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修真、善、忍的才做得到」
二零一四年上半年,我被綁架關進看守所。對於這種苦難,我們大法弟子不求但也不怕。當時我想,既然我來了,那就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救人,一切以救人為基點,按照師父的要求去做,展現大法的美好。
在看守所,有一個嚴姓在押人員和我關在同一個監室,平時我們相處很好。由於她和家人聯繫不上,日常生活用品沒錢買,我多次把家裏送來的日常用品送給她用,如有好吃的也總想給她一點,還經常開導她,解開她的心結,勸她正確面對苦難,過得開心一點。她自己也常對周圍的人說我對她好。
有一天晚上,在監室的大會上,她突然站起來,當著四十多人的面,情緒激昂、用非常刻薄的話諷刺、挖苦我,並數落出這個不是那個不是,周圍的人都覺得她是無中生有,太過分了,太不像話了!整個過程,她激動的說,我靜靜的聽,不但一點不怨她,還用她說的來對照自己的行為,看看是不是這樣的。我想:我是大法弟子,師父要求我們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1],我不但不能怨恨她,還要向內找,在心裏還要謝謝她。
事後,監視室裏很多人為我打抱不平,我都勸她們要理解她(她一生坎坷,脾氣古怪,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並對她們說都是因為我有問題才出現這樣的情況,不怨她。
後來,負責這個監室的梅梅說:「她那樣欺負你,你還照樣對她那麼好,只有你們修真、善、忍的才做得到。」
「阿姨,你這樣讓我很慚愧」
在看守所,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徐姓在押人員,不管我做甚麼,她都為難我,讓我難堪。有一次,她洗內褲的肥皂泡沫弄了我一臉,她也只是淡淡的對我說了聲「對不起」,我笑著對她說:「沒關係,就算我們結賬了。」
當時我是這樣想的:「我是大法弟子,是修真、善、忍的,不和她計較。再說,她這樣對我,也不是無緣無故的,肯定我在哪一生哪一世也這樣欺負過她,要不然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今天她這樣對我,正好,我們就算結賬了。」
後來輪換鋪位,有七天晚上她都被安排睡在我的旁邊,本來就只有側著身子才能睡下的那麼一點地方,她卻要仰著睡,我就只能側著身子緊緊的貼著牆壁睡(我的一側是牆壁)。就是這樣,我還不敢隨便動,生怕弄醒她而影響她睡覺。當時我想:「反正我睡眠不好,也不一定睡得著,就讓她好好睡吧,委屈一下自己,沒關係。」
後來的幾天裏,幾乎天天晚上都是這樣。不但如此,由於她是仰睡姿勢,兩腿彎曲立起的姿勢還時不時的往兩邊擺動,有時我剛睡著,就被她擺動的腿拍醒,剛睡著,又被她擺動的腿拍醒,弄得我簡直無法入睡。面對這種情況,我要是沒修大法,肯定跟她幹仗。可是我是大法弟子,必須按師父講的去做,不但要忍讓,還要為她著想。
後來,在一次監室的晚會上,當我真誠地對周圍的人說:「平時我如果有對不起大家的地方,請大家多多包涵,同時也謝謝大家對我所做的一切!」當然我所說的「對我所做的一切」也包括那些對我不好的行為。我說這話時把視線轉向了她,並面帶微笑的看著她,這時只聽她說:「阿姨,你這樣讓我很慚愧!」
「不恨他們,他們也是受害者」
按照師父的要求,作為大法弟子,對迫害我們的人,不但不能怨恨他們,還要儘量救度他們,慈悲他們。這也是大法弟子的胸懷和責任。
二零一四年上半年,我被綁架時,一個巡防人員對著我的臉狠狠的打了一拳,致使我眼睛的一側青腫了好幾天。當時在派出所時,兒子就對我受傷的眼睛拍了照,說是要去找打我的那個人算賬,我不讓他這麼做。當我從黑監獄回家後,兒子又說要去揍他一頓。我就對兒子說:「原諒他吧,他也是受害者。我是大法弟子,你是大法弟子的兒子。我們不能這樣冤冤相報,要有胸懷。」
從這以後,兒子再也沒提報仇的事。
我曾蒙冤坐牢兩年半,身心受到了極大的摧殘,尤其在黑監獄,在那裏坐的是牢中牢,吃的是苦中苦,受盡了折磨。可是我對綁架我的警察、非法審判我的法官、非法關押我的獄警以及罪惡累累的「六一零」人員、包夾人員,很少怨恨,到了後來對他們不但沒有了一點怨恨,有時想起他們因為迫害大法和大法弟子而造下了天大的罪業,在將來會遭到天懲時,還在心裏升起無限的悲憫,有時甚至還為他們落淚。所以,當一個包夾問我怨不怨恨他們(指那些迫害我的不法人員)時,我肯定地告訴她:「我不恨他們這些人,他們也是受害者,他們已經很可憐了。」可這個包夾根本不相信,包括獄警更是不相信,甚至覺得我在說假話。
是啊,師父給了大法弟子一個博大的胸懷,一個常人怎麼能理解得了呢?
「好好煉,好好煉你的功吧!」
我兒媳的媽媽很善良、很能幹,可就是一生不順,日子過得很苦。她敬天信神、相信因果報應。為了她能擁有健康和美好的未來,我曾多次給她講過大法的真相,第一次給她講真相後,她很支持我修大法,還送了一個白色羊毛墊子給我,叫我冬天煉功打坐時用,保暖好。她的善舉讓我很感動,更希望她不要錯過千年萬年難遇的大法,儘快得到大法的救度,脫離苦海。
可自從我蒙冤坐牢回家後,她對我修煉大法不但不支持,還十分抱怨。那是二零一七年十月中旬的一個下午,兒媳請我們到她們家喝茶,我爽快的答應了。到了她們家後,兒子和媳婦急著出門去準備晚上要吃的東西,我就和親家聊天,順便從包裏拿出一本真相資料送給她,希望她能好好看看。她一見真相資料,突然火冒三丈,大發雷霆,說了很多對大法和師父不敬的話,也說了很多瞧不起我的話,還說要和我從此斷絕來往。
見她這樣,我一下子懵了,覺得她怎麼會是這樣呢?同時,我也很難受,不是因為她罵我難受,而是因為她對佛法(法輪大法是佛法,是宇宙大法)不敬而將造下罪業,這會對她不好。當時,我怕她控制不了情緒繼續亂說而造更大的罪業,就沒對她再說甚麼,只是不停的勸她冷靜,並不停的發正念清除干擾她的因素。
哪怕是她罵我非常難聽的話的時候,我都是很冷靜的面對她,因為我是大法弟子,師父教我們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1]。說真的,當時我不但不生她的氣,在心裏還很自責,覺得自己修得不好,做得不好,沒有讓她完全明白真相,覺得對不起她。
面對當時的場面,我很希望親家的情緒快點冷靜下來,生怕兒子媳婦回來時看見親家罵我的場面,讓他們難堪;生怕親家在兒子面前失去體面;生怕兒子以後對親家不好。還好,在兒子、媳婦回家時,她已經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兒子媳婦也就不知道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後來我們倆在廚房裏做飯,親家悄悄對我說:「我這麼罵你,你今天晚上肯定吃不下飯了。」我笑著說:「不會的,我會吃得很香。」她接著又說:「當然,你說過你是金剛。」到吃飯的時候,我們還像往常一樣,就像甚麼事也沒發生過,有說有笑。
晚上送我們走的時候,親家又悄悄對我說:「今天晚上你回去後肯定會哭慘,甚至有可能哭幾天。」我笑著說:「不會的,我是金剛。」聽後她笑了,我們都笑了。就這樣,我們像甚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在說說笑笑中告別了。
幾個月後,親家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們又在一起吃飯,我是第一次見親家的姪兒小魚兒。當時,我很想給小魚兒講真相,生怕這個生命失去這次得救的機會,但又怕親家不高興,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怎麼辦呢?這時師父要求我們重視救度世人的法反覆在我腦海裏出現,最後還是覺得救人是第一位的,不能錯過,於是就叫小魚兒用他自己的手機在百度搜索「新聞出版總署第50號令」,再叫他看附件的99項和100項。他看後很吃驚,原來法輪功書籍的出版禁令早在二零一一年三月一日就已經解除,並且這個消息發布在「國務院公報2011年第28號」上。這則真相讓小魚兒很震驚,他反覆看,親家不高興,就一把將手機搶了過去,說是不准看,要刪掉。見親家的這個舉動,我知道是她背後的因素在害怕、在干擾,就一邊默默的發正念清除,一邊微笑著和親家說話,一點不怨她。
也許是我善心的力量,也許是親家知道了法輪功書籍的出版禁令早已解除,也許……到我們晚上分手的時候,她下車後笑著對我說:「好好煉,好好煉你的功吧!」
如今,想想曾經發生在我身邊的一幕幕,感佩這都是師父賜給我有如此博大的胸懷,謝謝師父。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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