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初期,我膚淺地知道那些愛好是執著,忍痛割愛放下了。但對幽默是不是執著拿不準,還和同修交流過,認為:達到羅漢果位總是樂呵呵的,神韻裏還有《西遊記》、《小和尚故事》的幽默舞蹈。咱們也不能天天板著臉,只要不過分追求它就行了。那時完全把法理解偏了。受我的影響,同修們有時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歡聲笑語。其它地區同修發現我們的問題嚴肅指出來,我沒有悟到是師尊借同修的口在警醒我,還不以為然:認為同修小題大做,沒那麼嚴重。
由於自以為是沒重視,結果出了問題。一次發資料快結束時,我起了歡喜心。來在一個樓道門口,見靠牆放著一張長桌,桌子上擺滿花盆,枝繁葉茂。我也沒像往常那樣進入樓道裏查看環境,就模仿神韻舞蹈裏的一個造型擺了個舞姿(那時只是強為自己不跳舞,而沒有真正放棄執著),把真相光盤輕輕放在桌子上。當我抬起身時才發現桌子旁邊、枝葉後面站著一位老先生,正背著手做思考狀審視著我。當時尷尬得我快速轉身下了樓梯。我一路走心裏反覆向師尊認錯:師尊,我太不嚴肅了,我錯了,我改!我改!
我把這件事講給同修進行交流,讓大家吸取我的教訓。以後遇到高興的事,我再也不敢起歡喜心,基本能平靜、坦然面對。但對幽默的執著沒有深入認識和挖根。
修煉中,我用滑下來的道德標準衡量自己,心想:憑我樂觀、與世無爭的性格,過心性關應該沒問題。可是恰恰在心性關上我過的磕磕絆絆、苦不堪言。
我丈夫性格穩重、內向、不善言談,默許、不干涉我的所作所為。邪惡借開「奧運」之機,瘋狂迫害大法弟子,我認識的老同修們和部份剛入門的新同修陸續都被抓捕、判刑,就連不修煉的家屬也受到牽連被迫害。丈夫目睹了這一切,恐懼、憤怒讓他變成敏感、暴躁、易怒的人,就連相貌也變的兇巴巴的。他由默許我修煉、幫助受迫害的同修和家屬到激烈反對,把所有不安、不滿的情緒向我發洩;這期間娘家人又因家務也跟我吵鬧不休;更讓我想不到的是,文靜、孝順的女兒(同修)也對我不依不饒發脾氣;還遇到其它不順心的事。家裏家外空氣緊張,不得安寧。真是「百苦一齊降 看其如何活」[1]。
我知道是過心性關,也理解家人的心情。強忍著不快,採取幽默、輕鬆方式交流,想改變他們,結果卻越來越糟糕。我表面忍住了,內心翻江倒海,怨恨心、看不起別人的心、爭鬥心,委屈心,攪動激烈。學法走神、胡思亂想,身心疲憊、寢食難安,這種狀態很長時間也沒改變。承受不住時,我就站在師尊像前含淚默默傾訴:「師尊,修心性太苦了!」最後,我還是沒忍住,跟丈夫吵一頓,正告他:堅決修煉和幫助同修,如果反對,我就淨身離家出走。幾年下來,本來偏瘦的我又瘦了近十斤。同修說我太瘦了,我苦笑自嘲道:「我這是『仙風道骨』!」
丈夫雖然不敢再反對我的事了,可總是找茬兒發脾氣。我天天就像坐在火山上一樣,不知哪句話、哪件事不滿意他就爆發。有次他又是沒完沒了的發火說我,頭兩天我忍過去了,第三天他接著數落我,還越說越來氣,越說聲音越大。吵鬧的我特別疲憊就阻止他,笑著說:「婆婆,我的好婆婆,我知道我錯了,我改!」丈夫一愣,笑笑不說話了。我竊喜以為這關過去了。誰知他轉過天又繼續說我,我躲到哪兒,他就跟在我身後臉紅脖子粗的吼我,鬧得我心跳加速,坐臥不寧。幾天來的壓抑、煩悶終於爆發了,我猛地轉身對著他,丈夫被我的舉動怔住了,愣愣地看著我。我像演啞劇那樣,伸出一隻手模仿著「揪住」他的衣領,另一隻手左右開弓「打」他兩個嘴巴,還抬腿「踢」了他一腳,然後轉身回到自己房間狠狠的關上門。門外的丈夫被我的舉動逗笑了說:「我還沒說完呢!」我雙手叉腰,衝著門外的他,從心底裏發出無聲的「呸!」當時我沒有真正坦然修心性,而是用幽默方式結束丈夫的吵鬧,圓滑的躲過去了。
後來,我就採取「躲」的方式,戲稱「業餘移民」,躲到異地住處放鬆幾天,靜靜的學法、思考,找自己的不足和執著去掉它。反反復復,摔摔打打,隨著心性提高,境遇有了很大的改觀。丈夫慢慢接受大法並閱讀了所有大法書籍,還跟我和女兒同修經常交流。其它矛盾也有了緩解和轉機。有時我不經意還會偶爾幽默一下,但能立刻意識到,馬上向內找自己的原因,改過。
師尊講:「修煉的事情,可不是一個兒戲,也不是常人中的技能,是個非常嚴肅的事情。你想不想修,你能不能修,全看你自己的心性如何去提高了。」[2]《八仙過海》故事中講了一件事:在一次萬壽宴上,司香吏和一位司花女官,因為口舌不慎,說了一句笑話,兩仙都罰墮輪迴十世。當時我很不理解:不過是件小事嗎?
師尊講:「可是哪,你不要把那些小事不當回事。邪惡會鑽空子的,很多學員因為小事甚至於走了,也真都是因為非常小的事。因為修煉是嚴肅的,是無漏的,你在那些事情長期都沒修過,雖然小,你長期都沒重視過,那就是事了,所以很多人是因為這個走的。」[3]
常人認為幽默是智慧、修養的體現,它能讓人笑口常開、享受快樂,符合常人的理而受到讚揚和提倡,理所當然。我們在常人社會中修煉,是要符合常人中的一些東西,但不能以此為藉口執著它。它是常人中的東西,而不是神的;我們按照法輪大法「真善忍」的最高法理修煉,提高思想境界、不斷昇華,達到的是更高層次。首先我沒有做到嚴肅對待修煉。修身修口都沒有做到,談何修意?幽默是表象,實則是心性的問題;其次幽默有時需要誇張、移花接木。對不滿的人或事,即可以婉轉表明態度不被傷害,又起到了挖苦、貶損對方的目地,沒有做到「真」和「善」;另外用幽默的方式逃脫過心性關,躲避吃苦,不願意放棄享受,還影響其他同修修煉。一手抓住人、一手抓住神,都不願放棄,沒有做到「忍」。
除此之外,最近我還找到了幽默背後隱藏著追求名利的執著心:因為人緣好,名聲好,滿足了求名的虛榮心;因為人緣好,吃得開,能多得到好處和利益。不用爭爭吵吵搶奪,快快樂樂就能獲得名、利,還名正言順。多麼骯髒的一顆心呀,真是羞愧!如果不是修煉向內找,我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壞的思想和狡猾的行為,這些還是小事嗎?現在我對師尊講「在單位裏,在社會上,有的人可能說你壞,你可不一定真壞;有的人說你好,你並不一定真好。」[2]的法理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修煉是非常嚴肅的。我必須時時遵照大法要求歸正自己,端正一思一念,從根本上放棄執著,真正做到實修。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苦其心志〉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3] 李洪志師父經文:《二零一五年美國西部法會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