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中國大陸農村,嫁女兒時,索要的彩禮,一張口就是十幾萬、二十萬元。男孩子娶媳婦時,除了送禮金,還要在城裏買房子,有的女方還要汽車,使得男方家裏負擔極重,有的為此還負債累累。
我家是個修煉法輪大法的家庭。現將我女兒的成長經歷、婚嫁時的故事講出來,與大家分享。
我是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我成家後,那時候中國計劃生育政策非常嚴厲,每對夫婦只准生一個孩子。雙職工如果生了第二胎,就要被雙雙開除公職。我家當初也只是一個孩子。
但不知怎麼回事,我又懷孕了。而且在做育齡女工的定期體檢時,都沒有查出來。當我確定是懷孕後,有的只是擔心、害怕、苦惱。我也很納悶:既然我懷孕了,可我怎麼沒被單位組織的定期體檢查出來呢?孩子不能要。
可是,已經錯過了做人工流產的時間,只好到足夠的月份做引產了。到了該做引產的時候,我又去做了檢查。醫生說我的體質太差,如果引產,可能會帶來生命危險,醫院不敢承擔這麼大的風險。
我真是欲哭無淚。我不得不偷偷的將孩子生下來。我有意吃的很少,使胎兒發育不大。又恰逢冬季,我穿著寬厚的棉大衣,加上我個子高,人們都看不出來我有甚麼變化。臨產時,我就裝病,請了病假。
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女兒。滿月後,就由我的姐姐幫我撫養。這樣,我有了一個「黑戶口」的孩子。直到有一年,我們這裏有了土政策:偷生二胎的雙職工,交了「超生費」,可給孩子報戶口。按工齡和職稱算下來,我們夫妻倆要交一萬三千多元,正好是當時一套樓房的價錢。那時我們的月工資也就是六、七百元。
沐浴法光 逆境成長
後來,我和丈夫修煉法輪大法了。我女兒沐浴在法輪大法的法光中,日漸長大。我們一家人學法時,圍坐成一圈,女兒坐在最中心。那時大法書緊缺,全家只有一本《轉法輪》,大家輪流著讀。誰讀法,女兒就會把頭伸到誰捧的書上,很專注,天天如此。她再大了點,我就帶著她背《洪吟》,她很快就背會了。
我們煉功,女兒也跟我們站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學會了煉功動作的。她天天和我們一起學法、煉功,成了名副其實的大法小弟子。
再大一點,她會自覺的幫奶奶掃地、擦桌子、擦玻璃,做一些和她年齡極不相稱的家務活。在法輪大法的指引下,為女兒後來的健康成長和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轉眼,女兒到了上學的年齡,我很發愁:女兒這個被藏著的「黑孩子」,到哪裏去上學呢?可是,還沒顧得上孩子上學的事,我和丈夫被中共迫害的雙雙身陷囹圄。只因我們堅持修煉法輪大法、不放棄信仰,我丈夫被非法勞教兩年,我被非法拘留一個月。等我回到家時,孩子的舅舅已經托人把我女兒在離家較遠的一所縣城小學報名上學了。我感謝師父,我知道這是師父的安排。
女兒上學了。可是,她並沒有享受到上學給她帶來的快樂!班裏有一個鄰居家的孩子告訴同學們說:「她的爸爸、媽媽被關進監獄了!」同學們就跟著起哄,不是罵她,就是打她。上課的時候還好,有老師在。一到下課休息,上廁所時,女兒的鉛筆刀、作業本甚至連書包就都不見了。她在後門的垃圾桶旁,找到的是空空的書包。大一點兒的男孩就往她身上推搡,別的孩子跟著取笑起哄。女兒承受著這樣的羞辱……
為了避免在學校時上廁所,女兒早上再也不敢吃飯、喝水。下課時,用小手緊緊的抱著她的書包。有個搗蛋的男生欺負她,拿筆在她的耳朵周圍紮了許多小點點。女兒經常哭鬧著不去上學,甚至逃學。小小年紀的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個時候,因為女兒沒有戶口,她還藏在郊區奶奶的家裏。有一天,她竟然一個人找到縣城自己的家。問她怎麼找到的?她說:「元宵節那天,哥哥領著我和奶奶來過一次。我記住了大概方位和小區對門的一對石獅子。」元宵節那天,大街上到處都是人,熙熙攘攘,哪能看得清路啊?我心疼的一把拉進怯生生、髒兮兮的瘦小的女兒:「小丫頭,你走丟了可怎麼辦啊?」
晚上睡覺時,女兒在噩夢中哭醒。我被驚醒時,她還在抽泣著,枕頭濕了一大片。我摟著她,女兒邊流著淚,邊斷斷續續的告訴了我她的這一切。我驚駭於小小年紀的女兒,卻要經歷和承受如此的魔難。那時,她才小學一年級!於是,我把女兒留在了身邊,這使她很開心。她常常問:「我爸爸哪裏去了?」
我們生活在一起,女兒又能學法了。她特別喜歡學法,一有空兒,就學法。她把《洪吟》抄在小本子上,走到哪裏,背到哪裏。女兒從小就自己洗衣服,還幫我做許多家務。家裏來人,她就習慣性的藏在衛生間裏或陽台上。
這時,我又去給「親戚家的孩子」──我的女兒,開了一次家長會。教室的競賽欄裏,一張書法引人注目,大家都在圍著看。我湊近一看,下面署著女兒的名字。再一細看,田字格裏的漢字寫的方方正正,偏旁部首結構合理,像是臨摹的楷書字帖,這根本不像一年級小學生寫的。此刻,我對這個逆境中的小同修,心裏生出了敬佩。
兩年後,我丈夫回家了,女兒更開心了。不久,我們交了「超生罰款」,女兒的戶口落實了,我們給她辦理了轉學。從此,女兒平穩的上完了小學、初中、高中和大學。
大學畢業前的那年年底,她考上了一家國企金融單位。剛出校園,女兒就步入了工作崗位。一年後,女兒已是某個部門的中層領導。
女兒出嫁 不要彩禮
此時的女兒,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她清純、溫婉嫻靜。女兒不交男朋友,也不怎麼參加社交活動,自然更不會沾染甚麼惡習。她擠時間學法,並幫我做大量的家務活,給我騰出了學法時間。多好的女兒,多好的同修!我心裏不由的想:誰若娶了我這個女兒做媳婦,他可就太有福氣了。可是,我又怎麼捨得她離開我呢?
如果哪一天,女兒拿回一束鮮花或一個洋娃娃,我就驚喜的問:「有男朋友了?領回來,讓媽看看。」女兒會靦腆的說:「沒有,我還不想交男朋友。」「那?」我指著禮物問,女兒就說:「我已經給人家充了電話費,把錢還了。」
女兒說:「我想找一個也修煉大法家庭的像我這樣的孩子,那我心裏才踏實。」有一天,女兒告訴我,她沒等到修煉大法的男孩,而是遇到了小劉。原來,大學畢業後,回到當地工作的高中同學,就他們五、六個。節假日,他們會結伴外出旅遊、聚餐,談天說地,彼此就都熟悉了。女兒說,小劉是最沒心眼兒的一個人。
有一天,小劉來了。這男孩看起來五大三粗,憨憨厚厚的,是個可靠的人,我們也都合意。機緣成熟後,雙方父母見了面。男孩的父母是農民,年輕、厚道、開明,很看重我女兒的人品。
是啊,和男孩確定戀愛關係後,他倆一起吃飯,多是女兒主動掏錢,因為女兒工資比小劉高;男孩給女兒買個小禮物,女兒會把錢還給他。因為小劉父母是農民,家裏經濟不富裕。
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我們雙方家長又聚到了一起。男孩父母問我們:「有何要求?」我們表示不要彩禮。男孩的父母很驚訝,感覺不踏實,還是堅持送來了聘金。我們當面還回給他們一部份,剩下的存在了卡上,讓女兒帶過去。這樣,親家不失體面,心裏也寬慰。
我們嫁女兒不要彩禮的事,除了男女雙方家族的人知道以外,我們沒有告訴任何人。可是,這件事卻在社會上傳開了。有一天,丈夫請來了一位電器修理工來修洗衣機,那人和我們是熟人。他說:「這段時間,我走村串戶修理機器,人們都在說某家閨女出閣不要禮金的事。」他綜合那些信息後,估計說的是我們家的事,這次一問,果然不錯。他說,人們都說:「看來修大法的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樣啊!如果所有的人都這樣,那該多好啊!」
又有一天,我在街上邂逅了小劉的二嬸。她熱情的拉著我的手說:「你們白白的送給了我家一個乖巧的兒媳婦!丫頭這麼有出息,撫育和培養她成人成才,你們得花費多少心血啊?要點彩禮,也是一種補償和安慰啊!你們這麼做,真讓我們刮目相看,讓人欽佩!」
人的品性也不是用金錢能衡量得了的。女兒修煉法輪大法,作為大法弟子,衡量心性的唯一標準只有真、善、忍。我和丈夫是大法弟子,這在當地是眾所周知的,我們用行動從一個側面證實了法輪大法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