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看下去,事情的起因原來是有記者問,對最近歐洲議會報告中指出北京通過一些渠道影響和干預香港法制一事有何評論,江無名火起叫道:「你們傳媒千萬要注意,別見風就是雨。你懂不懂我的話?你們收到消息要做個判斷,這是一個完全不容生疑的東西......,」隨後,又有記者問是否「欽定」董建華連任行政長官時,這下江勃然大怒,甚至語無倫次地操用了廣東話及英語大罵香港傳媒提問過分簡單、幼稚,並警告說傳媒報導若有偏差,就要負責任。事後香港人說江兩文三語都出動了,可是卻聽不懂他說的是啥。
聯想到近日大陸官方喉舌新華社出了篇文章,指控法輪功「已淪為西方反華陰謀推翻政府的工具,破壞社會穩定和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該文列舉了法輪功學員在聯合國千喜年首腦會議及悉尼奧運會期間一系列的洪法宣傳活動。
至此我似乎明白了江澤民為何要暴跳如雷,在江的腦子裏,新聞報導的基本點不在於公平、公正、公開,而是符不符合他的心理和需要。按說江非常明白新聞媒體應有的責任,套句他自己親口說的就是「收到消息要作個判斷,別見風就是雨」,並且「報導若有偏差」,就要「負責任」。可是為何這個出自於江口的道理只用在香港傳媒上,而不能用在大陸官方媒體上?香港傳媒不能見風就是雨,官方的新華社卻能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把一個佛家上乘修煉大法,以修煉「真善忍」為準則的人群硬說成是西方反華陰謀推翻政府的工具。海外的法輪功學員在聯合國千喜年首腦會議及悉尼奧運會期間的活動不是示威,不是反華,更不是推翻政府。他們只是想告訴世人法輪功的真象,告訴世人在中國有那麼多想追求高尚人類道德的人被禁止信仰的自由。當他們堅持不放棄他們的信仰時,面臨的是連人的基本生存權利都要受到嚴重威脅。截止目前為止,已有近八十名法輪功修煉者被迫害致死,這是已知的。他們沒有違犯任何法律,他們都是同事鄰里所稱頌的好人,可是他們所遭受的卻是連死刑犯都不如的待遇。難道這樣的事實不該告訴世人嗎?尤其是遼寧省瀋陽市馬三家勞教所的邪惡警察,竟將十八位女大法弟子扒光衣服投進男監獄,這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是對全世界所有女性的極大侮辱,這樣的事實不該告訴世人嗎?讓人們知道這樣的真相共同反對邪惡制止邪惡難道是「反華」「反政府」嗎?
根據時代雜誌的記者約翰.紹柏爾的報導,他調查了要鎮壓一名法輪功學員需要動用多少警察?約翰本人在天安門廣場上對親眼目睹的一個個鎮壓片段所做的估計,鎮壓一名法輪功學員大概需要10至20名警察。在十月的每一天,都有數百警察、軍警和便衣在廣場上巡邏,他們的目標就是法輪功學員。幾乎全國所有的警力都放在這些「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修煉人身上,那不是明擺著讓盜匪們有更充份的犯罪時機嗎?警察本應是人民的護衛,如今人民的護衛不保護善良的人民,卻把好人當壞人打,還有比這更能破壞社會穩定的嗎?
如今江澤民為了一己私利,無視國家、憲法和法律,不准人民有信仰的自由,不准人民自己選擇最基本的個人生活方式,不惜用整個國家的命運作為賭注,對法輪功進行殘酷的鎮壓,使中國在國際舞台上不是被正義的國際力量所斥責,便是讓先進的國家和人民所鄙視。這才是徹底毀掉了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徹底的反華、反政府、反人民。
「人之初,性本善」,善是宇宙的特性,也是人最初的本性。然而新華社的某些記者甘願為江公器私用,昧著自己的天良助紂為虐。看到江責罵香港記者提問題太簡單、太幼稚、過於天真並且太年輕時,反倒叫人覺得那些大陸官方媒體的記者更可憐。因為香港記者起碼還有提問的自由,而大陸有些官方記者或許老謀深算,可是他們的靈魂卻受控於江這個魔頭,連個記者應有的職業權力都沒有。
江甚至還頗為自己在「六十分鐘」節目裏接受華萊士訪問時的表現自豪,在香港記者面前誇華萊士「比你們不知高到哪裏去」。江應該不會忘記,華萊士一針見血地指出他是世界上最後一位重要的共產黨獨裁者,這麼說江對於這個結論是承認的。當時香港記者很羨慕華萊士有機會專訪江,但這次華萊士恐怕要倒過來羨慕香港記者了,他在專訪中未能擊中江的要害,卻讓香港的一個「黃毛丫頭」輕易做到了。
在江看來,其訓斥香港記者時的面孔可能叫威嚴,而讓民眾來看,卻是猙獰惡相。如此內心異變的暴君,其垮台之日屈指可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