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經文《路》中說:「一個大法弟子所走的路就是一部輝煌的歷史,這部歷史一定是自己證悟所開創的。」我體悟:每次大陸大法弟子的書面心得交流大會,都是宇宙中的一次聖會,我們助師正法中所證悟的一切,是留給未來的,是展現給未來宇宙眾生的。
我是一九九八年春天得法的弟子。回首十年的修煉歷程,有嚴峻形勢下仍堅守佛性的欣慰;有沉迷不悟而今懊悔莫及的遺憾;更有對為苦度我十年付出無比艱辛的師尊的愧疚和無限感激。在摔摔打打的正法修煉途中日趨成熟的今天,我愈加清晰的看到師尊為我安排的正法修煉之路──用筆證實法,在新聞報導、編輯工作中修正,昇華。
走上返本歸真之路
修煉前時常感懷世事滄桑、年華易逝;時常追問人為甚麼活著?人生的終極意義與目地到底是甚麼?可是面對宇宙自然的廣大,我感到我作為人的渺小與這種追問的無意義。當我讀了《轉法輪》之後,我終於明白了生命的意義與目地在於:同化宇宙真、善、忍特性──返本歸真!
得法的初期,我只是從感性上認識大法的美好,在關難面前不會修,惟有一顆一心向法的堅定的心。記得第一天去煉功點,正巧趕上靜功音樂剛由半小時改為一小時。我的腿很硬,單盤翹的老高,可是不管怎樣疼痛我就是不把腿拿下來,經常是哭著煉完。那時幹家務活的間隙我也用來煉雙盤,一個月後我終於雙盤了,而且三個月後煉功腿不再疼了。
一次,我將半夜一點十五分看成三點零五分,獨自來到地處大街的煉功場地,街上暗暗的空無一人,我發現來早了,索性煉功吧。就在這時,見街對面遠處一男人每走到一公用電話亭便擺弄電話,悠悠盪盪的無所事事。當他發現了我,就徑直向我走來,我當時心靜如水,心想:「我是煉功人」,隨後雙盤閉目打起手印。他立在我面前相隔只一步之遙,幾分鐘後他走了。我以前是個極膽小,不敢走夜路的人,深更半夜面對個大男人我竟泰然自若,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我深知是師父保護著我,大法在改變和造就著我。
永遠的遺憾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那日的凌晨,我做了一個清晰的夢:單位老關對我說,我考試按照你告訴我的答對了。我問:「你怎樣答的?」他說:「破除一切固有的觀念與認識。」我說:「你不但要破除固有的觀念與認識,還要破除新產生的固有觀念與認識。」醒來深知是師父慈悲點化,可當時只是一味的堅定,不知道甚麼是觀念,更不知道如何破除。
七月二十二日那天,我去政府樓前請願,我們被大客車載到郊外的一所學校,當時心慌害怕,可我偶抬頭見學校走廊板報上的一句話「不要怕!」深知師父就在我身邊,心便平靜下來。翌日下半夜兩點我被送回家。
自此我家電話被監聽,我的行蹤被監控,親友阻止我修煉,單位、區委及派出所時刻施加壓力。無論怎樣施壓,我就抱定一念:即使是死我也不會放棄修煉!可是,一日一得法多年的同修來電話說:「你做錯了,人家都寫(保證)了,輔導員都把書交了,你這是爭鬥心,再說他們天天找你你還能安心修煉嗎?」放下電話,我捧著《轉法輪》望著師父照片流著淚問:師父啊,我真的錯了嗎?我真的不想寫(保證)啊。當時不寫保證並不是在法上有清醒的認識,只是人的意氣用事,而且我有「崇拜老學員尤其崇拜見到師父的學員」的心,還有怕自己做錯的心,實質是怕圓滿不了的心。就是這些心讓我摔了跟頭:在區委、單位的壓力下我寫了不煉功保證。
放下筆後我屈辱、悲憤、昏昏沉沉的回到家,一頭栽倒床上痛哭失聲……在陰鬱、痛苦、茫然中度過了近兩個月,直到與同修看到網上交流文章才明白寫保證是絕對錯的。我踉蹌著淚流滿面的走回家,那一刻我看清了自己卑瑣的靈魂,重壓下我竟丟棄了做人的根本,為一時的安逸在苟活。當我再讀法時我看到了異常醒目的一句話:「不管出現甚麼情況,一定要把握住心性,只有遵照大法做才是真正正確的。」(《轉法輪》)翌日,我將保證書作廢的聲明交給了單位。頓時,全家又陷入痛苦、驚恐和一片混亂之中。多方面的壓力以更迅猛的攻勢壓來。為阻止我進京上訪,阻止我與同修往來,丈夫可以不上班,他單位的一輛轎車隨時聽他支配,就是為了時刻看住我。
進京證實法
一九九九年十月九日,我與大姨、大姐衝破層層阻力踏上了去往北京的列車,大姐看到車廂裏始終有彩虹一樣的光跟隨,深知是師父在身邊護佑著我們。當時只是一心想做好,卻懵懂的不知怎樣做。到北京見一夫妻同修,他們拿出幾張假經文,告訴我們來北京是不對的,應在家實修。我指出他們根本上只是練氣功而不是真正修煉的實質。
翌日,大姐又帶我們輾轉來到當年曾經跟隨師父各地教功的那位學員家,大姐是跟過班學員,他們相互熟識。大姐問他,我們應該怎麼做?他支吾著說:自己看著辦吧。
從他家出來,我當初來北京一心證實法的氣勢全無,徹底失去了信心,覺的師父身邊的老學員都這樣,我一個新學員又能如何呢? 帶著洩氣、茫然、沮喪、恨自己不爭氣的心情在旅館住下,打算明日返家。
凌晨醒來,我意識到我還有崇拜老學員、崇拜師父身邊學員的不純心態,便流著淚對大姨說:我們回家是不對的,我現在開始寫上訪信,如果你們倆同意就在信上簽字,不同意你們就回家,我自己去信訪辦。因來時未帶筆和紙,而且早七點半以前得退房間,怎麼辦?我下意識的拉開桌抽屜,見一文件夾、三頁紙、一支圓珠筆。我開始寫《敬請各界人士聽一聽我們的聲音》的上訪材料。文中論述了關於李老師生日的問題、關於李老師是否斂財的問題、關於我們是否參與政治的問題,以及論述了法輪大法是真正的佛法,而非宗教,更不是邪教。最後寫到:我深信終有一天世界人民會認識到李洪志老師的洪大慈悲,認識到法輪大法是宇宙的真理!我們在信訪材料上莊嚴的簽上了名字,便帶著此信來到國務院信訪辦,將此信交與接待人員。十月十四日我們被帶回當地看守所。
身陷囹圄
在看守所裏,我們十幾人因煉功而被罰坐於大廳冰涼的水泥地上,雙手反銬、砸上腳鐐。十月二十八日看守所裏氣氛異常緊張,各監舍廣播同時播放重要新聞:法輪功被定為所謂的×教組織。接著一女警將我們一一叫出去問還煉不煉?隔壁男監傳來皮鞭的抽打、謾罵與嚇問聲。十一月十一日我與三位學員被送往當地勞教所非法勞教。
二零零一年正月初七,勞教所組織觀看了「天安門自焚」醜劇,妄圖轉化學員迷惑世人。我寫了一篇《善良的人們,請擦亮你的眼睛》揭穿自焚謊言的文章:新聞首先應具有真實性和時間性,可是首次播出的五人「自焚」,第二次播出為何改為七人?年三十的「自焚」為何七天後播出,這七天裏它們在幹甚麼?是否在剪輯、錄音、製作?!法中要求煉功人不殺生、自殺有罪,自焚者根本不是煉功人,只是政治工具而已。此文輾轉發往明慧網,同時我們相互傳抄此文給各地有關部門、勞教所各所長、各大隊警員及親友,澄清事實。
勞教所為提高轉化率強行轉化學員,每個洗腦室裏的一名堅定修煉者由數名已轉化的人和刑事犯嚴管,強迫聽、看污衊錄音、錄像和書刊,用不讓睡覺等卑劣手段強行洗腦。甚至洗腦幫兇人員騎在法輪功學員身上,用螺絲刀撬嘴,強迫吃藥,並掐脖子毒打致昏死。 我開始給勞教所各所長和一、二大隊全體幹警分別寫信正告他們:「信仰自由受法律保護,強迫轉化是違法行為。刑事犯與洗腦幫兇人員無權干涉他人信仰,更無權代替幹警做管教工作,你們縱容刑事犯與洗腦幫兇人員在所內犯罪且為其提供犯罪場所,執法犯法,罪不容恕。你們尚且還有人性良知,真正為國家前途命運負責的話,請不要再製造所謂的「『教育感化』使大批法輪功學員轉化後重新做人」的假新聞來迷惑世人,而應將勞教所內強迫洗腦的真實情況向上級反映,同時立刻停止強行洗腦的惡劣行徑!」全室大法弟子在信上鄭重簽名……此時,師父的經文《建議》發表,被摧殘洗腦迷惑的學員醒悟後,紛紛向勞教所提交嚴正聲明。我也將《醒來吧,昔日的同修!》一式幾份輾轉交與她們。自此,勞教所利用謊言欺騙使學員轉化的妄想也隨之破產。
二零零一年八月,由於全世界大法弟子SOS緊急援救活動和世界各界正義人士的呼籲,中國大陸迫於世界輿論壓力開始陸續釋放到期和超期關押的法輪功學員。二零零一年八月十三日我走出勞教所的大門,結束了江氏暴政對我非法勞教一年又非法超期關押十個月的長達二十二個月的囚禁。
流離失所中做好新聞報導、編輯工作
由於當時只是為私的一味堅定的個人修煉狀態,被邪惡找到了迫害的藉口而被迫流離失所。流離失所初期我抱著逃亡的心態在資料點被動的做事,根本沒有正法救人的意識。當時由傳送資料的學員將各片迫害情況轉告我,我再形成文字,再由操作電腦的學員打字上網。後來協調人鼓勵我主動到各片學員家收集迫害情況,由於怕心我心裏猶豫,不敢邁出這一步。夜裏,我做了一個夢:自己幾乎是貼在立陡的山崖上,向上攀異常艱難,向下望又是無底的深淵,只好恆心攀登。第二天學員帶著我到各片學員家走訪;到迫害致死和黑窩出來的學員家了解情況;每每召開大小法會協調人都帶我參加,了解各片正法情況做筆記;就這樣,揭露迫害、新聞消息、交流體會、正法小故事等一篇篇報導在明慧網上陸續發表。
二零零四年四月明慧網呼籲大陸大法弟子揭露邪惡、寫出自身遭遇的迫害。我寫了大約一萬多字的迫害紀實文章在明慧網發表後,我將其編輯成小冊子,以訴狀形式分別寄往國家、省、以至我所在城市的市、區各級人大、公檢法司、電台電視台、「六一零」及我所在單位。真名實姓的控訴所有參與迫害我的單位與個人。家鄉學員積極配合,將此控訴惡人的小冊子大量散發,極大的震懾了邪惡。
二零零四年八月,當地一因插播真相而被非法判重刑十二年的學員由獄中闖出,協調人將我領到學員住處。他瘦的只剩一副骨架,但臉頰依然透著儒雅、剛毅。與他相處的幾天裏,我陪他下樓,扶著他試著行走,傾聽他講獄中堅守信仰、幾度生死中師父慈悲呵護直到走出黑窩的經歷。我寫了他兩年來獄中的迫害紀實,這篇文章是我正法修煉路上較為成熟的一篇報導,我感到我的心性也在新聞報導工作中日趨成熟。
一次當地綁架數名大法弟子,協調人給了我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一從看守所闖出的老年大法弟子的住址。為了解此學員遭受的迫害及看守所更多學員的境況,翌日我來到這位學員家。為避免其家人不給開門,我發著正念求師父加持。我按門鈴時學員給我開了門,她說老伴兒和女兒幾分鐘前剛剛去超市,否則他們不會給開門的。我正與學員談話間,她老伴兒回來了,怒氣沖沖的奔我而來,欲攆我走的架勢。我微笑著迎上去與之握手說道:「您就是某某教授吧?我在網上看到警察抄家大姨遭綁架後,您老由於驚嚇而住院的消息,您承受的太多了,我很同情您一家的遭遇。」這時他的面目表情由憤怒轉為平和,並客氣善意的告訴我,昨天還有蹲坑的呢,注意安全哪!接著她女兒回來,我也以類似方式得以化解。
後來我經常以家人的身份深入勞教所、監獄營救同修,去公、檢、法、司逐級要人,講明法輪功受迫害真相,並將有關邪惡部門拍下照片,追蹤報導;當地學員整體配合,每天邪惡系統都能收到一封封勸善信和揭露迫害的真相傳單,我們將立即釋放學員、停止迫害法輪功的條幅掛到公安局、法院、檢察院,真相傳單、小冊子大量散發。一次在營救非法關押於勞教所的同修過程中,我將勞教所一極為邪惡的警察告到檢察院,告他犯有虐待監管人員罪。檢察院受理了此案並到勞教所調查核實,此惡警害怕了,見到家人便躲之不及,並托人轉告家人別告他了,他在努力為那位非法關押的學員辦理保外就醫,大大收斂了惡行。
一直有編輯當地真相傳單的願望,便試著編一晨報。由於當時只會在WORD頁面上分欄,所編內容總不聽擺弄,圖片總是亂跑。有時熬到後半夜總算完工了,該鬆口氣兒了,可是再打開文件,所有內容又亂套了。後來一學員教會我使用文本框、頁面設置、圖片的應用,我漸漸的在編輯工作中越來越純熟。我編輯了一份當地《明慧週報》和家鄉《明慧週報》地方版。後來覺的週報不能更全面詳盡的揭露當地邪惡,為使當地民眾更多的了解真相,我又編輯了當地真相小冊子。就這樣,我在新聞報導、編輯工作中逐漸走向成熟。心性也在此項工作中逐步提高、昇華。
結束流離生涯,歸正修煉之路
通過學法,我知道流離失所是在走舊勢力安排的路,體會到「我們這一法門,在常人中修煉的這一部份,要求就在常人社會中修煉,最大限度的保持著和常人一樣,不是在物質利益上叫你真正失去甚麼東西。」(《轉法輪》)我打算回家鄉工作,歸正修煉之路。
二零零六年過年我回到家鄉,與區政府聯繫要求回去工作的過程中,家人和同修擔心我的安全極力阻止,我也有點猶豫。一日偶爾觀看一關於棋手對弈的動畫片,其中神童的棋走入絕境時,屋頂處與蜘蛛相鬥的蝴蝶恰巧掉落在棋盤的某一點上,這個神童眼睛一亮遂將棋子落入蝴蝶處,之後又連走幾步神童轉敗為勝。我對家人說:這是神佑啊!說完這話我覺的好像是師父在以此點化我:要走好關鍵的一步!
元宵節後,政府官員通知我明天到區「六一零」。我按時來到「六一零」辦公室,寒暄之後辦公室主任切入正題:「知道讓你寫保證你也不可能寫,你寫不參與社會其它活動,遵守憲法就行,區委等各部門一切由我出面溝通,你馬上就能上班。」我說:「我不能寫,我本來就是合法公民。」主任說「你寫一句就行,要不我給你寫」。我說不行。主任非常不悅的說:「你控告我們的小冊子影響非常不好,國家和省市各級領導都給我們施加壓力,你現在寫一句話,你以後再有點兒甚麼事我好有個交待,你執意不寫,區委、單位等部門我也不能給你疏通,你自己去辦吧。」
翌日,我來到區委書記辦公室,自我介紹後,書記讓我坐下。書記說,我們區委、區政府商議同意你回來,但你不寫點兒甚麼,日後我們怕擔責任。我說當年鄧小平也寫過「永不翻案」的保證,不也翻案了嗎?寫與不寫沒有任何意義。而且對法輪功的鎮壓從根兒上就是錯的,按真、善、忍做好人竟被勞教、顛沛流離;現在他們再把我弄進去、把我弄死、或者逼我再度流浪,這對我們區來說都不是甚麼光榮的事;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在工作上發揮我的專長,讓我平穩生活、踏實工作。後來書記說區長南方開會一週後回來,我們和他打個招呼你就可以上班。
近半月之久我工作一事無任何消息,打電話問及各部門都搪塞推托,似乎無任何希望。這時我深感茫然絕望,想打點行裝一走了之。入夜我做了一個夢:嫩綠的柳枝上吐著毛茸茸的芽苞,枝葉間還有數朵欲將開放的花骨朵,它們離我很近,就在我的額前搖擺著。我明白這是師父點化我:春天就在眼前。
於是我發著正念來到區政府要求上班。他們提出聘用幹部需要考核,按考核項目逐條填寫,達到標準才可聘用。我知道這是變相讓我寫保證,因為考核標準中會提及法輪功、會有堅持惡黨領導之類的要求。我再次找到區委書記,我說:「我不希望在我今後的生活中再出現甚麼簽字畫押之類的事,你們可以考核我的業務技能,如果我不夠標準把我拿下我無任何怨言,但是,我不同意考核中將我與法輪功的認識搞到一起。當年秦始皇統一天下是他必成的大業,也是他的歷史使命,但是,施暴政還是行仁德就看秦始皇做人的境界了。今天,面對我的工作問題,這也是你人生中的必然,我相信你會以德為政,妥善處理。」這時他拿起電話分別與「六一零」、政府各部門說:區委決定不考核她了,儘快安排她上班。在師父的苦心安排與慈悲呵護下,我於二零零六年三月重返工作崗位。
日後我才知道,各部門曾一度搪塞推托的原因是公安分局突然到「六一零」辦公室,說有人舉報我對惡黨有不利的言論,需要找我核實。由於多日來與「六一零」人員講真相,「六一零」沒有將我交與他們,而是及時告知區委書記。書記對分局的人說:某某是我們區的幹部,她要求回來工作,我們不能不給機會,至於她個人信仰問題那不是短時期的事,她的思想工作由我們來做,你們請回吧。
擺脫安逸之心,重拾利筆法器
從新工作後,我嚴格按修煉人標準要求自己幹好工作。每天第一個到辦公室,將工作室打掃乾淨;為人和善大度,對曾經舉報我的同事真誠相待,她身體不好,我就間接的對其講真相,講身邊同修修煉大法後起死回生的神奇變化,化解了我們多年的宿怨;漸漸的新任領導不再給我製造麻煩,我也耳聞單位領導在社會各界對我的讚許。
可是,面對同事有車有多處房產,自己卻租房住感到面子過不去,便利用我的專長賺些額外收入。那一時期深覺時間緊張身心勞累,地方版的《明慧週報》時常發不出去或發出去了卻不見發表,一時又接觸不到同修,滿足於在樓道裏寫點真相標語,覺的自己也算跟上正法進程了。
後來我的電腦總是出差錯,便去我曾經流離失所的城市求助。電腦修好後與學員道別時,學員與我作了簡短的交流,話語不多也不重,但是我感到他對我現狀的失望,我也感到我掉下來了。我帶著無比自責的心情決定暫不回家,去見那裏曾經與我共事的協調人。協調人於百忙中放下其它工作,帶著我去學員家,詢問我們地區正法形勢,不厭其煩的教我掌握某項技能,為我建立信箱,鼓勵我多與他們聯繫,直到將我送上公共汽車,他始終寬厚的微笑著,沒有一句指責。但是我在他的目光中分明看到了一種無言的期待,這種目光比鞭子打在我身上還令我沉痛,直到今天回憶起這一幕仍使我淚流滿面……。
回到當地後不久,一學員通知我有兩位學員在黑窩內絕食反迫害。我了解到其中一學員家人的工作單位後,我便找到其家人做工作,鼓勵其配合我們共同營救。後來兩位學員被戴手銬腳鐐送入醫院搶救,我深入病房,掌握第一手材料,學員們相互配合,曝光邪惡,文字和圖片追蹤報導。可惜兩位學員還未回到我們身邊,便溘然長逝。
不久,我獲悉另一學員在監獄被迫害致死的消息,且將其家人住址告訴了我,我與其家人取得聯繫後共同來到監獄。面對學員臉部腫脹、渾身傷痕、寒冷如冰的遺體,內心深處的痛楚使我禁不住痛哭失聲,我邊哭邊將其衣服扒開,找尋到多處傷口,用手指衡量傷痕的尺寸,默默記在心裏。
當我們來到監獄辦公室面對眾警察談判時,一警察說,聽說你們還給遺體拍照了?我異常平靜的回答:我們不是想告(你們)嘛,得有證據。走出監獄大門,我到附近獄警家屬區樓上俯拍了監獄全貌。我們在車站附近小吃店用餐時,一便衣尾隨而至,直到我們上了火車,便衣才走開。將這一切曝光之後,一日我突然想起,我的手機每天學員電話不斷,而在監獄內手機拍照遺體、談判直到走出監獄的幾個小時裏,竟沒有一個電話打進來,深知是師父在掌管著一切,包括警察問及拍照一事時我能冷靜應答,都是師父在加持和保護著弟子啊!
我開始編輯地方真相小冊子,與學員配合到各地區搜集材料。一次到一小城,讓當地大姐通知被迫害較重的學員來,了解一下迫害情況,我即下樓騎上大姐的自行車,帶上數碼相機便出發了。我拍下了當地一條美麗的河畔,日後留作小冊子封面。再沿路打聽各派出所等邪惡部門的位置,再將其一一拍下來。當我來到最邪惡的那個派出所時,由於此派出所位於街邊,不是很寬的馬路對面是散落的幾家飯館和一洗車房。飯館門口幾個閒人在嘮嗑,兩名婦女舉著水龍頭在洗車。怎麼辦?我請求師父讓他們走開,我還未來得及看到他們怎樣離去,瞬間,馬路上一個人影也沒有了,我迅速將其拍了下來。當晚,被迫害致殘的兩位學員的妻子來了,一位受迫害較重已半年未來大姐家的學員也「碰巧」來了。我們做了短暫的交流,消除各自心中的顧慮,搜集了被迫害致死、致殘、致瘋的學員情況、相關的惡人及單位等詳實的材料。就這樣一本真相小冊子誕生了。
可是當我編輯一工業區的小冊子時卻出了問題。由於我未去那裏深入調查核實,只是在網上搜集了大量材料,覺的材料還很全面,便將編輯的小冊子發了出去。明慧發表後當地大量散發,不久一學員聽常人說,你們那小書說××警察車禍遭報,可他昨天還來我家超市買東西呢,你們說的也不真實呀?此學員回家仔細查看:「××於二零零四年十月出車禍,致使一條腿粉碎性骨折,至今拄拐不能行惡。」原來這條消息是三年前發表的,如今那個警察身體恢復正常了。我知道此事後深感慚愧,如果我將那條消息中的「至今」改為「當時」也就不會有此誤會了。
我們編排真相小冊子的目地就是為了救人,可由於我的疏忽竟給法帶來負面影響,那是很難挽回的損失呀!深覺正法工作只有用心去做才能做好,尤其文字工作,一個字、一個詞、一個標點、一個日期都可能鑄成大錯,每本真相小冊子,都應深入當地掌握確鑿詳實的材料,為法負責、為眾生負責,其中也蘊含著我們修煉與提高的因素在裏面啊!
在協調工作中修去自我、整體昇華
通過與外地協調人交流,認識到我們地區必須儘快改變一盤散沙的現狀。可是協調工作我連想都沒敢想過,一是職業關係習慣我行我素,不願被人「管」更不願「管」別人的觀念障礙著我,覺的自己個人修煉的不紮實,不適合做協調工作;另一方面我們地區學員間隔太大,自我保全的心很強,敢於做事的學員大多不理智,甚至走偏,我擔心一旦擔負協調工作會給自己帶來危險。可是作為大法弟子面對這一切又不能袖手旁觀,就這樣帶著許多人心和巨大壓力,我與幾位學員開始摸索著做協調工作。
我們首先建立了信箱。將《明慧週刊》、當地真相傳單及通知等都發到信箱中,學員可隨時到信箱中下載資料,及時了解當地情況。我將當地綜合附加到週刊後面,當地出現問題及時在綜合中交流,信箱作為聯結我們整體的媒介。
今年春天,一學員在單位看到邪惡系統針對法輪功學員排查、抄家的文件,便將文件內容告知於我。隨後我在邪惡部門也看到了其中有我名字的排查名單,還有每位排查學員的住址和手機號碼。我帶著大難臨頭的慌亂心態回到家,第一念想把電腦搬走,轉念一想,越是這個時候大家越需要通過信箱及時了解近況,共同抵制邪惡,而且,我的電腦停下來,剛剛形成的整體也會隨之解散,便決定將電腦留下來。當我發正念時,清晰的看到兩個字「踏實」,深知師父就在我身邊,心瞬間平穩下來。我迅速將我市這一邪惡圖謀在明慧網曝光,同時將此消息發到信箱中,呼籲大家連續全天發正念解體邪惡陰謀。在我們強大的正念和師父的加持下,邪惡計劃破產了,否定了舊勢力的安排。
可是舊勢力利用每個學員現階段的執著與人心,欲形成對整體進行干擾。所有的紛擾與矛盾都集中在我這裏,我「忙」的沒時間學法、焦頭爛額。一些學員由於處於個人修煉和被怕心操縱的狀態,不時的出現一些「矛盾」。最不能讓我容忍的是一老學員因依賴心怕心未去,不敢到電腦城買東西,不依不饒的非讓我去買。我說我實在沒時間,讓她自己去買回來我再找人幫她輸內容也不行。還說我沒善心,不為學員著想,負責人應該如何如何。她的電腦長期不能上網,我找負責技術的學員讓她領家去修,她卻怕日後受所謂的牽連而想把電腦拿到我這兒來修,另一需要修電腦的學員也是同樣的心而要把電腦拿我這兒來,她們都在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
我的容量已經滿了,委屈、急躁、氣恨、被別人拿大頭等等人心全出來了,我獨自一人時大哭著說甚麼也不想做協調工作了。這時我聽到一個聲音:「何難能阻聖」(《洪吟二》),當我再拿起書學法時,看到《洛杉磯市法會講法》中醒目的一句話「就不去協調了嗎?」當我意識到舊勢力利用我們各自的執著欲拆散整體的險惡用心後,我對舊勢力說:「這條路我走定了,誰也阻擋不了。」
可是學員為私的心觸及到「我」時還是氣恨的不行。這時,我的電腦不能向明慧發送稿件,當地傳單幾乎停頓,我發往學員信箱的任何消息及週刊,學員下載後都打不開,此時對編輯當地傳單也失去了信心。舊勢力還異常險惡的同時對另幾位協調人做了手腳,一時間剛剛形成的整體又散了。
當我學法時看到這樣一段法:「無論他怎麼修煉,他都掩蓋不了他沒去掉的心。無論他怎麼修煉,我都會採取方方面面的辦法,哪怕他覺的在幹最神聖的工作時,把他最放不下的那顆心表現出來。哪怕你們為大法做工作,我也會讓它表現出來。工作本身沒有使他提高不行,他的心性提高才是第一位的,他的昇華才是第一位的。如果他的心是純淨的,能夠認識到問題,再去做那個工作,那個工作才是更加神聖的。所以我們有些人做不成工作就是他抱著許許多多的心在做,放不下這個心、那個心。他自己的事執著也好,為法的事造成執著也好,反正是只要他有一顆心,那麼都會通過在工作中讓它表現出來。尤其心不好的時候,就更不讓他做成,所以他這個阻力就大,是因為不能讓他用不純淨的心來做神聖的事。如果能夠用純淨的心去做神聖的事,那才是真正神聖的。」(《法輪佛法》〈在長春輔導員法會上講法〉)
三個月以後,那位老年學員來我家,又提出修電腦的事,我說哪天你領負責技術的學員到你家去修,她還是要把電腦拿到我這裏來。我說不行,心裏氣恨恨的想:「愛修不修,決不許拿我這兒來。我這裏向你完全敞開,甚至給你我的家門鑰匙,你的家卻保守著不讓任何人知道,把危險都推給我,這是甚麼人呢?修煉的人為甚麼會這樣呢?!」可是趁負責技術的學員來我這裏時,她還是把她電腦拿到我這兒,幾台電腦同時在我這兒維修。
我氣恨、委屈的直想發火,含著眼淚求師父:師父啊,加持我們不上舊勢力的當,不再讓舊勢力在我們之間製造間隔。並反覆的背經文《再認識》。第二天我與一位大姐交流,請她幫我找為甚麼看到學員的自私我就受不了?大姐說:「一觸動你的觀念你就不幹了,你的衡量標準在人中是對的,可是它不一定符合真善忍的標準。」我終於找到了氣恨的原因──「做人標準」的觀念。我做常人時讀書很多,漸漸的就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觀,形成了自己對人對事物的一套看法和衡量標準,形成了我的固有觀念。比如:男人應具有紳士風度;女人應溫柔賢良;兄長、姐姐應呵護體貼弟弟妹妹;朋友間應肝膽相照;夫妻要風雨同舟;做人要正義、寬宏大度、為他人著想……得法後覺得修煉人都是好人,又形成了對修煉人的觀念:大法弟子應該比常人中的好人還要好。而且,我還有圖清靜、怕麻煩的心,沒有以洪大的慈悲對待學員間的「矛盾」。心中覺的「我們地區如此險惡,我能站出來做協調工作太不容易了,渴望被理解,儘量別來干擾我、別來衝擊我,我好全身心的做好協調工作」,想用大法工作來掩蓋自己不想修去的人心。
找到我的變異觀念後,我感謝師父為去掉我們的執著如此安排的良苦用心。也認識到,我與那個讓學員達到標準、達到他們的要求,利用邪惡生命毒打學員的舊勢力有甚麼區別呢?而且,我們這一法門的修煉形式就是在「矛盾「中向內找,從而提高上來。都那麼好還修甚麼?放下自我以法為大才是形成整體的關鍵哪?我找到那位老學員,共同切磋提高了認識。就在那天晚上,我的電腦一切正常,可以向明慧投稿了,當地真相傳單、共同的信箱也正常運作了。
圓容師父所要的
回想做本地協調工作以來,我似乎是在人心的委屈、氣恨與被指責中哭著走了過來。可是我深感自己近一年來在正法修煉的實修過程中身心的巨大變化。我也深深的體悟到:說是做協調、為法做工作,其實,我們能做甚麼呢?一切都是師父在做,只不過師父在利用我們願意為法付出的心、利用為法工作的這一修煉形式,在鍛造和成就著我。就像師父評語文章《金佛》中所言:「其實正法修煉不是我們為大法付出甚麼、我們願意為大法做甚麼、做多少的問題,而是我們能不能真正認識正法的巨大內涵、懂不懂得珍惜和謙恭的接受師父給我們開創的未來的問題。」
在這一過程中,我修掉了求結果的心。認識到哪怕一件事做錯了,能夠從中吸取教訓,在這件事中認識到自己和整體的不足,從而提高上來,這就是修煉;去掉了「做人標準」和「大法弟子應比好人更好」的觀念。在遇到「矛盾」遇到學員的「私心」時,不再氣恨,也衝擊不到我了,覺的那是學員修煉提高過程中自然的表現;修去了「承認迫害」的觀念。面對任何所謂的嚴峻形勢,不是在承認迫害中反迫害了,而是在否定、正念清除邪惡中穩健的做好我們應該做的;最最重要的是,修煉多年的我,今天才真正體悟到「無私」的為他境界的美好──那就是無論何時何地、遇到怎樣的矛盾與衝突,首先想到法、想到師父、努力去圓容師父所要的。這是正法時期大法弟子所必須認識和達到的正法對我們的要求。
證悟到這一切之後,我感到我的宇宙空間無比光明,晴空萬里。內心所擁有的惟有慈悲、莊嚴與正法修煉的殊勝。
以上是我修煉中所在層次的粗淺認識,不足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合十。
(第四屆大陸大法弟子修煉心得書面交流大會交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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