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那一萬塊錢的事吧。弟弟要換車,跟家裏要錢。我媽給他五萬元錢。然後我媽又打電話問我有沒有錢,我說我就一萬塊錢。她說那你等甚麼,借你弟弟,後來就借給他了。
等我再回家的時候,我媽說:「你借你弟弟那一萬元錢,他讓我來還。」我「哦」應了一聲。雖然嘴上沒再說甚麼,但心裏想,弟弟真是得寸進尺,明明是他管我借的錢,卻讓我媽來還,想方設法弄家裏的錢。
其實媽媽一直在幫襯著弟弟,而弟弟的經濟條件也算還不錯的,是單位的二把手,家裏有兩輛轎車。現在又想換一輛。看著媽的手裏有幾萬塊錢,就想方設法的要。我心裏想媽自己的錢給也就給了,但從我手裏借的,又讓媽媽還,我的心裏就不平衡了。心裏七上八下的,心想:沒錢你換甚麼車呀,而且還是那種城市越野型的。弟弟喜歡釣魚,說開這樣的車釣魚方便。其實他釣魚也不知花了多少錢了。現在又讓我媽幫著還這錢。
我的心裏不想還行,一想就忿忿不平。雖然知道修煉人不應該計較,但一會放下了,一會又沒放下,一想起來,心裏就有點堵的慌。我跟我媽說:我那錢也不急著用,你也不用著急還。但現在我媽又說這一萬元拿出五千給小姪子上大學。我心裏的氣一下就上來了,但表面上說行。
其實那時候的忍是憋在心裏而忍。哎,憋就憋吧,一時也放不下。但她又說剩那五千塊錢給我家孩子做壓歲錢,這一下又讓我哭笑不得。姥姥給外孫子壓歲錢,就是當姥姥的一份心意,給多給少都無所謂的,以前我也從來沒有計較過,再說孩子都工作了,也不一定要那壓歲錢。可是為了自己面子上好看,把該還我的錢又變成給孩子的了,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雖然腦子裏在想,修煉人不計較,但心裏就覺的有甚麼東西壓著似的。
今年二月份過年了,孩子回來了,我請一大家子人吃了一頓飯,他們走了之後我問孩子,姥姥給你壓歲錢了嗎?他說沒有。孩子很懂事,再也沒說甚麼。可是我的心裏又過不去了。雖然我也沒跟孩子說過他姥姥要給五千塊錢的事,但當時心裏想一萬塊錢沒了就沒了吧,最起碼還有五千給孩子了,也算他姥姥給自己長長臉,一下子給孩子這麼多錢,孩子也高興,也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我也權當不知道這事。只要孩子高興,她也高興,大家都高高興興,也無所謂了,甚麼我的她的,這事就算了。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沒給!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這件事就一直在心裏憋著。一會想起師父講過的得與失的法理,一會覺的媽真不應該這樣做。心裏總是沒放徹底。
等我再回家的時候,媽說:那錢我沒給孩子,等他結婚我一起給他,湊多點一起給他,也好看。我這心裏像結了一層冰,當時臉上表情異常冷漠,只說了一句 「哦」,就再也不吱聲了。
現在想起來,這都是師父安排的一次次去利益心的魔煉,師父說:「可是往往矛盾來的時候,不刺激到人的心靈,不算數,不好使,得不到提高。」[1]
在整個去這個利益之心的時候,雖然我沒有像常人一樣的去說去做,甚至都沒有當面說一句有怨言的話,她也許現在也不知道我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我自己覺的自己離修煉的要求還差的很遠,沒有做到不動心,幾次三番,心裏面上上下下的,一會兒覺的委屈,一會兒又忿忿不平,一會兒又覺的真是不講道理,一會兒又覺的簡直把我當傻子了……表面上很平靜,但心裏面各種人心在翻湧。甚至想幸虧我學大法了,不然會被他們欺負成甚麼樣了,心裏會受多少煎熬啊,將來我所得到的是你們永遠都無法匹敵的,永遠也都想不到的。
其實這麼想不也是常人的爭鬥心、虛榮心、攀比心嗎,大法要求我們和常人比嗎,比常人強多少嗎?真是汗顏!一個時時刻刻祥和慈悲,只為別人著想,沒有一點為私為我的生命會這樣思考問題嗎?
師父說:「常人中的一切事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總是樂呵呵的,吃多大虧也樂呵呵的不在乎。」[1]
看來自己在實修上離師父的要求還差的很遠。法也不知看多少遍了,一遇到過關,就總是打折扣。今後我還要在實修上下功夫,真正按照師父的要求,踏踏實實的實修自己、提高心性,做一個無私無我的真修者。
叩謝師尊!合十!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