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愛面子的心和怕被別人拒絕的心
我是個內向的人,修煉前用別人的話形容,「見了凡人不搭腔」。而修煉人講真相中,需要主動積極和別人交談,這對我的性格是個挑戰。儘管修煉中一直在克服,但每次面對人張口時,都要去突破才行。
初到美國,被安排了在紐約市洛克菲勒、緬街圖書館、郵局等真相站點。到洛克菲勒中心景點來的遊客,都是被各景點同修反覆講過真相的,他們出國之前已被洗腦,甚麼不要和法輪功接觸,對法輪功資料不聽、不看、不傳、不拿,不然回國會有麻煩等等。所以這些人一路上也算見多識廣,一見我們走近他們搭話,馬上就知道是法輪功,所以全部是一個動作,擺手搖頭,惡言拒絕。我本來遇到生人就不願說話,因我很怕打擾別人,更怕惹人討厭,當遇到這種情況便打怵極了。
有一次七八個上海遊客坐在景點的一個很長的條凳上休息,我走過去對坐在條凳上的幾個人直接問:「你們好啊!你們來美國一定聽到很多法輪功『勸三退』的事了吧?」我之所以開門見山,是因你要拐彎抹角,人家早對你心中有數了。結果不出所料,那些人全部揮手趕人。說:「煩死人啦!走到哪裏都是這個!」
我一看沒法進行,就走到條凳的另一頭坐下了,對緊挨著我身邊的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講,剛說了句「請你了解一下法輪功」,接著這人就大怒起來,叫著:「不聽!不聽!你再講我就舉報你。」我就平靜的說:「你不聽,我不勉強就是了。」那人還不算完,「你走!你走!」不許我在那裏坐。
我不想被邪惡鎮住,就心平氣和的對他說:「你坐你的,我坐我的呀。」結果那人只待了一小會就坐不住了,站起來走了。他一走,呼啦四、五個人都站起來跟著他走了,這時我發現,條凳另一頭就是第一個擺手叫我走開的那個人沒走。就這樣,我倆一頭一個在條凳上坐著,條凳中間空著。
這時我想,我應該再去和那人講一講,但又怕再被拒絕,我就反思自己動的甚麼心?找到是愛面子、怕被拒絕的心,這種心必須要修掉。於是我就鼓起勇氣又走到那人面前,還未等張口,那人就把手舉過頭,邊揮邊趕我走。我說:「請你聽我說一說。」那人一口好幾個「不聽!不聽!不聽……」我就只好又放棄了,退回原處坐下。
景點遊客很多,很少能找到空位落座休息。可我倆之間好幾個空位就是沒人來坐。這使我和那個遊客之間似乎咫尺又似乎天涯。我就想,這是不是師父留這個空間給我,讓我救這個人?而我卻被自己的面子和怕被拒絕的心障礙著突破不了。
我就想,我必須滅掉這個障礙我的心,於是,我就又一次走到那人身邊坐下,然後笑著說:「你看咱們兩個中國人,不認不識,卻千山萬水的跑到美國來坐在一條長凳上,這是多麼大的緣份啊!」那人聽了我的話,看著和顏悅色的我,僵硬的臉上開始鬆動了,我接著說:「你們走了那麼多地方,肯定很累了,想坐著休息休息,放鬆一下,我打擾了你,很抱歉。」那人臉上開始陰轉晴,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我接著又說:「我是個不願和陌生人講話的人,我之所以不顧臉面一再來和你講話,是因為有些事真的是對你來說太重要了。我是為了你。我也不多佔用你時間,我就把我們為甚麼要勸你們『三退』的事簡單說一說,你堅持聽一聽,希望你能接受。」那人聽到這,臉上認真起來,不再拒絕我。我就把「三退」的事和他說明白了,然後我說我幫你退了吧?並給他起了名字,他點頭答應了,並笑著對我說了聲:「謝謝!」
我終於又突破了一次自己。
但我也開心不起來,因這種怕打擾別人的心和怕被拒絕的心會反覆出現,像剝洋蔥似的,老也沒剝完。
一次在洛克菲勒中心景點,我給倆大陸遊客退休老頭勸「三退」,他倆雖有點推辭,但並不惡。正講著,突然其中一個舉起手機對著我拍照,早期來的同修都告訴我,這裏有特務拍照,帶回去向中共報告的。於是,我搖手制止,他不聽,我轉身,他就隨著我轉來轉去把鏡頭不斷對準我。沒辦法,我只好對他說,我看看你拍的甚麼樣?他就在手機上放大給我看,我說刪掉他,他不肯。我想這樣糾纏下去,太浪費時間了,我要是採取起訴他的辦法,不僅耽誤我講真相,還會連累到他們整個旅遊團行程,激化矛盾。於是我就反思自己,我不讓他拍的心是個甚麼「心」?無非一個「心」是怕被他向中共報告,一個「心」是想維護肖像權。我就想,向中共報告有那麼可怕嗎?我在大陸被綁架時,公安局拍的身後帶有標尺的犯人照,左側照、右側照、正面照,哪個也比他拍的精確,我還怕他個啥?至於肖像權,我又不是個名人,在乎肖像權幹甚麼?為這麼兩個「心」糾結,實在不值。
我還想到,出國登機時,就被中共不法人員扣下,我是靠堂堂正正走過來的。邪惡清楚的知道我去哪兒,再說手機、電腦就是竊聽器、監控器,邪惡還用等著這個人報告嗎?修煉中,每到關鍵時刻我就會想起「堂堂正正的修煉」這七個字。這是師父說:「不管我們修煉的人在哪裏,只要守住自己的心,堂堂正正的修煉,不要擔心這些,甚麼問題都沒有。因為你的擔心本身就是執著,所以你一執著就得去你的執著,從而造成好像是被人干擾,其實可能是自己的心造成的。」[1]想到這,我決定不再爭執,抓緊機會三退。
我趁著他要給我照相的熱鬧勁,把其中一人勸退了,而這個拍照的老頭,沒參加過甚麼邪黨組織,但他答應記住「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這樣他倆開心的和我告別。
臨別時,我問那老頭:「我們又不認識,你拍這照片幹嘛?」他笑著說留個紀念。我就想:他無非拿回家去顯擺──在洛克菲勒中心遇到法輪功學員了,瞧!就是這個人,怎麼怎麼勸我「三退」等等。我想這還是好事呢,巴不得讓他到處去宣傳、宣傳。再說那照片拍的還不錯,照片中的我微笑著,神態祥和,應該不會給法輪功丟臉。
二、多為別人著想 做到善
一次在圖書館真相景點講真相,一個婦女主動和我要真相資料,我給了她,她接著問我資料說的是甚麼?我說是法輪功講真善忍的。她一聽就像被燙著了似的馬上把資料塞回給我,還惡聲惡氣的罵我:「法輪功我不要!討厭!」一扭身走了。我站點時,一直是誠心誠意善待所有過往行人。她突然這麼一下子,特別是她那副像被燙傷的樣子我就覺的滑稽,資料又不是我塞給你的,是你自己過來要的,你還對我這樣?我人就站在法輪功真相點旁,不是法輪功又是甚麼?想到這兒,我一下沒忍住,「撲哧」笑了。那人聽見我笑,就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她自己也笑了。她大概也覺的自己失態。
但她的這一笑,我突然有一種感動,因這條街上走的中國人,一個個都是苦瓜臉,緊繃臉,你和他們說話,他們連理都不理。對你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而這人卻現出了笑臉,這說明她的善念被喚出來了啊。我相信下一次她再從這兒經過,一定會變樣。
我一直記著師父講的話:「就是在人世匆匆的一走一過中來不及說話你都要把慈悲留給對方,不要失去該度的,更不要失去有緣的。」[2]我對「有緣的」這句話理解還不是太深,因我不知我和誰有緣、和誰沒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善待所有我所能接觸到的人。
我站在真相點上,雖然我是不動的,但行人都在我面前一走一過,我必須把慈悲留給他們。我擎著大法資料,對一走一過的人微笑說:「先生,請收下!」「大姐請收下!」「你好,請收下。」
這個街上走的人多數是下層打工仔,可能有人從沒聽人稱過他們「先生」,我這樣尊稱他們,看得出,有些人表面不動聲色,但心裏是一震的。我不管對方收不收我的資料,我對所有對我回以笑臉或擺擺手或點點頭的人甚至麻木的人都報以「謝謝!」這樣慢慢的他們對我說的話做出反應了。有人開始和我搭話,有的和我解釋說:「我不是不收,我眼睛不好,看不了。」有的說:「我不識字,看不了。」有的說:「我已經有了。」有的說:「我沒時間研究這個,拿回家丟了,太浪費,所以不拿吧。」
聽了這些話,我都很感動,因為他們開始和我互動了。他們不再是麻木不仁的了。現在許多一走一過的人變成主動朝我點頭微笑了。有些對我又瞪又瞅的人,臉色也都越來越溫和起來。
另外一個真相點有個巴士站,專門送賭博的人去賭場,到規定時間,這裏就會排起長隊等著買票上車,聽同修說這裏面特務很多,別和他們接觸,以免添麻煩。但我還是找機會去和這些人講真相,勸三退。那天,一個去賭博的婦女主動來和我要資料,她拿著資料往隊伍裏走,結果被隊伍中一個男人呵斥說:「你知你拿的是法輪功(真相)嗎?你拿那個幹甚麼?」這時他周邊的人都在聽,當他看到我在看他時,聲音就小下來,我聽不清楚了,但我知道他在誣蔑法輪功。
我儘量不激化矛盾,沒有立即上去,看到那人站到隊伍後面,我拿著資料走了上去,對那人說:「先生,你了解法輪功嗎?我送你資料你看一看吧。」那人急忙說:「我不了解。我不看。」周邊的人都在聽我倆說話,我知道我的目地達到了,我就是想讓人知道他根本不了解法輪功,所以他根本沒有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
我在真相點講真相時,希望越多的人看見越好,我擎著資料,老遠就向人示意,許多人老遠就瞅著我拿的資料,我把封面展現出來,他們一邊走一邊盯著,等從我身邊走過時,整個封面的大題目小題目,他們都看見了,儘管他們沒收,但那些文字入了他們的腦,我相信那就有用!
開始幾天,我的肩頸痛的厲害,也不知是為甚麼,後來想可能是老擎著資料累的,我就想,不用這樣老擎著,把胳膊放下來休息休息就是了。但我又想,放下來,就會有好多一走一過的人看不見我的資料了,但擎著資料就得吃苦,可師父告訴我們,吃苦就能消業啊,這點苦算甚麼,我這樣擎著資料,又消了業,又可以救度眾生,一舉兩得。於是我就滅掉這個圖舒服的心,不准自己把手放下來。
那次在郵電局真相點,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說:「你給我一本吧,我看你半天沒發出去一本,」我趕忙給她一本,並感謝她的善意。事後我想,竟有人關注我,這也是在支持和鼓勵我啊。
還有一次五月初,下大雨刮大風很冷,我打的傘,衣服都濕了,布鞋整個都透了。我之所以不穿雨衣,是我覺的穿雨衣,資料擎在外面會濕,放在塑料袋裏,一旦有人要,你半天還掏不出來,行人都是來去匆匆,誰等著你掏資料啊!而資料放在傘下面,就簡單多了,雨打不著,隨手就可以遞出去。
一個中年婦女從我身邊走過,像是生氣的責備我:「這麼冷的天,還不趕快回家?!」從這句話裏,我感受到行人對我們的堅守是關注和關心的。我是特怕冷怕涼的一個人,那天穿的布鞋又濕又涼,身體也凍的哆嗦,但我讓自己精神起來。我就默想師父說過的話:「修煉的人不怕冷也不怕熱,吹風也吹不病你」[3]。而那天也確實沒因為濕冷而傷到我,因我不許自己有怕濕、怕冷、怕涼這個「心」。
三、從同修身上看自己的執著心
發資料時,有些年齡大的老人借助步行器走路,這樣的人我就想他們站不穩,給他們資料也沒法拿;還有用卸貨車推著高高一摞沉重箱子運貨的工人,我就想他們騰不出手接受資料,我就不給他們,而同修卻主動遞上去,而他們也接受了,這時我發現是我的人的觀念把自己禁錮了,我注意到那個推沉重箱子的運貨工,把資料塞在兩個箱子中間,這樣他就能騰出手來推車,對那些想收下資料的人,他們再困難,也會想辦法把資料收好。而我卻認為他們不會接受,在我內心還是有一種怕打擾別人的心。這是個障礙,影響救度眾生。
同修中有時勸三退,當對方聽不進去時,同修就用錄放機放《九評》錄音等,然後跟在那些遊客身邊走,讓他們聽。且不論這種做法是否妥當,我只看我是以甚麼心看待這件事。切磋中,我看到同修救人心切的那顆心。同修說,他們再怎麼不肯聽,總能聽見一句兩句的,這一句兩句就能銷毀一些邪惡。我還聯想到師父的話:「被救度者怎麼能選擇自己怎麼樣被救度呢?掉到水裏了,人要救他,他卻說:你不能夠直接用手救我,你得用一隻我喜歡的船來救我。那怎麼能行呢?」[4]在不同境界對法有不同的理解。我反思自己,我為甚麼不會這麼去做,主要還是因為我有怕打擾人家、怕人家討厭我的心,而同修卻沒有這顆保護自己的心。師父說:「大法圓容著眾生,眾生也在圓容著大法」[5],大法是圓容的,不管在甚麼情況下,都看自己動的是甚麼念,發的是甚麼心。然後去修這個心。在此我只是就放錄音這件事來看自己該修去的心。
師父說:「大家在各個講真相的小組、大法弟子自發組織起來的這些個活動當中,在講真相、救眾生中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非常的好!不在於你做的怎麼轟轟烈烈,看你做的有沒有效,看你的心怎麼擺放的,是不是修煉人。」[6] 我們就是要在救度眾生中修去人心。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新西蘭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四》〈二零零三年亞特蘭大法會講法〉
[3] 李洪志師父著作:《新加坡法會講法》
[4]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二》〈二零零二年美國費城法會講法〉
[5]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道法〉
[6] 李洪志師父經文:《二零一九年紐約法會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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