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執著做事的不成熟階段
那時市區同修很少有人有摩托車。我去偏遠農村只能乘公交車,再整晚在陌生的農村步行,迷路是不可避免的,帶上地圖指南針也只能侷限在主馬路兩邊管用,所以穿插進村子不能很遠。到天亮時才發完,次次都是走到了大腿酸痛的走不動了,這時往往一輛拖拉機或者貨車開過來,我一招手就停,帶我到幹道上乘車回市區。更神奇的是,我有一個膝關節在黑窩曾經被惡警施酷刑嚴重損傷,鬆弛而且積水,跛腳,走久一點就極痛。整晚步行常常痛的鑽心,但是想到救度農村眾生的責任,我就不顧這一切了,只想著救人,不知不覺的次次都能堅持走到天亮發完資料。大約幾個月後,我夢見師父坐在蓮花上,遠遠的對我招手,我清楚的看到自己那個損傷了的爛骨頭膝關節飛向天邊不知哪兒去了,師父給我換了一個新膝關節。我驚醒過來,次日發現膝關節不鬆弛也無積水了,再去農村時,發現它比另一個未傷過的膝關節更耐勞。
自己積累一些經驗後,我就覺得應該形成整體力量才能完成向農村傳播真相的大任。於是我就買了一些地圖和指南針分送給青壯年同修,介紹經驗,兩個協調人也大力支持。很多同修都參與進來,配合的很好,大家分小組各負責一片農村。初期都很成功,我彙集同修們的經驗和教訓,發到明慧網。但是不久後我再次被邪黨綁架並判多年重刑。另外一些同修去農村發資料也被綁架,於是就很少有同修再去農村了。一直到現在,當年那些同修大都不願意再去農村,他們總結出來的都是去農村的負面教訓:太遠、太難、太麻煩、太複雜、太危險、太辛苦,一想起就心寒,怎麼也不去了。寥寥幾個人在堅持,還被非法勞教、判刑間斷過幾年,去的次數也有限。
我當時被綁架入看守所後,痛心疾首的向內找自己的漏洞:和一些同修配合發生矛盾總是大發脾氣,個別的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記的「七二零」之前主要是在和常人的矛盾中過關,心性提高的很快。「七二零」之後除了邪惡迫害之外,常人的矛盾對我們幾乎不起作用了,動不了我們的心。但是同修之間配合時的矛盾越來越難以過關了,容易賭氣、發脾氣,很難保持慈悲善心、不動心。我們都是全力做事,忽視了心性修煉,現在回頭看當年寫的文章,就沒有提及個人心性提高的問題,這是救度農村眾生中最大的心性不成熟,從而被邪惡鑽了空子。比如,當時我請一個同修買火車票給我去農村發資料,她卻買錯了站。這時她一貫拒絕看地圖的頑固性使我怨氣聚發,厲聲罵她。她說改乘汽車算了,我仍然大發脾氣,要她去退票再買火車票。結果我次日就在農村發資料時被邪惡綁架、再次被判重刑。
到了監獄,有一次長時間酷刑使我快承受不住了,我想自己到底還有哪些心性問題呢?這才想起和同修A的矛盾多年水火不容,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對的,此時才認識到自己心胸狹窄錯怪他了。我想回家後一定向他道歉,決不能將來再這樣間隔下去了。這一念之後,不久酷刑就停止了。在這些九死一生的折磨中,我堅持總結正面教訓,才從師父講法中逐漸明白:按師父的要求走正修煉的路是多麼重要,學法修好心性,發正念才有效,救度眾生才有安全保障。
二、修去魔性逐步走向成熟
當我第二次從監獄回家時,身體被邪黨摧殘的遠不如上一次了,監獄惡人都說我回家後活不了多久。此時大法弟子講真相的方式變化很大:主要是面對面勸三退和手機講真相,不像當年發資料為主了,農村更少有同修去了。我先做了幾個月手機項目,發現確實輕鬆而安全。但是偏遠農村缺少真相的信息不斷反饋到我這來。我心繫著農村眾生,覺的做手機項目的同修很多,連老太太都會做,多我一個不算多,少我一個不算少,我下決心選擇這個難度很大的領域,繼續做農村。前後十年的邪黨迫害、酷刑折磨使身體嚴重傷損,我也顧不及了,心想只有完全放下,忘我的去救人好了。
我很快學會騎摩托車及簡單維修。此時農村的路況也完全改觀,村村通了水泥路到各個村民小組,導航儀的普及使我們不會迷路,在任何陌生農村都像在家鄉一樣。正法形勢已經為我們鋪墊好了去農村的最便利條件,真的就差大法弟子們邁出那一步了:無非就是徹底去掉安逸心、不怕苦累。我放下生死,把千辛萬苦當作樂,深入千山萬水發放資料,真的是風雨天地行,身體也奇蹟般康復。鄰市幾乎沒有同修跑農村,我們就兼顧了他們相鄰的兩個縣。
老舊摩托車有兩次半夜在偏遠的山村壞了,我一方面向內找心性漏洞,同時把剩餘資料藏到樹叢中,第一次很快就有過路人告訴我附近有修車店,第二次是剛藏好,一輛摩托車開過來,我攔住一說情況,他就拖上我和車子到十多里外的十字路口修車店,其他店主都關門了不起床,偏偏有一個大店子的老闆未睡覺,正在門口張望,他一檢查要大修,而且正好他有配件。我懂些維修,知道那種配件一般店子沒有,心裏明白師父時時刻刻都在看護著弟子,無限的感激師父。我修好車後飛速趕回去取出資料,繼續發放。
一些不願意去農村的同修卻從負面教訓來看這件事情:「人生地不熟,車子壞了怎麼辦?」害怕迷路與壞車好像成了他們的一個死關。大部份在邪惡迫害中受過無數苦累的城市同修至今不願意去農村,一說去農村就心裏發毛,怎麼切磋都不去,《明慧週刊》怎麼發農村類文章都不去,導致偏遠農村十多年來一直存在大片真相空白區。我反覆問過他們為甚麼吃得了監獄勞教所的苦,卻吃不了去農村的苦?他們都是一句話:「太遠了,不熟悉道路。」我一直以為他們是安逸心,現在才悟到,他們在黑窩裏是被動吃苦,去農村卻要主動吃大苦。從去農村這件事情上看,我們很多同修還是不願意主動吃大苦大勞。可是面對廣闊的農村,我們能等著被動吃苦嗎?真得主動吃苦才能全面救度農村眾生。
我覺的無論多大困難,都必須按師父要求從正面吸取教訓,才能真正做到修煉如初。我把新的農村經驗與教訓,以及城市大法弟子在農村方面的各種人心,成文發給明慧網。能夠穩定的走過這麼長時間,我覺的關鍵是真正的修煉好心性,靜心發好正念。每次去農村前,除了長時間學法、靜心發正念,就是深入向內找心性上的漏洞,常人心幾乎消盡,心態非常純淨。但是每次從農村回來後就鬆了一口氣,和同修發生尖銳矛盾時多半又守不住心性了,我就接著學法,向內找自己的問題。
不像手機項目可以單獨做,做農村資料量大,包裝又費時費力,需要整體配合,一個人是做不了多少的。在配合過程中,矛盾往往非常尖銳,我常常守不住心性。但是有前車之鑑,我深知其危險;從師父法中我悟到同修間沒有矛盾是不可能的,關鍵是怎樣對待矛盾。很多矛盾雖然是對方的安逸心、私心引起,但是我為之罵人大發脾氣的確是魔性。我經常主動向對方道歉來消除間隔,從新配合。發脾氣的魔性也漸漸減少,這幾年中,好像還沒有過,有時我也憤憤不平:「你們明明錯了,我都先向你們道歉了,你們卻既不認錯也不道歉,還像不像修煉人?邪惡會不會鑽空子?」但是我回頭學法馬上就心態純淨了,我邊看邊流淚:多虧師父傳這麼大的法,才能洗淨我們頑石一般的魔性與人心。
舉例子,有個男同修多次與我合作,各騎一輛摩托車去農村用大量一元真相幣購物,稍微不如他意就經常連貨物摩托車扔給我,自己跑到路上攔車要回城裏。我一個人如何能騎兩台摩托車呢,我有時反覆道歉他就回心轉意了,有時道歉無效,我就暴跳如雷的罵他太沒人性了,他卻說對付你這種人就得用這種辦法。我痛苦至極,深知自己魔性太大才會如此,回城裏後我還是次次主動向他道歉,消除間隔。我向其他同修訴苦,同修們紛紛說我不該罵人,卻無人去說他不顧大局。我恭敬的學法,明白這是修去自己魔性的好機會,慢慢平靜下來了。也有同修勸我別跟他合作了,為了整體配合我一次次放下個人委屈與面子,主動道歉和解,在法上共同提高。我感到自己為私的舊本性就這樣修去了。我由此悟到:配合不好無法形成整體,往往是同修們私心未盡。
在盡力按師父要求做好三件事中,我們越來越明白了真正的修煉,走向成熟。謝謝師父的慈悲苦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