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零年,我從非法關押我的看守所回到家。我家是開診所的。有一次來了兩個看病的患者,S就去鎮裏報告了鎮長,說我家又有法輪功(學員)來「搞串聯」來了,正好被去鎮裏辦事的本村的同修聽見了。真巧,那時,我剛剛給鎮書記講了大法真相,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到村中我直接就去找村書記S。
S一看我去了,臉馬上就紅了。我說:「我今天去鎮政府了。鎮書記告訴我說,已經有人向他報告了,說我家昨天有法輪功『搞串聯』來了。甚麼法輪功串聯來了?那兩人是來看病的病人。你知道是誰去給鎮書記說的嗎?」他馬上反問我:「那是誰說的呢?」我看他不敢承認,就沒有戳穿他,也沒怨他,只是告訴他:「以後你要知道是誰說的,你就告訴他真實情況,勸他別做這種壞事,傻事。煉法輪功的都是啥樣的人,這些年來咱村裏人人都知道。你要保護好人才行。」他看著我,一句話也沒說。
還有一次,S去一位大法弟子家,他看見大法弟子正在給別人播放真相光盤,就去派出所報告。派出所的人去了,問大法弟子:「你家在看啥?別給誰都看。」同修明白了,這一定是村書記S幹的。同修就去找S,又給他講真相。
S表面上不說甚麼了,可背地裏還是不斷的幹壞事,看到大法弟子掛的真相條幅他就扯下來;發現電線桿上貼的「法輪大法好」粘貼他就刮、撕,還舉報大法弟子;看到幾位老年同修發真相資料,他就搶,翻同修的兜子;甚至領著派出所的警察到大法弟子家綁架大法弟子,等等壞事都幹。有的同修和我說:「你不要對他抱甚麼希望了,他救不了了,也不配被救度了。」也有的同修說:「你給他講真相,他表面不說啥。可他內心咋想的你知道嗎?他不是還在不斷的幹壞事嗎?」
我理解同修的心情和想法。可是作為大法弟子,我知道應該按照師父要求的做,不能恨他,還要給他得救的希望。同修說的多了,特別是我自己的家被鎮「六一零」人員和派出所警察抄家後,把我進藥和生活用的幾萬元周轉金都搶走了,丈夫再次被綁架到勞教所,對我家的每一次迫害,也都有村書記S的參與。所以,有一段時間我對他真的感到很失望,也覺的他可能就是那種救不了的人了。
有一天,S來我家,進門就說:「近幾天縣裏C書記要來各家檢查,看看還都煉不煉法輪功了。你通知他們,得把你們師父的法像摘下來,不然到時候就都收走了。」我一聽你這不是在配合著惡黨幹壞事嗎?你要是不配合,縣書記能找到同修家嗎?他怎麼知道哪個同修家掛著大法師父法像呢?
可又想,我得把握好心態,不能怨他,還是要救度他,繼續給他講真相,我就說:「大法師父的法像是不能隨便摘下去的。咱屯煉法輪功的人都是大法的受益者。就說我吧,以前我的脾氣不好,渾身是病。修煉法輪功後,我按真善忍做好人,身體好了。大法師父救了我的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在我自己家敬奉師父,別人誰有權利干涉?憲法規定信仰自由。」他一聽,就高聲的說:「你說不拿,那人家來了看到怎麼辦?」我說:「那沒關係,我早想見見他們。縣裏把守那麼嚴,想見還見不到呢!正好給他們講講。」他聽我這麼一說,馬上改口說:「來啥來,我都給擋回去了。」
他走了,我回想和他的對話,覺的這不就是他在整事嗎?難怪同修說他不配被救了。就在我想放棄救他的時候,做了個夢:發大水了,我從屋裏跑出來一看,一片汪洋,只有村書記S在水裏拼命遊呢,我就叫他快點出來吧,剛要去拉他,就醒了。
是慈悲的師父讓我別放棄他。
在學法時,看到師父說:「除了幾個邪惡轉生來的首惡之外,不把人當魔,人是被它綁架的。」[1]我知道這是師父對我的點悟,我就向內找:我還有保護自己的為私為我的心,所以才會對村書記S形成了觀念。
師父說:「度眾生 觀念轉 敗物滅 光明顯」[2]。既然師父說了所有世人除了幾個首惡和作惡多端不肯改悔的人,世上的生命都是等著被救度的生命。救人不能摻進個人的情感和觀念,不放棄任何一個生命,這是大法弟子的責任。給人機會,能不能得救那是各人的選擇。從那以後,我都會找機會給S講真相。
我父母都八十多歲了,就因為我家修煉法輪功,村幹部不給他倆辦低保。我父親就怨恨村書記S。我勸父親:「咱們是修煉人,要慈悲對待眾生才對。再說也不一定都是他的問題,等我有時間去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決定的。」有一次,我先給他講真相,當說到我父母辦低保的問題時,他說:「這不是我的問題,得去找縣裏的民政局。」我說:「好,過段時間我去找。」
我說去一直沒去,又拖了一段時間。
就在這段時間裏,S為我父母的事去找了民政局。回來他給說了這個過程:他對民政局的人說:「這老M家人還沒辦低保呢。」對方說:「他家煉法輪功,怎麼辦哪?」他說:「那你有規定嗎?你拿不出規定,你說我這當書記的怎麼給人家解釋呢?我就只能告訴人家是民政局不給辦。如果明天他家姑娘就把老太太送民政局來,往這一放,你們還想辦公啊?」民政局的人一聽,就說:「那你就給辦吧!」
因為在此期間我父親去世了,S就主動給我母親和我丈夫辦理了低保。
當我把他的變化告訴同修後,有的同修提醒我,還是要謹慎對待,說他這是為了拉人情。
二零一九年五月,明慧網發布《通告》,美國政府將嚴格審核赴美簽證,對迫害人權及宗教的人、迫害法輪功的人,拒發簽證,拒絕入境。據評論,國際社會已從對中共停止迫害法輪功的呼籲,走向實質性的拒絕簽證了。明慧網還更新了迫害法輪功的中共惡人名單,「惡人榜」上的惡人已超過十萬人。
看到這個消息時我已經離開農村進城了。但我想我還得給S講真相,救他,就打電話與他聯繫,說有好事要告訴他。當想給他看真相光盤時,卻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似乎有聲音在告訴我:「他會舉報你!」我就坐下來發正念,求師父加持。這些想法就沒了。
見到S,我給他看了視頻。又告訴他:「我今天完全是為了你好,這是世界形勢的變化,中共滅亡是天意,誰也阻擋不了。」又給他講了許多真相,告訴他:「這是大法師父慈悲你,點化我,讓我救你。儘管很多壞事你是被迫幹的,但是你直接參與了迫害,你就是犯罪了,你就要彌補。怎麼彌補?首先要寫個聲明,真心退出邪黨的組織;第二,告訴你的家人、親友三退保平安;第三,你把所知道的迫害大法弟子的所有人的姓名、手機號告訴我,我們打電話救他們。」
二零一九年,市裏公安警察大面積綁架大法弟子。S說他來市裏辦事,要來我家,我沒讓他來。我說:「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去見你吧。」雖然答應見他,但我猶豫:「這個時候他來幹啥呢?去不去見他呢?」最後決定去見面。我就和同修說了去給村書記講真相的事,讓她幫我發正念。同修提醒我:「這個時期他找你,你一定要謹慎。」
見面後,我給S講了更多真相。最後他說,他這次進城是去車站送他的親屬回家。他又告訴我說,縣裏國保大隊長為了推責任,前幾天想讓他把村裏一位在外地打工的村民煉法輪功的事,告訴這位學員打工那地方的派出所。說這樣縣裏的國保就省事了。他說他沒有同意,對縣國保大隊長說:「你這麼整,他在那就待不下去了,他就要去別的地方。他換了地方,那你還能怎麼辦?我就給擋住了。」
我聽了,馬上肯定和鼓勵他,我說:「你這樣做就對了。」
二零二零年五月中旬,S來電話說他來市裏辦點事,要來我家看我媽媽。他來了,說:「大法太好了,稻田裏的活誰都知道,我這個年齡的能和那些年輕人比嗎?就在關鍵時候,我想起來你告訴我的『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我就天天在心裏念這九個字。結果我和那些年輕人一樣,一直堅持下來了。」他說,他還對一起幹活的人說:「我是屯裏的書記,我們屯有煉法輪功的,對法輪功最了解,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
我藉著他的話題,又給他講了疫情是淘汰邪黨份子的,誰跟邪黨走的近,誰就遭殃。他聽後,發自內心的說:「共產黨真的是要完蛋了。現在的疫情,共產黨說的都是謊話。明明各地都有了,硬說『清零了』。」
我每次給他講真相,都忘了給他真相U盤。這一次我沒忘,給了他真相U盤和真相護身符,又給他講了寫「鄭重聲明」和退黨聲明的必要,他說:「那你幫我寫吧,我簽字。我退出中共邪黨。」
我幫他寫好聲明又去找他,讓他自己念了兩遍後他說:「行!行!」
當他工工整整的在兩份聲明上簽完名字後,發自心底的對我說了一句:「真心感謝你!」我說:「你感謝大法師父吧!」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十》〈在明慧網十週年法會上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