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困擾
我今年五十四歲,是打工族。去年七月份那段時間,我一直挑三揀四的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
有人給我介紹幫人家照看小孩的工作,我一聽當即就回絕了。原因是在我的觀念裏,一直認為如今的年輕人都太矯情,幫年輕人照看小孩之外,還得做飯好吃。就單單這一個「做飯好吃」,我就犯愁了。做飯好吃,標準是甚麼?想要做飯好吃,找廚師去啊!收拾衛生也是這不行,那也不乾淨的;洗衣服更得洗出個花樣來,等等,不好伺候。
有人給我找了伺候老爺子的活,我更不願幹,更別說還要端屎接尿了。我這輩子除了給自己的孩子擦屎抹尿外,就偶爾給婆婆做過,還從沒有給誰這樣幹過。給人家做保姆,我能是幹那種活的人嗎?!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我一樣。
其實,我也只是一介草民,但是這種強烈的高傲、自我、要面子的心、為私為我的舊觀念,使我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找不到適合自己的工作,而且已經給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擾。
可是在家裏呆的時間長了,我自己也感覺不對勁了。我總不能這樣下去坐吃山空吧?我知道必須改變自己目前的狀態,踏踏實實的在常人中生活、修煉,從中提高上來。於是我就求師父給我找一個只幹白班的工作,因為我想留有自己支配的時間,做好三件事。
放下自我
有一天,一位同修找到我,說有一對老夫妻都八十多歲了,老爺子生活不能自理,老太太還行,能自個兒下樓去散步等。他們家想找個保姆,月工資二千八百元,四天休班,每天工作八個小時。我心裏雖然還有點抵觸,但還是默默的跟著同修去了那戶人家。
到了那家,老太太滿心歡喜的接待了我倆。原來他們家現有的這個保姆由於兒媳要生孩子了,不得已必須要走。老太太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她一直誇這個保姆挺好的;保姆也一直誇讚老太太通情達理,還說她在他們家已經幹了七、八年了,他們一直相處的很好。要不是得去外地給兒媳伺候月子,她會一直幹下去的。
老爺子又高又胖,體重將近二百斤。老倆口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他們其中有當老師的、有在銀行工作的,也有曾在市局幹過一把手的。他們都很孝順老人,為了讓老爺子生活的舒心、快樂,他們還給老爺子專門買了一張多功能升降床。那真是老爺子要甚麼,他們就儘量的滿足他的要求。老爺子見到我高興的直說:「歡迎!歡迎!」
經過商談後,約定讓我八月份接手伺候老人。實際上,那幾天我的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安定不下來,不知道這老倆口的兒女們是否挑剔、難相處?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勝任這份工作?總之,我不知道自己將面臨怎樣的處境。
上班
八月一日早晨六點五十分,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提前到了老人家的樓下,我感到自己的腿很沉很沉,這十幾個台階(一樓),我走了大約有五分鐘的時間。過程中,我的腦子裏浮現出師父的法:「恒心舉足萬斤腿 忍苦精進去執著」(《洪吟》〈登泰山〉)。我想:這是師父在鼓勵我吧?
我進門後,老太太很高興。做早飯時,老太太一直在我身邊看著,這讓我顯的更加不自在。我無奈的直接告訴老太太,我是用左手拿菜刀,希望她不要見笑。老太太笑呵呵的說:「沒事兒,俺家也有好幾個人都是左撇子,俺那老頭子一輩子用左手吃飯。這不,兩隻胳膊兩條腿,現在就左手還好使,吃飯不用別人餵。」
老爺子八十七歲了,但腦子還不糊塗。每天吃早飯前,我必須給他擦洗臀部,然後拽著兩隻手把他拉起來坐著,再洗臉、洗手。一天三頓飯,我都是把飯給他端過來,他基本上自己能吃飯,而且大小便也知道告訴我。
幹了兩、三天後,我找了個機會,以商量的語氣跟老太太說:「大姨啊,您還是另找個人來吧,我怕幹不好這活啊!」哪知老太太不但不生氣,還給我打氣說:「沒事,你幹的挺好的,我很滿意。你幹吧,我讓他們給你把工資漲到三千元。挺好的,你幹吧!」老太太的話讓我再也無話可說。
有一天,我在廚房還沒收拾完,臥室裏老爺子喊他要大便。老太太是個急性子,扯著嗓子喊我快過去。我一邊擦著手,一邊三步併作兩步的急忙過去。老太太板著個臉,衝我說:「啊!我知道你嫌髒……」我沒吱聲,趕快給老爺子墊上隔尿墊,一陣忙活。
第二天,我看老太太高興時,就和氣的跟她說:「大姨啊,昨天的事是我不好,您不要生氣,其實我沒有嫌髒。您想啊,我要是嫌髒,我就不會接這個活了,您說是吧?」老太太笑著說:「我不生氣。你不知道啊,我這個人性子急。你大爺又這麼大塊頭,你要是不在這兒,我是真的擺弄不了他,我真會叫他給累死了。」
由於中共病毒(武漢肺炎)疫情的原因,平時我已經養成了戴口罩的習慣。剛開始那幾天,老爺子大小便時,我戴著口罩還能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有一天我突然發現在伺候老爺子大小便時,我已經聞不到任何髒臭味了,不戴口罩給他收拾屎尿也不皺眉頭了。
我悟到,這是師父看我心性提高了,把我鼻子聞氣味的神經給閉塞掉了。
老太太八十九歲了,雖然識不了幾個字,但她每天都會在一個本子上寫幾句簡單的詞句或幾個電話號碼等。我見她有這個愛好,就教她寫九字真言。我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九字真言工工整整的寫在她的本子上,讓她照著寫。老太太很接受,寫了好幾張紙。
老太太的女兒們
有一天我去上班,剛進門就從老太太家人的口中得知,老太太住院了,是腦出血,頭部大面積淤塞。剛入院時就已經瞳孔擴散、不省人事了,大夫說已經不抱多大希望了。還說老人年齡太大了,即使做手術,也恐怕下不了手術台,讓她的兒女們做好心理準備。
幾天後,醫院下了病危通知,兒女們把送老衣物都拿去了。老太太在重症監護室被搶救了近半個月,終於漸漸醒了過來。我去醫院看望她,在她耳邊告訴她讓她在心裏默念九字真言,她衝我眨了一下眼睛,微微點點頭。二十天後,老太太出院了。她的兒女們都說老太太能被搶救過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老太太回家後,兩位老人都需要照顧,幸虧老太太的兒女們都已經退休或臨近退休。白天老太太的大女兒和我一起伺候兩位老人,晚上由兒子兒媳照顧他們。
後來我把我用的小播放機帶到他們家,給他們全家人聽師父的講法錄音。有一天,我得知老太太的大女兒以前也學過法,可自從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惡黨迫害法輪大法後,她就失去了修煉的環境,大法書也失落了。直到二零零七年在同修的幫助下,大女兒才又從新走回來。但是因為沒有集體修煉的環境,她一直帶修不修的,還一直和她妹妹到處找地方去調病、理療、做艾灸等。
我幫這家大女兒請到《轉法輪》,幫她糾正了煉功動作。我倆每天只要一有時間,就一起煉功,一起切磋交流如何向內找,一起和兩位老人聽師父的講法錄音等等。我們每次煉完功,她都說感覺身上能量很強,渾身輕鬆。「五﹒一三」世界法輪大法日,她還給明慧網發了賀卡,我們一起感恩師父的慈悲救度。
老太太的小女兒根基也非常好。有一天她來了,我們就一起聽師父的講法錄音。她突然急切的對她大姐說:「你聽你聽,師父說你覺的很難很難的時候,你為甚麼不喊師父呢?」她大姐笑著點點頭。
有時遇到我有事,或者休班時,老太太的女兒們也會主動的打開播放器,聽師父的講法錄音。雖然她們大多還沒有正式走入大法修煉,但是法輪大法的法理已經在她們的心裏深深的紮下了根。
老太太的兒媳三退了
老太太的兒子、女兒、女婿們都知道法輪大法好。在他們的同學或朋友(大法弟子)的幫助下,他們都已經做了三退(退出中共的黨、團、隊組織)。只是老太太的兒媳還沒同意三退,但她認可大法好。
去年冬天疫情十分嚴重時,她一連二十多天沒去老太太家。我得知她在家也「陽」了,就給她打電話,讓她誠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九字真言。電話中我能聽出她呼吸困難,她說她快不行了,吃藥也不好使。我鼓勵她:「沒事的,你那麼善良,你就誠念那九個字,你一定會挺過來的。」她說她念了,但是不管用。我聽她這樣說,也不便再多說甚麼,只是安慰她幾句,等見了面再說。
快過年了,老太太的兒媳終於來了。我見她消瘦了好多,病情也有所緩解。但她說還是不行,感覺渾身沒勁。我鄭重的對她說:「嫂子,你知道你這次病情為甚麼這麼嚴重,而且拖了這麼長時間嗎?」她問:「為甚麼?」我說:「以前我讓你三退,你說你啥也不是,不用退。我給你打個比方吧:你不退,你還是中共邪黨的一份子,共產邪黨搞的是無神論。我讓你念九字真言,就有神佛幫助你、保護你。你不退出來,就像腳踩兩隻船,神佛想幫你也沒法幫啊,你說是不是?」她一聽,忙說:「也是這個理啊,那你就幫我退了吧,把我的團、隊都退了吧。」
第二天快中午了,我正在廚房做飯,只聽一聲門響,我回頭一看,只見老太太的兒媳兩個手指上掛著兩大包面魚,懷裏還抱著一個盛著大棗餑餑的大紙盒回來了。我一看,驚喜的說:「嫂子,你好了?!」她聽了一愣,瞬間,她也高興的說:「是,我好了,我有勁了!你看,我搬著這麼多東西從樓下上來也沒覺的累。我好了,我真好了!」她呵呵笑著,可高興了。
有一天,我看到老太太兒子的車上有一個毛魔頭的半身塑像,就對他說:「大哥呀,咱們中國人的傳統也只有過年時才會把自家的老祖宗(家譜)請出來,而且也就兩、三天的時間,過後還要把它送走的。你這車上放著這麼個東西,它既不是咱們家的老祖宗,也不是神佛。你說它一個死人像,它能保祐得了誰啊?你把它這麼放在車上,恐怕不能給你帶來好運,只能給你帶來晦氣,是不是?」他似有所悟的點點頭。然後我給了他倆口子一人一個大法真相護身符車掛(兩部車),他倆笑著接過去,嘴裏直說:「謝謝!謝謝!」幾天後,我發現那個魔頭像不見了。
漸漸的,當我靜下來時,我悟到了自己為甚麼會來老人家做保姆了,其實這一切都是師父的安排。在這個過程中,有我要修去的人心與執著。當我放下舊的觀念,放下自己的榮辱,放下讓我焦躁不安的面子心,放下名利,放下所謂的自我,放下為私為我的人心,踏踏實實的做好該做的事情時,就是在證實大法。像這樣的一家人,都是與法輪大法有著深厚緣份的。
弟子感恩師尊的浩蕩洪恩!
(責任編輯:文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