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另兩名高智晟律師採訪過的法輪功學員王玉環與劉麗華已被中共當局迫害致死。其中,王玉環被非法關押十多次,曾在老虎凳上「住」了三天兩宿,被折磨得腳踝露出了白骨,手臂筋骨也被警察反覆劈折而斷;她被警察用電棍電擊面部至焦糊,被用煙頭烤眼球,被用竹籤扎兩耳,全身血肉模糊……她和其他女法輪功學員被扒掉衣服,成大字型綁在硬木板上達二十六天,受盡警察、監醫和男犯的侮辱,於二零零七年被迫害致死。另一位是山東煙台市福山區退休女教師劉麗華,她數次被中共非法關押,被非法勞教、判刑,二零零九年三月二十四日再次遭中共綁架、非法判刑五年,身體遭受嚴重摧殘,於二零一零年一月二十八日離世。
孫淑香概況
孫淑香,一九五七年八月二十九日生。由於身體患膽囊炎、萎縮性胃炎、冠心病心絞痛、卵巢腫瘤等多種疾病疼痛難忍,曾先後在各大醫院求治用藥、打針,怎麼也不緩解。經醫生檢查本應做手術取瘤,可因心臟病很重,做不了手術,只能靠用藥物維持,瘦得皮包骨臉色發黃,對所有的食物都感到懨惡。在九七年八月二十九日開始修煉法輪功,在幾天內,身體就有了好的變化;煉功四十多天時,身體達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體發輕就像氣球一樣有要離地的感覺,走路輕飄飄的,渾身總有使不完的勁兒。
十年來,孫淑香堅持向民眾講法輪大法的真相,至少遭到中共當局十二次綁架,並被非法關押、勞教、酷刑折磨,丈夫在惡警恐嚇下被迫離婚,老母親悲憤離世。
二零零九年九月二十一日晚,孫淑香在女兒家照看外孫,次日剛送完小外孫上學,就被長春市國保支隊「六一零」惡警強行綁架。在長春市公安局、長春市第三看守所和吉林省黑嘴子女子勞教所經歷了酷刑逼供和九個月的非法關押與殘酷迫害。在被非法關押期間,孫淑香出現了嚴重的低血糖症狀,骨瘦如柴且飲水、進食、呼吸均困難,並伴有大量腹部積水,身體極度虛弱。
二零一零年六月,勞教所才同意將孫淑香釋放回家,所外執行,但孫淑香的生活仍受到監視。在家人、親屬的悉心照料下,孫淑香身體仍無法恢復,同年十月十日在家中含冤離世。
生前曾遭酷刑逼供
二零零九年九月二十二日早上,孫淑香剛送完小外孫上學後回家,剛一開家門,就被市國保大隊的警察捂上嘴,另有三個惡警闖入家中,搶走許多私人物品和財物。在市公安局,惡警強行將孫淑香的手印按在所謂的「材料」上。惡警硬拉孫淑香一個手臂從肩部向下,硬拉另一手臂從背後向上,再用手銬將兩手銬緊(惡警稱此種折磨方式為「背劍」)。在孫淑香的慘叫聲中,惡警將她的十個手指一個一個掰開,把手印印在惡警們編造的「材料」上,以此「材料」作為進一步迫害孫淑香的依據。
三天後,孫淑香被送到長春市第三看守所非法關押。到看守所第三天,因所謂檢查身體時血抽不出來,孫淑香被送到長春市公安醫院,每天被強迫輸液,所用藥物不明。
遭苦役和洗腦
一個多月後,孫淑香被送到長春市黑嘴子勞教所一大隊非法關押。一大隊隊長閆立豐(女,四十左右),每天逼迫孫淑香放棄對法輪大法的信仰,並逼著孫淑香寫污衊大法和師父的所謂「五書」。由於孫淑香不屈服,獄警就一邊強迫孫淑香幹活(就是為獄警賺取福利和獎金的活),一邊強迫孫淑香看污衊大法的電視。有一次,被奴役了一天的孫淑香晚上八點三十分才回寢室,又被逼迫罰站。二十分鐘後,孫淑香暈倒在地。第二天孫淑香被強行從床上拉起,被逼著去幹活。惡人們不僅要在體力上摧垮孫淑香,他們還想要在精神信仰層面徹底摧垮她,所以,白天勞作期間逼孫淑香看洗腦的東西,晚上還逼她看污衊大法,誹謗大法師父的東西。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骨瘦如柴
零九年冬天第一場大雪過後,閆立豐指使惡警周佔紅(女,三十多歲)讓孫淑香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情況下出去掃雪。第二次掃雪,孫淑香更加虛弱,已經走不動了。惡警王雷(女,四十歲左右),嫌她走得慢,強行用力拽孫淑香的胳膊,孫淑香感到左肋劇烈疼痛,喘不上來氣,蹲在地上,劇烈咳嗽。由於孫身體迫害嚴重,多次被送到公安醫院或中日聯合醫院被強行檢查身體打吊瓶,一次去中日聯合醫院,警衛科一名惡警以對孫淑香說話不滿意為理由,就對孫疼痛的胸口、胃部猛擊一拳,使孫喘不上來氣。這以後孫長期吃不下飯,喝不了水,胃部疼痛,不能吃飯。每次孫被強行打完吊瓶,不管身體如何,還要幹活。
由於身體和精神上的迫害折磨,孫淑香骨瘦如柴,人已脫相,身體極其虛弱,就是這樣,閆立豐和周佔紅還指示包夾頭子付巧雲(女,五十多歲)逼迫孫淑香快點幹活,刁難孫淑香。最後孫淑香被迫害的連剪子都拿不了的情況下,閆立豐才讓找家屬簽字回家。
二零一零年六月,孫淑香被帶到勞教所衛生所強行輸液後,感到頭暈,思維不清醒。這時,勞教所田所長、檢察院駐勞教所的工作人員手裏拿著錄像機給孫淑香錄像,聲稱以後作證。檢察院的人問孫:「他們不讓你幹活,你偏幹活,是嗎?」孫淑香說道:「是,他們不讓幹,但第二天就讓我幹。」錄像的只錄了前一句話就停止錄像。到了晚上,由於身體發熱,孫淑香被送到長春市中日聯合醫院,到了那裏,一屋子警察等待孫淑香的檢查結果,拍片後,檢查出孫的胃裏有三道疤痕,不能咳嗽,不能哭,不能笑,不能打噴嚏,一打噴嚏,咳嗽,哭或笑,胃就劇痛,腹部都是積水。醫生說:「這老太太肚子裏都是病,要穿刺檢查。」孫淑香不同意,整個檢查過程在孫淑香的兒子女兒都不同意的情況下進行,孫淑香的兒女被叫來,就只是等著簽字。檢查結果也不告訴家屬,過了很長時間,孫淑香的兒子才被允許把骨瘦如柴的母親背回家。
高智晟律師描述的殘忍迫害
據高智晟律師二零零五年十二月十二日致胡、溫和中國同胞的公開信中所述:當時四十八歲的長春市民孫淑香,在六年的時間裏總共被非法關押過九次,以下是她在其中幾次的非法勞教期間的部份經歷自述:
「二零零二年七月初我在父親家裏,穿著便衣的警察突然闖進來問我是不是孫淑香,沒等我回答就被綁架走。第二天,長春市局公安一處將我用車在顛簸了約兩個小時的路程後,兩個警察架著我帶入一個陰森恐怖的地下室後,將頭上蒙的套摘掉,同時呼啦進來八、九個警察,桌案上有大中小三個電棍,一捆繩套,另一邊並列著三個老虎凳,兩個警察把我架到老虎凳上,扶手上固定掛著手銬,手一放到扶手上,一翻就銬上了,老虎凳的扶手上有一排不同碼的小孔適合不同的胖瘦人。警察老練地用拇指粗的鐵棍,從老虎凳的兩個扶手經過胸部。腹部穿過把我緊固定在老虎凳上不能動彈。其中一個警察指著刑具問我,『你看見了嗎?如果你如實招來一個多小時就能下來了,如若不然各種刑法讓你嘗個遍。劉哲等(被迫害者)又怎麼樣?沒有幾個能從這上面活著走下來的。』
「一個看起來表面很斯文的警察打了我兩個嘴巴,當問我認識哪些功友時,我說不認識,他就拿起電棍,用電棍前的兩個爪子插到我的肋骨間電我。之後問我功友的電話,我不說,就拿起電棍從手指尖開始電我,邊電邊問我認識哪些功友,我不說,他用電棍從我手臂外側經過頭到身體的另一側,電了身體的一圈,接著又慢慢地電了身體的一圈,然後又換了一個高伏電棍充足了電,又開始從腳趾慢慢電我身體外側的一週,我還不說,又開始從另一隻腳尖開始電了身體的一圈,我還是不說,他們就用電棍集中電我的眼睛,眼睛有要蹦出來的感覺,眼前一片漆黑。我還是不說,他們又開始電我的肋條骨,我疼痛難忍,又電我的前胸部,邊電邊問和哪些功友有聯繫,我疼的說不出來話,所有功友熟悉的面孔一個一個的在我面前閃過,心頭只有一念,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一個功友,只要說出一個功友,就會立刻被抓來迫害。警察又把電棍放在我嘴裏電,嘴被電糊了,腫起來外面全是泡,他們邊電邊說,叫你不說、今天就要撬開你的嘴。然後電棍又插在嘴裏電擊,一天一夜的折磨,我已是奄奄一息……!
「二零零三年初我在刑桂玲家借住,有天半夜聽見驚天動地的砸門聲,兩道門迅速被砸開,驚恐中見一群拿鐵錘、拿槍的警察闖進屋裏說:『不許動,動就打死。』之後我們被抓到綠園區公安分局,把我們關在一個小鐵籠裏,把我鎖在老虎凳上。他們當著我的面開始打刑桂玲,用皮帶勒她的脖子,她撕心裂肺地慘叫,我看見刑桂玲被打倒,打倒了就用腳踢站起來之後再打倒,打踢著讓她說與功友的聯繫,反覆的折磨,然後解下皮帶,勒她脖子直到喘不過來氣,警察吼叫著說:『讓你不說』,刑桂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一個功友的名字也沒說,然後開始折磨我,經過三天的折磨後把我們送到第三看守所。
「二零零三年八月四號,我再次被警察抓走,把我抓到南關區公安分局,一個滿臉麻子的警察抓住我的頭髮往牆上撞,被撞的暈頭轉向,之後又給我坐老虎凳。緊扣我的雙手,然後一個警察砸我的胳膊,手被銬子勒破,他們用鐵環緊扣我的雙腳腕,然後踩鐵環上的鐵棍,使鐵環越扣越緊,腳腕疼痛難忍,又用塑料袋套在我的頭上,然後在脖子上紮緊,一點都喘不過氣來,憋得我要窒息了。看我不行了再放下頭套,緩一會兒再來一次,看不行了又拿下,反覆共三次。還有踩腳腕鐵環上的鐵棍的,鐵環越來越緊,使我疼的抽起來,腳腕已破,流了很多血,我疼得昏死過去,他們用冷水澆醒我,之後把我送到第三看守所,我一直絕食絕水,昏迷了,27天的時候已奄奄一息了,才通知家屬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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