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請他吃了頓飯,在一起長談了兩個多小時,內容都是我們村的人和事,他比我還清楚。他一個一個的評說:我們村從一九五零年到現在,共七任黨支部書記,已經死了五個了。第一任時間最長,四清時定為壞份子,開除黨籍;第二任吃喝嫖賭,也開除了……以他說為主,我也做些補充、提示和引導,最後給這些黨支書歸納了五個特點:一是所謂的「出身好,根紅苗正」,有兩人還是復員軍人;二是文化程度低,有兩人還是文盲;三是組織管理能力差,還拉幫結派,都是強迫命令,張嘴就罵人;四都是上級指定的,選舉也是走形式;五沒有不貪的,既貪財又貪色,以權謀私,損公利己,弄虛作假,瞞上欺下,說一不二,是村裏的土皇上。尤其是近二十年,幾任書記都發了大財了,借村裏修路、蓋大棚、賣土地、搞精神文明建設等,只要是辦公益事業,沒有從中不吃回扣的。
他說:「要想當官就得入黨,入黨當官都得憑關係,行賄,用錢開路,只要有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不管是哪村,高門大院,房子最豪華的,往往都是幹部的家。」我問:「咱們村是這樣,別的村呢?」他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只要是共產黨的幹部,幾乎都沒有乾淨的。」他舉出了幾個鄰村的例子:「××村的書記,把村裏所有的集體財產都變成了他們家的私有財產了,想賣就賣,想給誰就給誰,都是他一人說了算。有人到鄉政府去舉報,他知道後,晚上就打開擴音機,在大喇叭裏海罵,進行打擊報復,誰還敢惹呀。××村的書記,先後要了三個老婆,前兩個都是明離暗不離。××村的書記,花錢買通了上級,在鄉政府還擔任一個職務;村民有事都找不著他,如果需要他給蓋個公章,還得交一百元,就這麼霸道。」
我問他:「你既然知道邪黨這麼壞,為甚麼還不退呢?你也想像他們那樣升官發財嗎?」他氣憤的說:「打死我也不幹他們那缺德事,不為我這輩,還得給子孫後代積點德呢。別看他們站在人前瞎掰乎,背後誰不罵他們,甚麼解恨罵甚麼。」
「天要滅中國共產黨,到那時,你不成了陪葬品了嗎?」「我跟他們是兩條道上的人。」「可中共天下只有一個呀!就像一個人,頭上長了癌,你是他的手,難道這個人死了,他的手還能活嗎?」我一下子把他問住了。
「你說怎麼辦?」他沉思後,反問我。「乾脆,退出來。」我看他還有點猶豫,就趁熱打鐵的說:「這樣吧,我給你起個化名,退出中共的黨、團、隊組織。」他欣然同意了。
我給了他一份真相材料和三個大法真相護身符。他握著我的手,誠懇的說:「謝謝!這頓飯吃的有滋味。」我說:「宴席總有散的時候,但飯菜的餘香可體味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