體挺直,類似軍隊的坐姿,長期坐板的結果是屁股兩邊各有一塊黑,膝處也是。這種坐板還有一個名字,叫「反思」,就是讓人在寂寞之中消磨、消磨,最後任其處置。
吃飯鈴一響,就要行動,每兩個人配合,一個坐板上等,一個下到地上排隊打飯。門一開,就邊喊數邊打飯。不知道一看是不是瘟疫,只要和它接觸就會被傳染上,那些打飯的人都是一個模子刻的,工作服、勺子、提的飯桶都是髒兮兮的,一樣的高人一等的神情,有的剛來,看他的眼神還很正常,可是一、二天就同化了。他們一不高興,就把熱的玉米糊燙到人手上,當你疼的出聲時,他們或是獄警就說你鬧事。
所謂的飯,早、晚是一勺玉米糊加一個饅頭,中午是菜湯加兩個饅頭。玉米糊經常是半生或是糊的,鹹菜不是隨意吃的,腌鹹菜的鹽據說是一看每往唐山鹽場(冀東監獄)送一個人就給二袋鹽,都是不加碘的。中午的菜湯冬天是白菜幫,夏天是最便宜的,菜老的嚼不動,都是膩蟲,也不洗,還沒有油。我想這飯裏一定有問題,女性多數人進來,就發胖,大幅度的,像發起來的麵包,而且渾身沒有力氣。
每日下午有一頓小灶,放點肉就20多元,一勺牛肉燉土豆,土豆不去皮,佔總量的2/3,就要30元左右;日用品都是假貨中的假貨,價格卻是市場價的3倍,一瓶普通的超市10元左右的洗髮水,一看要賣上27左右;醫藥的價格更是嚇人,有的要翻上10倍,還沒有好藥。這些都為看守所謀取了暴利。
晚上的號會,長達一個小時,強迫背監規、值班守則,隔一段時間就要寫「心得體會」,歌頌看守所,這無非就是打了你,你還要說打的真好。可以說,這裏每一秒鐘都在迫害。
肉體迫害 精神強姦
除週六、日外,每天上下午各有大約半小時多的所謂放風時間,其實是對人思想的一次次強姦。站好隊,先是唱邪黨的歌,監室房上來回巡視的所長、各班管教都在盯著,發現唱的聲音小,唱的不齊就大喊大叫。
還有一種不定期的恐怖活動,之一就是武警們演習,他們在崗上串來串去,拿著槍,監室的人被強迫蹲在放風場上,雙手抱著頭;之二就是不定期的搜監,把監室人趕到放風場,把整個監室翻個底朝天,然後每個人都要被強行搜一次身。
剛來的人,都要「享受」一次「理髮」,女性被強迫剪成三齊頭,看守所給這起了一個名詞叫「從頭做起」,其實就是「從頭開始迫害你」。
如果在我煉法輪功前,在被非法關押前,看了看守所的這些報導,我會不以為然,在中共多年欺騙下,我早在它的基點上看問題,認為就應該這樣,從來不靜下來真正想一想,直到迫害輪到我的頭上,我發現我的許多同胞都不會用人性的概念去思考問題了。
從外部的宣傳看,看守所是關押犯罪嫌疑人的地方,其實你根本沒有為自己辯護的機會下強行失去了人身的一切自由,讓你不能與外界有任何的聯繫。許多法輪功學員被非法關押後,根本不通知家屬,然後就是採用各種手段逼你認罪,收羅的證據足了,就送到監獄等地方繼續迫害。
還有一點,看守所裏關押一些小偷、搶劫等人員,只是為了維持這剝奪人自由地方存在的一個合理的藉口,其實質是中共打壓思想異己人員的場所,小偷等人員只是為中共暴力提供、豐富其經驗而已。
從99年起,這裏就關押法輪功學員,最多的時候滿屋子除了號長和幾個打手外,都是人一顛一倒睡,還得側身立,翻身都要喊一二三。
同修為了抵制這些精神迫害而遭到了各種酷刑折磨,獄警一般不親自動手,都是指使犯人,還給每一種酷刑起一個名字,比如「荷花浴」,指的是冬天,把人帶到廁所,往你的頭上、身上一盆盆的澆冷水;比如「卷大餅」,指的是晚上睡覺時,強行蒙上被,裏面的人呼吸困難,許多人隔著被拳打腳踢。
虛偽、謊言與殘忍
由於受國際壓力,看守所表面上開始提倡文明管理,實質上是把對法輪功的迫害做的更隱蔽、更具有欺騙性。
獄警藉著各種機會誣蔑法輪功,總是試圖讓所有的人反對法輪功。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甚麼話都能說。獄警李曉梅的伎倆就是虛偽,讓其他人都以為她對法輪功太好了,以至不但沒有人相信我會被迫害,而且還會在我抵制迫害時,群起而攻之。比如,我沒有被剪頭髮,等到我絕食時,許多人過來勸我,說李對我那麼好別給她找麻煩。她們哪裏知道,李曉梅和岳所等幾個人強行把我按在床上,從鼻孔灌食的狠毒呢?等她從公安醫院給我灌食後回來,來了一個180度轉彎,又能滿臉笑,笑著把我從號裏帶出去,說她為我好,這麼年輕漂亮幹嗎受那罪?為了讓我不絕食,她甚至給我梳頭髮,誇我的頭髮如何好。等到後來,由於這裏潮濕、長期高壓環境、變態的管理,我的頭髮大塊大塊脫落,站不穩、眩暈。她還污衊說我這樣都是折騰的,老實待著準沒事。
有一個姓齊的獄醫,每次收監或者因故到非法關押我的號裏都欺騙說:男號煉法輪功的都寫了保證出去了,寫了出去再煉唄!隔了沒有幾天,我就聽見監控器中喊也因煉法輪功一起被非法關押的同修的名字。真是睜著眼說謊。號裏的人還以為是真的,都過來勸我。最有趣的是,我已知道了她的謊言,她還能當著眾人面面不改色的重複。
我絕食期間,齊獄醫為了取得我的信任,說自己也煉過法輪功,轉而她就說:如果日本來打中國,給我半個饅頭,我就投降,我可不受罪,我最明智了。她就像一個演員一樣,不斷換著角色,她說:我的丈夫也是公安系統的,抓過法輪功,現在因為貪污、嫖娼被雙規了,這就是你們說的惡報吧,我是很信法輪功的,法輪功會有平反的一天。可是誰知道是甚麼時候呢?你這麼年輕,可別把自己耽誤了。她說:灌食多疼呀,鼻孔裏的肉是最嫩的,你知道我只要是稍稍一使勁就是甚麼樣嗎?這裏面有很多說道,怎麼用力,用多大力,不過我不想這樣對你。她甚至衝方便麵餵我。據說有一個男法輪功學員就是因為她的這一招而放棄自己的思想的。等到我依然絕食時,她兇相畢露,惡狠狠的往我的胳膊上推大糖(往裏打吊瓶)。和李曉梅一樣,在眾人面前,她表現的非常關心我,所有的談話、灌食都是在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做的。我知道,法輪功學員張霞被她灌食時,由於用膠皮管使勁戳鼻孔,導致大量出血。
李曉梅和齊獄醫為了掩蓋給我暴力灌食的內幕,和其他在押人污衊說我只是想到外面走一圈,吃點好吃的東西。要說明的是,灌食的東西是牛奶,可是加了許多藥物,被強行灌食後渾身發熱難忍。
法輪功「真、善、忍」,對每個人來說都是最珍貴的,中共要抹殺他,實際上是對整個人類的迫害。請看過此文的朋友好好思索一下,如果人真的放棄按「真善忍」做好人,一定是按「假惡鬥」做壞人,那麼這樣的人對社會又意味著甚麼?希望所有的中國人都能從中共的紅朝謊言中走出來,從思想中鏟除中共,退出黨、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