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世紀法國人拉﹒波埃西的文章──《論自願為奴》為你提供有意義的參考。
一、寫作緣起
拉﹒波埃西(Étienne de La Boétie,1530-1563),法國政治哲學的奠基者。他從小生活在一個酷愛古希臘和羅馬文化的家庭裏。叔父是教士,酷愛法律和古典文學。這些都給了他良好的影響。他24歲就成了波爾多議會議員,並結識了大文豪蒙田。兩人一見如故,成為摯友。
一五四八年在吉也納爆發了一場反鹽稅暴動,結果遭到無情鎮壓。波埃西感到震驚,悲天憫人的情懷和善良的天性,促使他寫出了名作《論自願為奴》。文中表達了一個年輕學子對專制政治的困惑。該文最初發表於一五七六年,在後來的歷史演進中,它成了一篇抨擊專制獨裁的檄文,享譽世界。
二、自願為奴,是一種「惡習」
人們通常認為受奴役是被迫的,波埃西卻相反認為「這是為奴者的自願選擇,因為每個人生來就是自由的……一個人是無法奴役眾人的,除非眾人首先奴役了自己。」
波埃西認為,自由是人的天性,是與生俱來的,所以自願受奴役是違反自然的、病態的。但是,「自然天性是脆弱的,而習慣是強大的。」在枷鎖下出生的人,他們在奴役狀態中長大,受到的是奴役教育,他們誤以為奴役是正常狀態,習慣成了自然。因此他說,「這種自願的奴役,是一種『惡習』。」
三、奴役手段之一:造神
波埃西告訴我們:暴君要鞏固他的統治,會訓練民眾,讓他們崇拜暴君。所有的暴君都是要造神的。
納粹的「元首」希特勒、蘇聯的 「慈父」斯大林、朝鮮的「金太陽」金家父子、中共的「紅太陽」毛澤東、「總設計師」鄧小平、「江代表」、「習大大」都是人造的神。中共的造神運動可謂登峰造極,人們應該記得:毛時代的「三忠於四無限」、「早請示晚彙報」、跳「忠」字舞、山呼萬歲、毛的像章畫像到處都是、人手一本 「紅寶書」(暴君卡紮菲訪問中國後學到這招,在利比亞來個「綠寶書」)。
人們在對暴君的狂熱崇拜中迷失了自我,最終任其奴役。
四、奴役手段之二:腐化
廣建各類娛樂和色情場所,讓民眾沉醉其中,以此腐蝕民眾,讓他們自覺出讓自由,或者讓他們根本忘記自由,這是暴君鞏固暴政的又一法寶。
波埃西舉了個例子:居魯士為了不費兵卒統治呂底亞,就大力開發呂底亞的妓院、角鬥場、酒館行業,創造了一個新詞──消遣,讓受其奴役的民眾安於逸樂。就此一招,輕鬆掌控呂底亞民眾。
當今中國,中共對民眾的腐蝕方式更是多種多樣,很多人被腐蝕得俯首帖耳。供人「消遣」的東西五花八門,隱藏的妓院(暗藏)、賭場及各種娛樂場所到處都是;手機利用大數據向人推送感興趣的內容,讓人沉迷其中,最後人被手機奴役;中共慫恿國人提前消費,瘋狂購物,致使很多人成為房奴、車奴;江澤民為了掩蓋迫害法輪功的罪行,轉移民眾注意力,放縱人的慾望,倡導「悶聲發大財」,讓很多人成為錢奴、權奴。
當人渾渾噩噩、不知「生而為人」的意義之時,無形之中已經被奴役了。
五、危險的關係
暴君是如何實現對民眾的奴役呢?波埃西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卻又是直達本質的說法──「暴君一般都是靠他最不信任的一群人來控制民眾的。」暴君知道,只有那些對權力、財富極度渴求,甚至可以為之放棄一切的人,才甘願臣服於他。但這種人忠心的並不是君主,而是利益。因此,暴君與為虎作倀的團隊之間形成的是一種緊張而危險的關係:既合作,又互相暗算──有時暴君會拿下屬開刀,例如,斯大林肅反、毛澤東殺林彪、劉少奇,等等。
這些投靠暴君的人,也屬自願為奴。越是盛氣凌人的人,在主子面前就越奴顏婢膝。為贏得地位與信任、及更多的利益,佞臣們會極力表忠誠、吹捧主子的邪惡;另一方面他們會加緊對民眾的剝削和奴役(比如,國內疫情防控中的層層加碼)。
暴君身邊也無真正的友誼(波埃西認為「友誼出於平等的人格和自由的選擇」),甚至「愛」在他那裏也是不存在的。「毫無疑問,暴君從來不會有愛人,也從來不會被愛。」他的內心如荒漠。如,歷史上有名的暴君尼祿竟親手毒死了自己的母親。
在專制社會裏,人人都沒有真正的快樂,只有恐懼和戒備。
六、找回我們的尊嚴
暴政之下,人人為敵,人人自危,太多的人樂極生悲,渾渾噩噩闖入墳墓。
在中國大陸,如何過自由、有尊嚴的生活?
中共不等於中國。中國人要想結束中共暴政,並不需要暴力革命。暴力革命是嗜血的中共之所愛。如果全體黨員、團員、少先隊員都宣布「三退」(退黨、退團、退隊),中共就在人間蒸發了。沒有中共的腐蝕、欺壓、暴力控制,中國人才會過上正常、自由、有尊嚴的生活。這不是搞政治,而是擺脫政治暴力、政治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