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寫作能力差,於是由我口述,同修幫助整理成這篇文章,向師尊彙報,與同修交流。
獄中救人忙
我先被關在看守所的九監室。開始裏面的人對我並不友好,第一天就有個犯人找碴,還威脅我說:「你再犟(指我不妥協),判你十年看你還煉不煉了!」我說:「煉!」這個監室裏大概關著二十個犯罪嫌疑人,我想:我被非法關押在這裏,失去了救人的正常環境,不過這些生命也是等著救度的,而且能在這裏相遇就是緣份,我不能錯過。她們在人生中走錯路,誤入歧途,慈悲的師父也不想落下她們,我一定要把大法美好的種子種到她們心中。有了這一念,我就有意接近她們。
當然首先要按照一個修煉人的標準要求自己,做事處處為她們著想:早晨每人一個雞蛋,我每天都撿破碎的吃;髒活累活別人不願幹的,我去幹;天冷時每個監室上午、下午各供應五升熱水,我考慮到好多年輕的有生理周期,熱水根本不夠用,我從不用熱水……漸漸的她們都願意接近我了,我便利用機會給她們講真相,對加入過中共黨團隊的,勸她們退出。不久,監室裏絕大部份人都「三退」了,但是也有人不信,對不信的我也不放棄,心裏就多為她發正念,有機會再講。
在這裏講幾個小故事:
有個六十五歲的老太太,一開始我就注意到她,因為她很老實、面善,不像是個會犯罪的人。有機會和她搭訕,我了解到原來她確實有冤情:她騎三輪車正常出行,一輛摩托車撞上了她,結果騎摩托車的女子正好摔倒在一個尖物上死了,而她也被撞出去很遠,在醫院昏迷了兩天。事發後,因為死者家裏在村裏有權勢,串通交警判她為肇事者,要求賠償六十萬。她一個普通農民,哪有那麼多錢?最後被判刑一年四個月,還得賠償二十萬。
她也是當前邪黨黑暗制度的受害者,所以我很同情她。她因為那次車禍腿有傷,無法下蹲,所以每次她值日抹地,都是趴在地上,我看了很不忍,她值日的活我就全包了。她很是過意不去。因為她無端遭此橫禍,被人冤枉,所以很沮喪、悲觀,我就用大法的法理來開導她,跟她講大法的美好。她非常願意聽,而且對大法的一些法理也能理解並接受。原來她過世的母親是位法輪功學員,在世的時候就想讓她修煉大法,可是她沒有走進來。母親去世後,她把母親所有的大法書全收藏在自己家中。她高興的對我說:「原來大法這麼好,回家後我就找出書來學。」她在這種特殊的時間和地點又和大法續上了緣,我和她都很高興。
有個因販毒判死刑的犯人,姓某,因為我比她大的多,所以我叫她「小某」。小某一審被判了死刑,目前正在二審的上訴期。因為判了死刑,所以整天提心吊膽就怕二審有不好的結果。我只是想:或許她在世上的時間不多了,得救的機會那就更少了,遇上她,我決不能讓她這一生遺憾。所以我對她講真相格外用心。慢慢的她開始相信大法了。有一天她問我:「大姨,你說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有福報,像我這種判了死刑的人,有甚麼用呀?」我給她講了以前明慧網報導的幾個死刑犯在刑場上高喊「法輪大法好」的壯觀場面,震撼所有在場的人,並說:「他們雖然這一生結束了,但是臨終卻和宇宙大法續上了緣,多麼幸運呀!」我還告訴她:「只要誠心念這九個字,甚麼奇蹟都有可能發生。」於是她就開始在心裏默念這九個字。
有一天,出去放風,小某突然問我:「大姨,我想大聲念!」我鼓勵她說:「那你就大聲念吧,你已經是死刑犯了,還有甚麼怕的呢?」於是她就大聲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並說:「大姨,咱們煉功吧。」她的聲音響徹這黑暗的監獄,也驚動了看守所的警察。主管悻悻的跑過來,想懲罰全監室的人,讓大家罰站。我心裏求師父:「師父啊,小某是誠心的,別因此連累其他人而讓她遭埋怨。」結果那天只罰了我們半個小時,就讓我們自由活動了。按照監規,這種事有可能得罰站一天。
有一天,警察過來提審小某,說是二審結果下來了。小某一聽,立馬臉色蒼白,全身發抖,那個警察說:「看把你嚇的,是好消息!」隨後就把她帶走了。等她回來告訴我們:二審以證據不足發回一審重審。雖然沒有最終的消息,但是對於小某來說,又有了生的希望。
有一個年輕的犯人叫「玲」,我怎麼給她講大法,她都不信,後來她轉到別的監室去了。我被非法判決後,轉到了「己決監室」,沒想到在這裏和她又相遇了,這時她也已經判了刑,正在等著湊夠人數送往省監獄,而我剩下的刑期不長了,所以我沒有被送往省監獄。再次見到我,玲很驚訝也很高興,說:「大姨,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我感慨的說:「玲啊,你知道為甚麼我們能再次相見,是我們師父不忍心丟下你啊!」我就給她唱師父作詞的歌曲《大海是我的胸懷》:「大海是我的胸懷 大海是我的胸懷 藍天下都是我的舞台 助師救人是我的誓約 傳真相是神的安排 甘露遍撒大地民舍宮宅 千萬年的等待沒有白挨 創世主已來 魔難中大法徒在全力救世人 狂徒腳下卻是懸崖 我們雖然沉冤不白 紅潮托起的是千古英才 因為我們走向神的未來」[1]。
聽罷,玲很感動,說:「大姨,我信你,給我退了吧。」
四面貼告示,總有不識字的。有個老譚不但不信還嘲諷我,說:「既然你說你們師父這麼偉大,為甚麼你還被關在這裏?」我就耐心給她解釋:就像上學,同是一個老師教的,有的人學習好,考一百分,上大學,拿博士學位,而有的不及格,畢不了業,你能說老師水平低嗎?「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2]修好修不好是我們自己的事,是我自己修煉中出了問題才遭到迫害。我要是沒有師父保護,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了呢。雖然後來她對大法的看法有些轉變,可是最終也沒「三退」,這使我很為她遺憾。
監室裏都有獄頭,在這裏叫「管理員」。我所在的監室的管理員三十來歲,對我很好,經常告訴其他人:「看看人家某某某,她是我們的榜樣。」有一次早晨吃飯,我照例去拿破碎雞蛋,她一把奪下,塞個好的給我,說:「大姨,你今天吃個好的吧。」因為我經常給她們唱大法弟子創作的歌曲,去年元旦,管理員說:「大姨歌唱的好,給我們唱首歌吧!」我就唱那首《福》:「新天新地萬象新 青山綠水笑盈盈 心中牢記真善忍 洪福常伴善良人」。大家都沉浸在大法的洪福中,暫時忘記了自己是被關在環境惡劣的看守所。
因為在裏面監室裏不准有紙和筆,所以「三退」名單要保留下來就只能靠腦子記,為了防止時間長了遺忘,我就經常在心裏默念這些個名單。同修們給我請了律師,等律師來了,我就請他傳給外面的同修,總共退了多少自己也不記得了,細心的同修告訴我這一年我在看守所裏共勸退了四十多人。雖然這一年我在外面會救更多的人,但是裏面的眾生得救的機會更少,能把大法的福音帶給她們,我心裏很欣慰。對於我來說哪裏都是我救人的場所,走到哪裏,都要把大法美好的種子傳播給那一方的眾生。
向內找,堅決抵制迫害
我於一九九九年春走進大法修煉。得法不久迫害就開始了。自迫害以來,我曾多次被騷擾、抓捕、勞教乃至非法判刑,累計起來我在獄中的日子有六年多。自二零一一年以來,我大量學法,這些年沒有太大的迫害。而這次迫害,向內找,我看到還是因為某些執著心太重了導致的,比如:太強的顯示心和歡喜心從而帶動自己強烈的做事心,造成自己不太理智。直接的表現就是被綁架那天,我狀態極差,本應該在家發發正念清理一下空間場,但是因為和一個同修約好一起去講真相,我那好面子、逞能的心操控我沒有意識到另外空間的邪惡已經虎視眈眈了,結果在同修還沒到約定地點,我就被邪惡綁架。
以前的幾次非法關押中,我自己都沒做好,早期在高壓下還違心的「轉化」過,後來的幾次雖然沒有「轉化」,但是也沒有徹底的抵制迫害,總有不同程度的妥協。這次一被關進看守所我就下了決心:這次正念一定要強,絕不能再有任何的妥協。
抵制迫害先從抵制背監規開始。我從被關進到看守所就不背監規,不做操。主管我所在監室的獄警聽說了,過來對我說:「說甚麼也沒用,都得背,你成心是想跟我過不去!」我說:「我沒有犯任何罪,我是按真、善、忍做好人,本來就不該在這裏,我並不是想跟你過不去。」她還是氣呼呼的:「你非要這樣,那就罰你值兩個月的日。」值日就是打掃監室所有的衛生,平時都是大家輪流值日。我看她在氣頭上,沒再跟她理論,心想:寧可幹活也不背那破玩意。
第二天,那個呂獄警分別找監室的人了解我的情況,最後又來找我說:「罰你值日你情不情願?」我說:「我不情願。」沒想到她竟然笑了,抬手給我整了整衣領,我也笑了笑,她說:「某某某,你也會笑啊,你看你這樣多好啊!」我說:「我當然會笑了,我們是修煉人,修煉人對誰都好,我們沒有敵人,我不是給你找麻煩,我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在抵制這種無理的迫害。」她說:「好了,你不背就不背吧,也不罰你值日了。」
看守所有規定,每個月,每個監室抽兩個人去所裏考監規,有一次抽到我了,呂知道我不背,擔心連累整個監室挨罰,就跟抽查的警察喊話:「警官,我們監室的某某某是煉法輪功的,她不背監規,還要讓她去考試嗎?」那個警察說:「她排號第幾?」「倒數第五。」「那就讓倒數第四的去考試吧。」此後監規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這次被迫害整個過程我拒絕簽任何字,拒絕按手印,所有的口供都是「零」,做到徹底不配合。
回家的日子到了,我提醒自己,上次被非法關押,在釋放書上簽了字、按了手印,這次不能再配合。九月六日,我換了衣服走出來,果然桌子上擺著釋放書,我明確表態:「我不簽任何字。」那人說:「釋放書上的字必須得簽,如果不簽,穿上號服回去吧。」我心想:你說了不算,我今天肯定得回家。我不簽字但也沒再吱聲,默默的在那裏發正念。耗了一會兒,進來一個好像是管事的警察,那個值班警察就問他:「某某某不簽釋放書,怎麼辦呀?」那人說:「不簽就不簽,讓她走吧。你寫上『拒簽』就行了。」就這樣,我堂堂正正的離開了被非法關押了三百六十五天的看守所。
在看守所的大部份時間,我都能讓自己靜下來,盡可能的多背法,發正念。今年夏天,我們這裏特別熱,連續兩個月持續在三十四度以上的高溫,而監室裏的溫度在四十度以上是常事。看守所的走廊裏安裝了吊扇和暖氣,監室裏則啥都沒有。關我的監室是十三個人的床板位置,可是除去值班站崗的,還得有十七個人睡在上面,每晚剛睡一會兒,身下就一灘汗水,整個晚上就泡在汗水裏。再加上室內四十度的高溫,監室裏那個空氣就別提多污濁了,警察來都戴著口罩。這麼惡劣的環境,人心自然特別煩躁,所以那些日子監室裏吵鬧的特別厲害。那一陣子我的心也靜不下來了,背法無法堅持。
有一天我腦子裏突然想起《洪吟》〈遊日月潭〉:「一潭明湖水 煙霞映幾輝 身在亂世中 難得獨自美」。瞬間感覺身上有絲絲涼風吹過,內心彷彿有一股清流淌過。我知道師父在鼓勵我,一切的煩躁都消失了。
近二十年的修煉路我走的磕磕絆絆,沒少讓師父操心,不管我悟性多差,師父從來沒有放棄我,在迷茫的時候,師父鼓勵我;在身體承受不住的時候,師父給我擋著,近二十年來,不管經歷了多少魔難,一想到師父,我的內心就充滿了無盡的力量,對師父的感恩無以言表。
弟子叩謝師父!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 四》〈大海是我的胸懷〉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明慧網第十五屆中國大陸大法弟子修煉心得交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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