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二十多年了,我沒打過一次針,沒吃過一粒藥。身上有一點兒難受,我就在心裏說,正念強一點,自己找一找就輕鬆過去了。可這次,這是怎麼了?我警覺了,不由得想起最近家裏的煩心事。
我有一處平房要拆遷,孩子們沒有和我商量,要分這個錢,同時還商量要把我的錢都管起來,大女兒甚至還說:「要不管娘的錢,她一個月三千多塊錢,都幹了啥了?還不都得付在了法上。」我聽到了這個話,火憋不住了,脾氣上來了,大罵他們:「你爹活著的時候,家都是老娘當,你們要好好的,還給你們幾個,要這麼鬧騰,我一分都不給,看你們把老娘怎樣!……」亂七八糟的話就出來了,活脫脫一個常人的模樣。
外孫女在我家養病,孫女婿來接她,在樓下打電話不上樓,我又生氣了,強硬的對外孫女說:「你不許下去,讓他上來!」逼著女婿上樓了。我就開始數落人家:「咋了,連樓都不上了,誰對不起你了,拍拍你的良心,誰把人給你救活的!一分錢沒有,你還……」呱啦呱啦把人家說得低下了頭我才罷了,沒有修煉人的一點兒風範。
這次身上的劇痛,迫使我必須靜下心來認真的想一想了。同修們聽說了我的情況,也三三倆倆來我家和我學法,幫我發正念,誠懇的和我交流、切磋。指出我平時不在法上的一些行為:如和同修們商量事情,有時如果不按我的想法來,我會很強勢,使同修不能很好的發表自己的觀點。在對待家人、親戚的有些事,更是必須按照我的想法來,我說啥就是啥,沒人敢反駁。
我也深刻的悟到了,這次身體痛的出現,是師父利用它暴露我應該修去的許多常人的執著:不讓人說,一說就炸;和常人爭對與錯;凡事必須順著自己來,不順心就不行。等等。再往深裏挖,其實與我固有的本性和身上的黨文化因素沒修去有關。
我在修煉前性格就很強勢,脾氣大,說話算數。遇到的甚麼事情都是我說了算,對不對都得聽我的,稍不如意張嘴就罵人,不管是誰。師父在《洪吟三》〈陰陽反背〉中講的「女人剛尖逞豪強 浮躁言刻把家當」,就像是在說我一樣。修煉這些年,自己也很注意這方面的修為,可一遇到違背自己觀念的事情,就開始發作,早把師尊的教導忘了。
我今年七十多歲。經歷了邪黨的許多運動,在邪黨「鬥爭」理論的煽動下,我當時也參與了一些鬥人的事情。那時年輕氣盛,有的人不好好配合被批判,我生氣了還用書甩人家,現在說起來真是慚愧。聽過《九評》,也看過《解體黨文化》,可有時一遇到常人中的事情,看不慣,嘴裏就順口說出一些滿是黨文化「鬥人」的話來……,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的「爭鬥心」放大了,放大到它已經影響到了自己的修煉。
這次痛,把我徹底警醒了。找到了執著心,在今後的修煉路上,就一定修去,不能辜負師父的慈悲苦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