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7月20日,我決定到北京天安門廣場煉功,為我的信仰討公道。於是乘火車到達戒備森嚴的北京。驕陽下,走上天安門廣場,見廣場周圍停著幾輛警車。我繼續往前走,看見廣場中央有兩位同修正在烈日下打坐煉功。我向她們走去,我要加入到她們當中去,雖然素不相識,但我們的心在一起。這時,一輛警車向打坐的同修疾駛而去,從車上跳下幾個牛高馬大身穿綠色制服(那時還不是黑色的)的警察,不由分說就將兩名同修抓上車。
我毫不猶豫地走到警察面前:「不要抓她們。」
車上的一個警察看著我說:「她們是煉法輪功的。」
「煉法輪功有甚麼不好?她們是好人。」我平靜地說。
「你肯定是煉法輪功的。」就把我推進了警車。車上已有好幾位同修,她們向我微笑,我們內心坦然。
在天安門派出所,A市的駐京辦很快把我接走。從A市趕來的警察將我綁架到A市的看守所。看守所是陳舊簡陋的房子,還沒有電子監控設施。我被帶到一間地板、牆壁都是黑乎乎的屋子。那間屋子已關著六名和我一般年輕的大法修煉者,她們也是到北京護法被綁架到這裏來的。雖然以前大家素未謀面,我們卻一見如故,親如姊妹。我們一起背師父的詩、經文,一起煉功。監室裏的其他人,我們相處得也友好,她們都覺得我們是被冤枉的,我們煉功她們也不向警察說。有一天煉功,警察在窗口窺見,大聲制止我們,我們不為所動。警察氣勢洶洶地拿著手銬、腳鐐進來要銬我們。他銬一位同修時,我們一起把同修拖過來不許他銬。警察氣急敗壞地命令監室的其他人把我們按住,可是,沒有一個人聽他的,都不動。又進來很多警察,兇狠的強行給我們戴上手銬和腳鐐。他們把我們的雙手反銬在背後,腳鐐則兩個人交差地銬在一起,白天黑夜都如此。可是警察哪會想到,我們的心裝著佛法,咋恐嚇得了呢。
我們對犯人說不會給你們增加麻煩的,飲食起居我們自己解決。雖然雙手銬在背後,可我們總能靈巧地互相幫對方洗臉,餵飯,上廁所,洗漱。腳上拖著幾十斤重的腳鐐,我們走路步調一致,小心不傷著對方的腳。監室裏的人看到我們在魔難中,大家如此友愛、關心,都被感動了。甚至她們硬要幫我們洗衣服。剛開始的時候,手被銬在背後睡覺,無論側臥仰臥都難受,但我們都挺過來了,後來就不難受了。這樣過了一個星期,我們集體絕食抗議看守所給我們戴刑具。一位看過《轉法輪》的女警察,以洗澡為由,就把手銬、腳鐐取掉了。
當天晚上,我卻怎麼也睡不著覺,就起來打坐煉神通加持法。查監的警察在窗口看見了,制止我,見我沒動,就叫監室晚上值班的雜案犯阻止我,雜案犯說了一句:「我喊不動。」坐在凳子上不起來。警察便走了。第二天早上,那個警察把我叫到辦公室:「叫你不要煉了,你還在煉。」我笑著說:「煉靜功,我們要煉一個小時,你喊的時候,我才剛剛煉一會兒。」警察低著頭看著辦公桌,沒說甚麼,讓我回監室。我們每天仍然煉功。一個月以後,我們陸續地走出了看守所。
那時沒有留下聯繫方式,從看守所出來,想著患難與共的同修,卻杳無音訊。
時隔十年,回首往事,同修純潔美麗的容顏依然清晰,宛如昨天。雖無信息,但我相信,我們的心依然緊緊相聯。
就像歌曲《義無反顧》中唱的,「因為我們走了神指的路」,「走在神的路上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