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年春天,婆婆突然去世,家裏發生了變故,我的心性受到了嚴峻的考驗。
公公是小鎮上出了名的陰陽先生,兜裏有些積蓄,婆婆的突然離世,使這個家發生了很大變化,我向丈夫建議婆婆全部安葬費由我們自己承擔,丈夫工資低,略有遲疑,說:「別扯那沒用的,老頭有錢,讓他拿唄,要拿,咱只拿壽木錢。」我說:「我有信仰,法輪功教我要遵循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子葬父、子葬母是天經地義的,我工資卡上有幾萬塊錢,我拿!」他聽我這一講,隨後說:「那好吧,全拿。」公公得知我們的決定,感動的哭了。
婆婆去世後的幾個月,給公公介紹老伴的人絡繹不絕。婆婆姐妹七人,姨婆們都鼓動我和丈夫儘快把公公的錢用各種招術逼出來,否則將來說不定讓哪個老太太騙去。
小姑子更是齊上陣,對我說:「把你那厲害勁倒是拿出來呀!咱倆把錢分了。」
我笑了,是呀,修煉大法前,我是個「厲害茬」,啥事都能辦的到,誰想惹我,都得尋思尋思。如今我得大法了,師父讓我明白了常人不明白的理,塑造了一個全新的我,讓我明白了:「我們修煉人講隨其自然,是你的東西不丟,不是你的東西你也爭不來。」[1]
知道了這個天理,但實踐中,我並沒做到坦然不動,經小姑這一說,心裏時常偷著算人中的帳,丈夫也時常對我說:「這老頭給咱們三十萬,都平不了賬。」意思是給小姑子的錢太多了,如今又花了十萬元給小姑子買了一輛車,老頭說也讓我們換輛新車,但就是不願意掏錢,對丈夫說:「要不先給你拿八萬,以後再給你兩萬……」多年來,小姑子用錢,回娘家隨便拿,我們用錢卻沒門。他對我們的這種態度我早就習慣了。修煉前,我還真為此氣得要命。
如今,師父讓我明白了因緣關係,師父說:「既然是修煉,在我們修煉這條路上,就沒有偶然的事情。」[2]
本來以為自己的利益心放得挺好,修煉後的頭幾年,利益方面的考驗統統能過去,我信心滿滿的走師尊為我安排的路。可如今這事,卻總在心裏翻騰,這是怎麼了?遇到大的利益得失時,那才叫考驗呢,平時想的這個放下,那個放下,那都是紙上談兵,真的到過關時,能放下,那才叫真修呢。
我心裏還是有一絲不平,心裏總在偷偷核計家裏的錢,時不時的算一算:婆婆去世時,戴的金手鐲、金項鏈全讓小姑子拿跑了,金銀首飾我不戴,但將來我可用來以舊換新娶兒媳用呀,給小姑子的錢接近五十萬元了,越想越氣:我修煉了不能去爭,丈夫怎麼比我這個修煉人還放得下呢?他像沒事兒人似的,拿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架式(其實他心裏也在算賬),我表面上做到了忍,但心裏沒放下,期待丈夫去爭個高低……
家裏的亂賬,算得我骨頭疼,肉也疼,而且嘴裏分泌物增多,咳嗽,吐粘粘的痰,嘴裏的氣味自己都不願意聞。
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哭了,和孩子說家裏的事兒。兒子和我談了兩個多小時,他對我說:「身體病好了,開始算計錢了?你和我老姑比啥呀,她是地地道道的常人,你是修煉人,啥賬不平呀,欠的東西不同,業力的大小不同,再說,我爺那錢是咋來的?你呀,只能算個好人,還不是個修煉人,你再找找自己吧,你要錢也是為了給我攢著,我都能放下,你有啥放不下的呢?你執著於情呀……」
聽兒子說到這兒,我立即想起師尊的一段法:「如不能夠按照大法修煉的人,最起碼也能做一個好人」[1]。我急了,回答道:「我咋能光當好人呢?我是修煉人呀!我天天起早貪黑學法煉功,我就是修煉人!我還不如你只看《轉法輪》而不煉功的孩子了?」
兒子說:「我雖然不煉功,但我修心性,你天天煉功有啥用?還不如做體操……」我問孩子他為啥對家裏分錢的事不動心?他說:「當聽我爺爺說分錢的時候,我就想,我是從天上來的,人間的這些錢是個啥?愛咋分咋分,我一下子就在高處,啥也動不了我。」
和孩子談完後,我心情一直不好,灰心喪氣,修來修去還不如個孩子,這咋還冒出妒嫉心了呢?
直到最近,我才猛然醒悟,是師父借孩子的嘴在點悟我呀!是師父在棒喝我啊!這哪是孩子在教訓我呀,是師尊在說呀!我對不起師父的慈悲苦度,我不想只做一個好人,要做一個超越好人的修煉人。分錢分得我糊塗了嗎?想起師尊的法:「難就難在你明明白白的在常人利益當中吃虧,在切身利益面前,你動不動心;在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中,你動不動心;在親朋好友遭受痛苦時,你動不動心,你怎麼樣去衡量,作為一個煉功人就這麼難!」[1]
我淚流滿面,是對不起師尊的愧疚的眼淚。修煉接近五年了(註﹕本文成文於二零一八年),這五年中,每一次心性的過關,師尊的每一次點悟是那樣的清晰,絕非是夢。入門時,師尊讓我見到滿牆金光閃閃的天書,我坐在床上看呀看呀;師尊鼓勵我要突破單盤腿,做到雙盤;師尊用夢境鼓勵我成功的給親戚和同事講真相,讓他們不要在微信群裏誣蔑法輪功,同時讓我更進一步明白了一些法理;我不承認身體的異常反應,用一個個正念否定了身體上出現的病業假相……
師父說:「不管那個邪惡怎麼瘋狂,你如果沒有毛病它不敢碰你。」[3]我深刻向內找,告訴自己必須修口,滅掉貪吃的心,滅掉想改變別人的心,滅掉執著於子女的情,滅掉瞧不起人的心,滅掉求名的心,滅掉想在人中享受美好生活的安逸心,師尊安排的消業我承受,其它的安排都不要!
五年來,我一遍一遍的學師尊的著作《轉法輪》,及四十多本各地講法、經文及四本《洪吟》,師尊說:「作為一個修煉人,就得在常人的環境中修煉自己,魔煉自己,逐漸的把執著心、各種慾望去掉。」[1]每當看到這時,「魔煉」兩個字總是讓我猛然一驚。
師尊說:「你就在常人中做一個好人、你不修煉,你都是犯極大的罪!因為你不救你該救的眾生!!你對史前你簽的約你不兌現!!」[4]
大法改變了我。作為大法弟子的我必須家裏家外都做好,讓我用心去按照法的要求做事,小姑子、公公更是應該得救的人,他們是常人,視金錢如命,是很可憐的,而我是大法弟子,神的使者,已超越了人,修去的就是這對名利情的執著,豈能還抱著名利情而喜而憂,那樣不就是假修嗎?
週末,我們一家三口幫老人打掃房間,做一桌子菜,洗洗涮涮,按師父的法理嚴格要求自己,不敢妄為,守住心性,再看小姑子、公公時,沒有了一絲彆扭的感覺,是那樣的自然、安寧,他們在我面前再說起錢的事兒時,就如同一陣風從身邊吹過,想不起他們剛才在討論甚麼,研究甚麼。這個家依舊那樣和諧,這場分錢雖未結束,但在我心裏已經無聲無息的劃上了句號。
我的家就在法輪功發源地長春附近的小鎮,每當我和孩子漫步在長春街頭,我時常想起師尊在長春的講法。一次,走到長春體育館,孩子問:「媽,這是體育館,勝利公園在哪兒呢?這些地方師父都曾來過。」
這部宇宙大法在孩子的心裏已紮下了根,是呀,師尊曾來過的地方,我們站在體育館前,看著,想著……儘管不曾見過師尊,但看到師尊當年傳法的地方,我心裏就感到無比驕傲,很自豪。
追溯那段歷史,遺憾的是我沒有和師尊一起經歷那風雨飄搖的歲月,覺得身邊的舅舅、舅媽、老姨、一位同事,他們真了不起,走過那動盪的歲月,浩蕩的佛恩讓他們始終沒有放棄修煉。如今邪惡不像當初那麼兇了,環境也寬鬆些了,師父慈悲收下了我這個曾經在紅塵中追逐名利的人,我該如何報答師恩?這也是讓我在修煉中絕不敢怠慢的原因。叩謝師恩!
最後讓我們重溫師尊的講法:「不管我講多少,修煉的這條路得你們自己走。怎麼樣能夠把這條路走好、走到最後,那才是最了不起的。因為在你走的這條路的過程中會有困難,會有各種各樣的考驗,會有你意想不到的魔難,會有你意想不到的各種各樣的執著與情的干擾。這種干擾來源於家庭、社會、親朋好友、甚至於你們同修之間,而且還有人類社會的形勢的干擾,人類在社會中形成的觀念的干擾。這一切一切都能夠把你拖回到常人中去。你能衝破這一切,你就能夠走向神。」[5]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新西蘭法會講法》
[3] 李洪志師父經文:《大法洪傳二十五週年紐約法會講法》
[4] 李洪志師父經文:《二零一六年紐約法會講法》
[5]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七》〈美西國際法會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