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科長蘇某,女,五十歲左右,說我的外衣有拉鎖是違禁品,又說毛衣可以拆成線繩,也是違禁品,讓我脫下來留在倉庫內。後來得知被她據為己有。在天氣日漸轉冷的季節,我身上只穿一件單薄的線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後來一位好心的同修大姐送我一件線衣,使我能抵禦一些風寒。
在十幾平米的房間裏,面對面靠牆兩張大炕,除去一個衛生間,一間屋子擠著近四十人。看守所為了賺錢,還有很多空餘房間不讓人住。犯人頭和一些有錢的犯人,家裏每月花一千元可以買一個寬鬆的鋪位,自由躺臥。剩下的十幾人要擠在剩下的半張炕上,一顛一倒的側臥,叫「立刀魚」,剛開始讓我睡覺的時候,我不知所措,看到炕上已經沒有地方了。管事的告訴我,要硬往裏「砸」,叫「砸鋪」。這樣,一旦躺下,半夜裏就不能起來上廁所了,因為再回來就沒有地方了。這種「立刀魚」的姿式,實際就是一種酷刑,睡到半夜,胯骨常常硌得疼的不行,然後越來越痛,鑽心的痛。有時睡夢中,身體剛要轉換姿式,就會被旁邊把守的刑事犯,用腳後跟狠命地踹後背的脊椎骨,踹的很痛。
白天除了吃飯和一點活動時間,看守所要求整天「坐板」、背監規,法輪功學員都不背,「坐板」就是兩腿交叉,坐在炕上一動不動,也不許說話。這種體罰硌的坐骨很痛。
看守所一日兩餐,如果花高價預訂,中午可以得到伙食好一點的「加餐」。平時,就是玉米麵餅和土豆菜湯,土豆不打皮,湯筒下面都是厚厚的一層泥,一些獄霸,爭著搶著撈乾的,到法輪功學員這裏時,基本上分到的都是湯,上面還時常漂著蒼蠅和瓢蟲。洗漱和洗澡都是用自來水裏的涼水,洗澡就是接冷水往身上澆,冬天也是一樣,非常涼。房間兩側炕的上面,長年掛著洗不完、晾不乾的衣服,潮濕陰冷。我被非法關押看守所期間,不讓家屬接見。家屬也無法送衣物和存錢。
在看守所被關近一個月後,我被非法勞教一年,被劫持到吉林省黑嘴子勞教所。體檢時,我被查出心動過速,心跳每分鐘一百二十下,勞教所應該拒收,但是勞教所還是強行收下,把我關到五大隊──老年隊。勞教所安排所謂「幫教」,給我洗腦,灌輸邪惡理論,每晚直到十二點才讓睡覺。我絕食反迫害。獄警對我厲聲喊叫、罰站,逼我站在牆角,打我耳光,我的額頭和腦後都被牆角撞起了包。
後來,我被單獨關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房門上的玻璃被人用報紙糊住,怕被外人看見,我被綁在「死人床」上,每天要被野蠻灌食兩次,每次被灌食前,從很遠就能聽到獄醫和獄警們聲嘶力竭的吼叫,接下來是屠夫般的野蠻摧殘。通常情況下,灌食需要把膠皮管子用熱水泡軟,再慢慢的插入被灌食者的胃中輸送流食。可是,那些獄醫用涼水沖過的很硬的膠皮管,在鼻腔裏使勁的亂捅,目地讓人承受痛苦。有時,甚至剛灌完食的管子不沖洗再給下一個人灌食。一次獄醫羅某(女,當時大概四十多歲)給我灌食,惡警大隊長王麗梅告訴她「使勁插」,她就用膠皮管在我鼻腔裏使勁捅,後來無意中插入食管了,可是她卻故意拔出來,又在我鼻腔裏反覆的使勁捅,結果當天我的左側鼻腔裏面全腫了。第二天,換了一個獄醫灌食,插管插了半天也插不進去,她還很奇怪,又換了一個鼻孔插管。還有一次,獄醫陳某,在我絕食期間,給我打針,故意在我手背上扎了五、六次,用針尖使勁的挑。
獄警還在流食中加入超濃度的鹽,那時我的嘴唇幾乎一秒鐘冒一層白沫子,當時還不知是怎麼回事,胃裏也像火燒一樣,雖然是冬天,可是總有想跳入一個冰水池才能好受的感覺。後來一次嘔吐中,我才發現,吐的那一口水中,好像放了一勺鹽那麼鹹,後來再也不敢吐了。一次大隊長王麗梅弄了一碗很稠的玉米糊,想從我的嘴裏灌進去,就強行掐住我的兩腮迫使我張嘴,倒入玉米糊後,又捏住我的鼻子,迫使我往下咽,我不配合,全都吐出來,結果玉米糊順著我的脖子淌到衣服上、枕頭上,因為我被綁在床上不能動,大隊長王麗梅喝令兩個包夾說:「誰也不准給她擦!」後來,其中一個包夾拿毛巾給我擦了擦,抹的臉上、頭髮上到處都是,更難受了。
我被綁在「死人床」上八天八夜,上廁所都不放下來,讓別人給接。冰涼的盆硌在腰上難受不說,由於不習慣別人接,一次想小便,接了很長時間卻便不出來。最後兩個腎憋的很脹很疼也不行,後來又換了一個包夾幫我接,等我能便的時候,已經失禁了,完全失去了知覺,便了很長時間。由於當時已經入冬,天氣寒冷,牆面上都泛著白霜。我的手腕被手銬銬在鐵床欄杆上,身體上的熱量好像瞬間被手銬和鐵床吸光了,甚至每一個汗毛孔都浸透著涼氣。半夜被子滑到胸口,手卻夠不到,胳膊被凍的發麻,大概是低溫的緣故,常常睡到半夜,突然感到血液「轟」的一下子湧向心臟,然後就像被嚇一跳似的驚醒。後來我的手腕被銬成了紫黑色。到了早上,大隊長還要讓包夾把我的被子全撤了,把門窗全打開凍,兩個看我的包夾身上裹著被,還被凍的直哆嗦。那時的感覺真是度分如年,度秒如年。而且,每天還有一波一波的「幫教人員」,用偽善、欺騙或恐嚇等手段,輪番對我進行圍攻洗腦、獄警們嘲笑、侮辱、謾罵,甚至脅迫刑事犯打罵法輪功學員,不參與迫害,就給她們加期,不讓回家。
後來,我停止絕食,被轉回小隊關押,又被迫為勞教所做奴役勞工。每天從早上五點多起床,到晚上九點多,除了吃飯、上廁所,都被迫超強度勞動。有時樓上樓下扛豆子,挑豆子、摺紙頁、做百事可樂的廣告旗、給小鳥粘羽毛等。勞教所不讓家屬送日用品,只能往勞教所裏存錢購買,但是勞教所的東西要比外邊貴很多倍,質量還不好。很多日用品,在裏面都賣的很貴。還有,比如:家屬接見合餐,只有四個菜,如花生米、炒雞蛋等小菜,一次卻要六十元。家屬帶來水果,也不讓往裏送,只能在勞教所買。可勞教所只有快爛的海棠果(大概二、三斤裝一袋),一袋卻要二十元。由於勞教所經常不讓接見,家屬送來衣服等,從大門到二門被層層扒皮,本人收不到,卻不知情。勞教所還以各種理由不斷勒索家屬大量錢財。
為了強迫學員「轉化」,勞教所還經常對法輪功學員動用各種酷刑,大隊長李文娜說:「她不是說咱們迫害嗎?讓她也嘗嘗」,「這是國家強制執行機關」,她還對家屬說:「死了都沒事,國家有死亡名額,每年有四個。」
惡警大隊長王麗梅更是積極參與迫害,整個大隊,當時二百多人,不管是「轉化」沒「轉化」的,不管年輕年老的,或新來的,幾乎都被她親自電擊過。我曾被她電擊過兩次,一次是電擊腦袋、脖子、心臟部位,當時心跳已達到了每分鐘140下。還有一次,她將我的手用手銬銬在鐵床上,然後用電棍電擊我的手心、胳膊。因為在勞教所常常經受各種迫害,二零零二年三月,我再次絕食反迫害,前後共四十多天。王麗梅欺騙我的家人,讓我去醫院做檢查,說如果查出心臟不好,可以提前回家。於是,我被帶去省醫院做檢查,當時是在一樓,就診的是一個面目陰沉高個的中年醫生,給人感覺有些古怪。王麗梅問他:「你看用不用做手術?」當時我聽了很吃驚,好好的身體為甚麼要開刀?如果不是勞教所迫害我,我身體一直都是很好的,從來沒有過甚麼心臟病。我想我決不做手術。可能那醫生看我當時身體很差沒同意。那時,我還不知道有活摘器官的事。後來我回來幾年後,聽說此事,真覺的很恐怖。
在家屬面前,很多獄警、所長、隊長的表現都是極其偽善的,矇騙了不少家屬。還挑撥家屬參與迫害,說甚麼:「這些人都不要親情了,不想回家。」包括在洗腦班也是如此,為了達到迫害的目的,不讓家屬給法輪功學員送任何日用品、換洗衣物等,還說甚麼:「你們要都送來,他們就更不想回去了。」
惡警還挑唆配偶提出離婚,威脅不離婚就讓配偶下崗,還逼迫父母等親屬簽寫承擔刑事責任的保證書,致使法輪功學員從恐怖的黑窩回來後,由於邪惡給人製造的恐懼而造成夫妻離婚,單位非法開除以及承受來自家人的各種壓力而造成生活艱難,使邪惡的迫害在無形中還在不斷地延續。
我在勞教所遭受的迫害只是邪惡迫害法輪功學員的冰山一角,時間已過去很長了,語言上的文字只是概括,在那種邪惡的恐怖環境下,每時每刻承受的不只是肉體上的痛苦,還有精神上的折磨。這種滅絕人性的摧殘給人造成的陰影和傷害,是長時間難以抹去的。講出來,希望能使更多人認清中共的邪惡,不再成為參與迫害的幫兇,儘早結束這場史無前例的血腥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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