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六年夏季的一天,我母親背著冰糕箱子到採石場去賣雪糕。開叉車的小趙說:「今天天氣熱,要吃冰塊。」我母親正蹲在那兒在箱子裏找雪糕的時候,有一輛八個輪子的大卡車突然開了過來,霎那間,車轂轤從後面頂在了我母親的後背上。我母親的後背有血滲出,整個大腿立馬就變成了黑紫色,雙腳都擦爛了,像被雞啄過似的破破爛爛的……肇事司機的臉當時就嚇得焦黃。
開票的姑娘說:「嬸啊,你這樣式的,可得上醫院檢查檢查去。」我母親說:「不用去。我是學法輪大法的。他也不是故意壓我。上醫院又掛號甚麼的,得花老錢了!我不去。」圍觀的人都說:「被車壓那麼厲害,怎麼也得上醫院檢查檢查去。」我母親說:「不用,把冰糕箱子遞給我就行了。 」她想自己去拿箱子,但是一貓腰感到骨頭渣子都疼,衣服、背心都壓壞了,襪子拽都拽不下來了。開票的姑娘著急的說:「嬸啊,你傻了!」圍觀的人不顧我母親反對,把她弄上了車。
上車後,肇事司機就訴苦,他家這麼困難,那麼困難,因著急去吃飯,沒注意。我母親說:「你放心,我一分錢都不要你的。我老頭和兩個兒子脾氣都不好,你要送到家他們非得打你一頓。我家住在北山,你把我拉到山下一個掌鞋那兒就行。」司機說:「這下可遇到好人啦!得燒高香了!」這是碰上我母親了,一個大法弟子,這要是換一個常人,住上醫院還不知要花多少錢呢。
我母親下車後自己走回家去,她腳尖不敢著地,只能用腳後跟一點一點的往山上挪,身體每動一下,脊梁骨和兩腿都鑽心的疼。到家後,她連炕都上不去,就躺在炕沿邊兒。我小弟弟回來見狀,不幹了,到山下叫來出租車,硬是把母親弄到車上,到採石場繞了一圈也沒找到肇事的司機。哪能找得著,我母親早讓他走了。
回家後,我母親是坐著也疼,躺著也疼,渾身動彈不了,覺的脊梁骨無法彎曲,明顯感覺脊椎骨錯位,當時母親想:我就信師父,這不就是疼嗎?我打坐。」母親打坐時,真真確確地感到有兩隻大手在她鷑骨處一推,還聽到骨頭「嘎嘣」響了一下,母親疼的一蹦躂,鷑骨復位了。第二天、第三天還是疼,母親堅持打坐,又感覺兩隻大手在腰椎處又推了兩回,三天一共推了三次,骨頭恢復正常了。母親每天堅持打坐,一週後,就能扶著炕沿溜達了。十多天就可以拿小板凳到大門口看書了。鄰居說:「你腳都爛成這樣了,咋不上醫院看看啊!」「這算啥呀!脊梁骨錯位三處都好了!這點皮外傷也不算事了。」結果母親沒上藥,也沒吃藥,傷口處自然結痂,好了。
大夥都說:「傷的那麼嚴重,半個月就能拄著鍬把走了,好得這麼快!」我母親說:「是師父救了我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