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孫說,現在能夠修大法是最幸福的事,可以跟著師父回到自己真正的家,因為他不想在六道輪迴中轉生,他真的知道了為甚麼而修。我為他能在法上悟,動真念,而且現在能抓住一思一念提高心性由衷的高興。
看到小同修精進實修,他就像一面鏡子,使我看到了自己隱藏很深的一些執著心。
今年因為中共病毒,孩子們都在家裏上網課。一天,小外孫急著上課和做網上作業,就在這時,他的爸爸要他幫忙搬東西,他因急著上課,所以表現的有點焦急和不悅。這一下把他的父親搞火了,對他說:「你說你煉法輪功煉好了,怎麼現在還是這個樣?」罰他晚上寫一萬字的檢討。
我聽到此事後,心就像被刺了一刀似的疼,心想別人家做父親的生怕孩子上課遲到,誤了功課,他這個當父親怎麼這樣?還要罰他晚上寫一萬字的檢討,還要不要孩子睡覺哇,心中無形的升起了一顆怨恨心──哪有這樣狠心的人。
晚上快九點鐘,小外孫還要參加學法,女兒心疼他,就說:「要不,今晚你就不參加學法了,不然你的懲罰到半夜也寫不完。」這時小外孫對我女兒說:「你以為修煉是開玩笑的,今天想學就學,明天不想學就不學,有這麼隨便的嗎?今天我就是不睡覺也要先把法學完,這比甚麼都重要。明天早晨還是請你五點五十叫醒我,我還要煉功的。」真是語出驚人。
當我女兒告訴我這件事時,我和我女兒都感到很羞愧,因為我和我女兒當時的想法是一樣的。師父說:「真修大法 唯此為大」[1]。我們只是嘴上說說,而沒有真正做到。我們平時都在說我們是信師信法的,然而在關鍵時刻,卻分不清孰輕孰重。
這也暴露了我們平時對學法的態度,當有事情和學法相衝突時,我們往往是選擇先做事。聯想到以前到學法點集體學法時,也是這樣,只要家裏有點事,或有甚麼事要做,或有朋友相約,就不去學法了。好像這些事比學法還重要。學法點七點鐘開始學法,看到這個遲到,那個遲到,好像對七點鐘這個時間概念都不那麼強,自己也慢慢的放鬆了。小外孫思想純淨,悟性高,並且做到了,給我們上了一課,重重的敲醒了我們。
那天他的懲罰做到半夜兩點多才睡覺。第二天早上,我女兒不忍心叫醒他,誰知道,他自己設了鬧鐘,早晨按時起床,參加煉功了。
因為這件事情,我自己起了怨恨心,我擔心小外孫也會有,所以找到師父有關這方面的講法,第二天與他交流時,我們便一起學了師父的有關講法。師父說:「碰到了矛盾,不管怨誰,先找自己。作為一個修煉者,你要不能養成這樣一個習慣,你要不能夠和人反過來看問題,你就永遠在人中,最起碼沒做好的那一步你在人中。」[2]
學完後,我問小外孫:你有怨恨心嗎?他說:「是啊,一開始我覺的很委屈,我也向內找了,可是沒有發現錯在哪裏。為甚麼師父把我安排在這麼一個嚴厲的家庭裏?後來媽媽跟我說,作為修煉人要反過來看問題,要感謝別人給你提供提高心性的機會,當你的心性超出人的這一層法時,你不就超出常人了嗎?我覺的很有道理。後來我靜下心來想想,我現在已經是大法弟子了,是我沒修好,沒慈悲心,沒做到先他後我,有執著沒放下,自己造的業,才遭到懲罰。」
他這一關過的好,倒是我自己的怨恨心還沒完全放下。
過了段時間,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也是小外孫上課的前幾分鐘,他正在準備上課的東西,這時他的爸爸叫他幫忙去微波爐熱食物。因課就要開始了,擔心誤了課,此時的他又表現出焦急的情緒,又被他的爸爸罰晚上寫一萬字的檢討。他打電話告訴我時,從理性上,我知道這是他爸爸在考驗他是不是真的有慈悲心,我還舉例跟他說,現在你要上課了,如果這時碰到有人跌倒在地,或受傷了,你這時想怎麼做?他說人命關天吶,我肯定把那人送醫院。我說,這是一個道理。他說,他懂了。
其實我當時心裏在想:孩子要上課了,你就不怕耽擱孩子學習?你自己起身去熱一下不行嗎?我原來還沒完全平復的怨恨心這一下又翻騰起來了。但聽小外孫講這事時,好像就沒事一樣。
沒過幾天,我女兒給我發來小外孫為前兩次發生的事寫的一篇心得交流稿,題目是《嚴厲的愛》,其實是一篇真誠的向他爸爸道歉的信,並直接和他父親交流了。原意是這樣的;「爸爸,記得有一個晚上,我就不聽你的話。你說很晚了,要我去睡覺,我說:我不需要聽你的話。可能你當時就知道我對你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這過去的六年,我都是在你的嚴厲懲罰中度過的。為了不受懲罰,我就撒謊,誰知道,我的謊言一出口,就被你們揭穿了,然後是更嚴厲的懲罰,口裏還不斷的說;看你下次還撒不撒謊。有時我跟媽媽頂嘴,你就罰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頂嘴。我不好好做作業,學校老師反映我上課不聽講,成績差,或我對外公外婆不敬,不禮貌,你都罰我。總之,懲罰時刻伴隨著我,而且懲罰逐步升級。例如寫反思,從一千到罰一萬,罰做俯臥撐,還有好多好多額外的作業,我一點玩的時間都沒有。那個時候我真的好討厭你,恨你。
「最近,我真正的修大法了,我把很多的執著都放下了,我以為我修的不錯了,誰知道你還要罰我。通過學法,我明白了,我們是修真、善、忍的。再想想,我這三個字,哪個字都沒修好。再想想過去,因為我的惡劣行為給了你們極大的傷害,把你們一個個氣的發抖。我真的好後悔。幸虧我現在真的修大法了,從你的懲罰中,我看到了我的執著心,你是想真正的幫我修去這些不好的東西。
「我從小就沒有得到過別人家孩子受到過的寵愛,我不知道那種寵愛是個甚麼感受,是一種甚麼樣的愛。我只知道在你的這些年頻繁的懲罰中,我的學習成績上來了,都是A,我的寫作能力增強了,連老師都誇我的寫作怎麼進步的這麼快,書寫的很工整,很漂亮,我現在基本上能讀中文的《轉法輪》了,我的體魄強壯了,家裏的甚麼重活我都能幹了。在學校裏或到同學家裏,老師和家長都誇我有禮貌,懂規矩。哇!我現在才明白,你是在通過懲罰在鍛煉我,培養我的能力,教我如何做人,我現在真正的受益了。
「那個時候,我也在懷疑,你是不是不愛我,但你一邊懲罰我,一邊精心的為我準備每天上學的中餐,做有營養的晚餐,為我買運動服,參加各種體育運動。在各種比賽前,為我準備水,準備食物等等等等。
「我現在才明白,你是把對我的愛埋在心中,默默的愛。你是把嚴厲的一面擺在面上,把真正的愛埋在心中,所以我把它叫做「嚴厲的愛」。這種愛是一種偉大的愛。
「Daddy,我好後悔,我過去一直都在誤解你,埋怨你,恨你,讓你受了極大的委屈。我現在真心的向你道歉,感謝你對我的培養,你是真正對孩子負責任的好父親。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
讀完小外孫的信,我已淚流滿面了,我對他爸爸的怨恨心也隨之煙消雲散了,從怨恨轉為感恩,他的爸爸真是一個嚴厲的好父親,功不可沒。
我好慚愧,修煉了二十多年,我的心性還趕不上一個剛剛得法的大法小弟子。他的心是那樣的純。我女兒感慨的說,帶小同修的責任重大,我們自己一定要精進,修好自己。我現在又悟到,不是我們帶大法小弟子,而是大法小弟子在大法法理的指導下,在推著我們往前跑,不跑還不行,不然就掉隊,登不上圓滿的法船了。
最後讓我們重溫師父《洪吟》〈得法〉,以共勉:「真修大法 唯此為大 同化大法 它年必成」[1]。
以上是我的一點粗淺認識,不對之處,請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得法 〉
[2] 李洪志師父經文:《二零一九年紐約法會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