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一說,我內心特難受的。一九九九年你知道嗎?我大爺被抓,大娘不願意放棄學煉法輪功,那種泣不成聲的場面,攪的我內心一想到就好難受。特難受的!」
這大陸網友(化名阿飛)說話的口音,帶著很強的東北味兒,他對我說:「你沒有我來的深刻,我初中的英文老師,人特好的!我們無論如何犯錯,她總是原諒我們。對我們特好的!可是後來因為修煉法輪功被抓了,也不能教書了,也不能教我們了。她人好善良好善良,你一說,我就想到這些人。打個比方,上邊不讓學,就像是要你背叛、拋棄自己父母親似的,父母親教你做好人,上邊卻要你反過來罵自己父母親!反咬父母親一口……」
這些話從阿飛口中,一個說起話來帶著濃烈豪邁韻味的大男孩口中說出,讓我一時百感交集,上個月在「真善忍國際美展」中,我幫一位媽媽導覽畫時,這位媽媽看到畫家們的作品,刻畫著法輪功修煉者在中國大陸遭酷刑的經歷時,眼淚就再也止不住,直至看完所有的畫。眼前正與我說話的阿飛,雖不同於這位看畫的媽媽,卻流露著無限的痛楚,說話聲音變的極度緩慢,彷彿每一個字都觸痛著不願回顧的記憶。
當我告訴他法輪功學員所承受的不單是肉體上的折磨,那精神上全天的煎熬,讓你要按照惡人的口徑反過來去批判法輪功,因為這才是中共認為你被轉化的一個標誌。一位在二零零三年從大陸被營救到美國的陳姓法輪功學員說,他曾在北京的勞教所被非法關押了一年半。他說:「勞教所不光要你寫書面的東西,還要拍錄像,就是要你把你自己寫的東西念出來。每一個人都要給你拍這種錄像。」
阿飛因為身邊有很多親人都曾經學過法輪功,他的感觸很深。我告訴他,如果你身邊有相信媒體謊言的,適時的幫助他們了解真相,如果誤解了一心要做個好人的人,無形中就把自己擺放到跟迫害者一邊了啊!阿飛打起精神的回答我:「你說的我了解,人家做好人,還去說人不好,這人可有問題了!大有問題了!」
阿飛告訴我,他很高興看到很多地方都貼著小字報:「法輪大法好!」「我是很樂觀看待的!下回再多給我講講啊!」下回再多給我講講--這話兒讓我有種感覺,阿飛喜歡跟我談及法輪功,是因為他內心充滿了對自己身邊被抓學員那份難以忘懷的思念,深深的思念!他說不上來,可是我感受到了。最後阿飛讓我幫他退出了那個殘暴的惡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