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零」前,我曾經是我們地區的「名人」,那時叫輔導員或站長,由於資歷、文化和職位高人一等,再加上文采口才出眾,因此走到哪裏都很「招眼」。說是招眼,其實是不同場合提供了給自己顯示和表現的機會。我曾經去過瀋陽、天津、長春、大連和內蒙等地和同修交流過,那時不管走到哪裏,都感覺自己不是一般人,和同修交流時,總習慣性的坐在前面和高處,喜歡能被更多的目光注視。每次交流會時,我都要滔滔不絕講個沒完,像領導做報告。把看到同修的不足和魔性或一針見血或旁敲側擊的點出,都能點到一些同修人心重的「死穴」,然後再恰如其分的用大法衡量。修煉人都有一個特點:當看到別人給自己指出缺點次數多時,往往很容易產生一個錯覺:覺的此人比自己修的好。於是,漸漸的,圍著我轉的同修越來越多,特別是一些沒有文化的老年同修,有甚麼事都要來問你:「這個事我這麼做對嗎?」「我家裏干擾很大,你說說我該咋辦呢?……」那時候,同修每天打來的電話不斷,家裏和單位每天人來人往……有人開玩笑說:「我看你開個熱線電話吧,辦個大法諮詢站,你這麼有能耐和人才,別瞎了你這塊料。」其實,是師父借別人的口點化我,修煉要修自己。
可是,我自己修的怎麼樣呢?當人心重時看自己,覺的哪都不錯,甚至認為自己是屬於師父說的「大法精英」這一類人,每天也看書背法,五套功法天天不落,關哪難哪,也自認為過的很好,不然我給人家講甚麼呀?很多時候看法時,每當看到師父某一段話或指出某一方面問題時,不是馬上對照自己,而是立即敏感的想到:「哦,師父這段話是指我們地區某某人的,或某些人的。」「哦,師父那段話是指我們鄰地區一些同修的……。」那時候學法從裏到外好像不是給自己學,是給別人學,每當看到同修的缺點和毛病時,隨口就說:「你怎麼這樣做呢?師父說……。」談法理修別人好像很專業。這種專修別人而不紮實的修自己的做法,使我在修煉的路上失去了許多寶貴的時間。甚至後來在被迫害時,一個惡警嘲諷的說:「你這個人書看的很熟啊,按說你不該這樣啊。」
也許是我太不實修了,沒有用大法來紮實的改變自己的本質和提升境界;也許周圍許多同修都在捧我吧,沒有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修煉者,結果,我被迫害的很慘,險些沒走回來。那時候,由於過去都是用大法去修別人,自己很多人的觀念和執著沒有修去,表面上很光滑,內心裏人的東西太多太濃,再加上環境的惡劣和邪惡一次次的干擾迫害,巨大的心理壓力和怕心常常使我陷入一種孤獨和無可奈何的狀態。就是處於這種狀態時,還沒有忘掉自己的「領導身份」,還偶爾有躍躍欲試「指點」別人的舉動。一次在和同修交流時,有幾個同修被綁架了,當時我怕的要死,那幾天腦子裏總是想:惡警能不能來抓我呢?我有沒有甚麼把柄被邪惡知道呢?對師對法堅定的正念完全沒有了,總是用人的辦法保護自己。就在這時,邪惡又對我實施了一個狠招:一個在公安部門的朋友悄悄來告訴我:「趕快跑吧,你很危險。」「可是我沒做甚麼事啊!」「唉,你說沒做甚麼事?被抓去的人都咬你呢,趕緊走吧。」我在精神極度緊張和恐懼的狀態下,又做了一個夢:夢中,三面網圍住了我,只有一個缺口可以出去。於是我更加確定了這是師父點化讓我走。後來我悟到,這個夢和警察那番話都是舊勢力細膩迫害性的安排,在法理不清和人心重的狀態下,你必然要這麼走。法理不清,正念不足就否定不了,其結果只能是等著被迫害。
於是,我匆匆把單位工作和家裏做了簡單的安排後,便踏上了流離失所的路。臨行前,老伴哭了,說:「你不走不行麼?」「不行。」當時我想,此一去將永遠不會再回來,唯有揣著師父的法走遍天涯。看著老伴和孩子愁苦無奈的表情和挽留的目光,我義無反顧的踏上了流浪的路。心想,為了大法我值得。雖然家庭沒有了我,但以後你們會有福報。雖然單位沒有了我,但我曾經對眾生的洪法和平時的為人並無遺憾。那時我的認識就是這麼基本。
在流離失所中,我認識兩個同修。雖然同修對我很熱情和照顧,我們每天也學法和講真相,但總覺的自己學法、修心和講真相的行為很縹緲,就像浮在水面,沒有一頭紮下去把自己的靈魂和每個細胞都在一關一難中用大法同化,境界提高很慢。特別是感到孤獨,這是最大的苦,一種離開家和同修群體後的巨大孤獨。那段日子,我覺的很漫長,總是想啊,正法甚麼時候結束啊?快結束吧!這苦甚麼時候是個頭啊?快法正人間吧!而不是抓緊實修,把一個一個人心修乾淨,特別是怕心,每當在街上看到警察總是躲著走。一次,住在一起的同修跟我說:「上午,街道和派出所的人來查租房了,看來我們該搬家了。」我當時又驚又怕的說:「哎呀,那咋辦?你害怕嗎?」她說:「不害怕。」我看著她很疲憊的仰靠在沙發上,微閉著眼,她流離失所的時間比我長多了。那一刻我靜靜的看著她很久,覺的她很偉大,很了不起。沒想到的是,她後來被迫害死了,那是我看她的最後一次。可是我又想,如果她不流離失所能死嗎?這種選擇是否像我當初那樣法理不清而留下遺憾呢?
那段時間,我總是尋找機會出國,想溶入國外大法弟子正法洪流中。其實是不想實修和怕迫害的逃避。可是師父點化我:「不可,危險。」就這樣,我在艱難和無奈中走過了一天又一天。
從「七•二零」前到流離失所,我雖然也做了表面上看似轟轟烈烈的大法的事,誰看我都說修的不錯,可是,真的不錯嗎?今天我才真正的悟到,不是啊,我沒有做到真心實意的處處修自己,在實修這一點上太差勁了,失去了許多再也無法補回的寶貴時光。迫害前,我修的很表面,很浮淺,人心雖然去了一些,但是骨子裏的東西並沒有改變多少,比如:怕心、名利心和色慾等人心還很嚴重。甚至每一關一難來時不是徹底鏟除滅盡而提高上來,而是用人的理掩蓋和滑過去。不是面對和快刀斬亂麻的滅盡。如果我那時修的紮實一些,就不會接受同修對我的「捧」,更不會留著一個一個漏被邪惡鑽空子而迫害。
同修啊,切記啊:實修啊!一定要實修!千萬別看別人!千萬莫錯過機緣!
有一天,我突然想:「我為甚麼要流離失所呢?這是師父的安排嗎?我究竟做了甚麼呢?邪惡你們沒有理由迫害我啊?」我應該回去!回到家裏堂堂正正的修煉。當我提出這個想法時,和我一起流浪的同修極力反對:「你回去等著迫害啊?我們在這裏不是很好嗎?你怎麼那麼沒出息,把家看的那麼重?」可是,當時在我心裏有種感覺:我應該回去,我悟這個感覺是師父打給我的。於是在一次我們到另一個城市時,那個城市離我家較近,我求師父點化:我是否應該結束流浪該回家了?師父點化的很巧妙,於是我決定回家。
回家後,儘管邪惡對我進行反覆拷問,我就是一口咬定出去做生意了。此事便不了了之。後來好多次我都在想,當年我根本就不用流離失所,包括那些和我一樣的同修。你不走,也許沒事,你走了,反倒引起邪惡注意和麻煩。不管走到哪裏,邪惡都不會放過對你人心的考驗。因為它們對你的人心看的很清楚。
好多次我在想,現在仍然還在流離失所的同修啊,有一些是否該結束這種狀態了?就我自己而言,當年如果不去流離失所,完全可以在家修煉,也沒有甚麼危險。是因為自己怕迫害的「怕心」而被邪惡嚇唬跑的。當年和我在一起的另兩名同修,據他們講,流離失所前也沒做甚麼事,邪惡也沒有說要抓他們,只是他們聽說了一點風聲就匆忙的離家了。臨走時,家裏的一些財產都不要了,這樣不修煉的親友很不理解。正法到了今天,大法弟子正念已經很足了,已經不是迫害的初期了,特別是我們發正念的強大威力完全可以窒息本地邪惡,再加上同修的整體配合,完全可以改變當地少數迫害者的狀態。再通過國外同修講真相的威力等,環境會越來越好。這種流離失所的修煉狀態不是師父安排的,是舊勢力強加的。當然,每個流離失所的同修情況都不一樣,如果在外面形成一個好的環境也不錯,如果能回來溶於本地大法修煉中那更好,不能一概而論。
我流離失所回到本地後,一個當年我認為修的並不怎麼好的老太太跟我說:「修煉啊,咱們得實修啊!你看,某某不實修一身病住院了;某某不實修邪悟不煉了。」那次她話語不絕,句句打在我心上,當時我很驚訝:當年在一起學法時,很少聽到她說話啊,她總是很低調的問我這個該怎麼辦啊?那個該怎麼修啊?現在看來,人家才是真正實修者。人家才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走啊。
看到大陸有許多同修很執著於當協調人,師尊也為此很操心,一次次的講這方面的法。每當看到這時我就想:我的協調人同修啊,咱得實修啊,一定要實修啊!宇宙中沒有一個神叫「協調人」的稱號。這個名稱把握不好可害自己啊!想當年,我那是何等「級別」的協調人?!其狀態又是何等的亮眼和風光?可是結果又怎樣?不要覺的自己是「住持」和「方丈」,自覺不自覺的把自己擺在別人之上。別忘了,那些燒火做飯的紮紮實實修自己的「小和尚」,個個比咱強多了。師尊在講到佛學會和協調人時說:「那裏不是榜樣,那裏也不是師父,但是要珍惜這種形式,它能夠協調地區更好的證實法,協調好地區更好的去救度眾生。」「沒有你的提高,沒有你的圓滿,你救的眾生往哪去呀?誰要呀?」(《二零零八年紐約法會講法》)師父沒有把我們看成是官,我們為甚麼要把自己人為的封個官呢?甚至有時還自我感覺不錯呢,這不是在騙自己嗎?修煉能讓人服氣的不是你能說會道,而是實修後的份量和境界!
談出自己這段經歷,意在對協調人的同修,對仍然還在流離失所的同修,對給同修打工而常常心理不平,對和一起做大法項目而不能互相配合的同修……一點點啟示,不管我們在哪裏,千萬別向外看,實修自己!實修自己啊!時間不等人!莫留遺憾和悔恨。
一點粗淺的體會,不當之處請同修指正。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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