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同修秦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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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一年四月二十二日】近日,驚聞同修秦月明被黑龍江佳木斯監獄迫害致死的消息,心情沉重、悲切,萬萬沒有想到,同修竟被中共迫害先走了。當我看到同修秦月明的遺容,悲痛萬分。他的右側脖子後側呈大片紅腫,生前一定遭到中共惡警嚴酷的迫害,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我問自己:你為同修做了甚麼?還能做甚麼?在同修的提醒下,我想一定要把我所知道的和了解的秦月明寫出來。

秦月明生前照片
秦月明生前照片

一、初被關押 秦月明帶我學法、交流

秦月明在當地是輔導員、站長,當地大多數學員都認識他,在一九九九年「七•二零」前,我只是跟他有過簡短的接觸,並不了解。在一九九九年「七•二零」後,秦月明因進京為大法和師尊討個公道,而被當地邪黨機關關進洗腦班。回家後不長時間,即九九年十月十八日,被當地邪黨機關非法勞教,非法關押在伊春勞教所。回家後,僅僅七個月左右,即二零零二年四月間,又被當地邪黨機關非法判重刑十年,直到離世。

在二零零二年,我被邪黨機構綁架。非法關押在金山屯區看守所。在非法關押期間,被關押的人,經常被調動,調換房間。有一天,看守讓我卷行李,我又一次被調換房間,我進了新調換的房間。心裏還沒定下來(因我當時修煉狀態並不好)就有人給我打招呼,當時我沒認出來,這時才仔細觀察,原來是秦月明。

秦月明中等身材,平易近人,說話和藹可親,一說一笑。他看我狀態很不好,甚麼都說,就循循善誘的跟我說:「咱倆學學法,交流交流。」可是當時我會背的法太少了,而他當時會背的法相當多。於是,我跟他每天背法,他背一句,我學一句。這樣,每天我都學背幾篇經文,然後交流,提高。秦月明同修當時的狀態很好,很平靜,很祥和,可是我知道,當時他的妻子被邪黨非法送勞教,他的大女兒倩倩虛歲才十五歲,竟然也被邪黨官員康凱等拘留三十天,可是法律的條文分明寫著最高拘留只能十五天,而且還是未成年人啊!

就這樣,慢慢的我的狀態也好了起來了。這時我才真正的體會到「法能堅定正念」(《精進要旨二》〈排除干擾〉),這時他才跟我說:當時看到你臉色發青,眼露兇光,狀態很不好。因我開始並沒有把握好自己,連累了同修,很內疚,更恨迫害我的警察,已經不在修煉狀態當中了,而秦月明當過輔導員,很善於引導同修。就這樣,我們在一起交流,互相促進。

我們在一起二十天後,又分開了,可是這短短的二十天,我懂得了怎樣與同修交流,怎樣引導同修,特別是怎麼樣精進提高,為以後的修煉打下了一個好的基礎。

在被關押的幾個月裏,我不知道自己在幹甚麼,應該幹甚麼,而且會背的法很少,多用人心想問題,很迷茫,這是怎樣的聖緣啊!感謝師尊的慈悲苦度,慈悲呵護,安排這麼好的同修在我的身邊,幫助我,促進我修煉,他的作風、方法、態度,等等都給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所以在以後的反迫害的日子裏,我都始終把學法放在第一位,一有時間,就是背法,一有同修在我身邊,我就背經文,如果同修會背的法比我少,我就引導同修背法。

二、秦月明被「上繩」酷刑折磨:上十一繩

當我還和秦月明被非法關押在一起時,秦月明也與我說起了他的一些情況。他被康凱、齊友、羅雨才等惡人綁架後,被非法關押在西林看守所,酷刑折磨,上繩,上了十一繩。上刑的惡人也說,上一繩只能二十分鐘,否則胳膊就廢了。而且惡人還說,這些年給刑事犯人上繩,頂多五繩,而秦月明被上了十一繩。已經過去幾個月了,秦月明的手還是不靈活,不好使,在兩肩到腋下,有兩道約二釐米寬的上繩留下的深深的傷痕。當我看到他遺體時,兩道疤痕還清晰可見,而且給他「上架子」,他每天只能半坐著,身前傾著,固定一個姿勢。

三、秦月明在看守所講真相

當時在當地看守所還是很邪惡,秦月明就找所長約談,找管教談話,漸漸的被關押的同修的狀態越來越好,環境也在好轉。

四、被轉押香蘭監獄

二零零二年二月五日,當地看守所將包括秦月明在內的七個法輪功學員非法送到香蘭監獄,在上車時,秦月明告訴大家,甚麼都不要想,就是發正念除惡。結果車一起動,就頂在大門的石頭上,拖漏了油箱。在路上,大家正念不停,結果車過了湯原縣城後,左側後車輪又掉了,可是車皮沒有翻,而是平穩地停在了路邊。

在香蘭監獄,大家被關押在一個所謂的「集訓」監區,分四個組,大家都被分散了,這裏很邪惡,平時就是碼凳坐著不能說話,不能隨便的走動。

當時已是嚴冬季節,秦月明還沒有棉襖,裏面只是一件薄薄的絨衣,被送到這裏的犯人,都被嚴格管理,訓練隊列,這裏是犯人在管理。他們把管理的犯人分成等級,管理的獄警被稱為隊長,管理的犯人被稱為組長。

每天早五點起床,洗臉後即被在走廊兩側,頭朝牆坐在過道上,這裏的管理人員都堪稱超級打手,幾經輾轉,我和秦月明又到一起了,可是他們不讓大法弟子坐在一起,我只能在吃飯站隊的時候,緊跑幾步,跟在他的身後,挨著他站隊,他就教我一兩句經文,我記得《走向圓滿》這篇經文就是在那跟他背會的。

在我們到了二十多天後,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五日,又有十七個鶴崗的同修被非法判刑送到這裏,這時秦月明又和我及大家交流,要以法為師,不要崇拜,修煉沒有榜樣。因在「七•二零」前,我們金山屯區輔導站是掛靠鶴崗輔導站的,對鶴崗同修是很崇拜的,這樣一來,我們跟鶴崗同修接觸就是學法,交流真正站在法上。通過這件事情,我也把自己的崇拜心、榜樣心修去了不少,表現上也不明顯了。

五、被轉押佳木斯監獄 全盤否定迫害

二零零三年一月十四日,我們又被送到佳木斯監獄,非法關押,我與秦月明又分開了,他被非法關押在所謂的二大隊,不在一個大院,看不到他。

在零三年十月底,監獄收縮,整個監獄並到一個大院裏,有時只能打個招呼,那時監獄為了搞所謂的「文明監獄」,搞甚麼監獄長約談,秦月明就主動的找監獄長約談。後來聽同修談起這件事的時候說,當時秦月明真見到了監獄長,被秦月明說的無言以對,效果很好,為了全盤否定這場邪惡的迫害,和非法關押,秦月明又在被關押的大隊絕食要求無罪釋放。

至零四年三月底,這個監獄就徹底解體了,常人層面的表現就是與蓮江口監獄合併,統稱為佳木斯監獄。我們被非法關押的大院(即一個監獄)變成了佳木斯監獄的一個大隊,調走了很多人(後來就都撤走了),我和秦月明還在這個大院內,只是不在一個大隊了,見面也不容易。從這時起,我們大家又都遭到了殘酷的迫害,監獄又搞起了所謂的「轉化」達百分之八十五,每「轉化」一個學員,獎勵六千元,獄卒瘋狂了。一直到年末,有一個與秦月明被關押在一個中隊的犯人叫孫某,調到了非法關押我的中隊,與他相處的很好,他剛到,我很熱心的幫助他,他就與我談起了秦月明被迫害的一些情況。

當時,我也遭到殘酷迫害,所以對他講的秦月明的情景實在聽不下去了,現在能想起的是他說壞人將秦月明兩個胳膊綁在一個桿上毆打,又騎在他的身上,壓著他,打他,有一個在秦月明身邊當包夾的叫王世友的,有一次在飯堂見到就說,我認識你們煉法輪功的,「我最佩服就是老秦(指秦月明)了,那才叫行哪!」後來包永勝也說起邪惡壞人將秦月明的衣服扒下來,只留線衣線褲,強迫他坐在過道水泥地上,然後澆一盆涼水,一坐就是一宿(註﹕東北地區為防寒,一般在公共場所設兩層門,這個過道是兩層門中間非常小的一個空間)。

太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他當時遭受的迫害非常嚴重,因他被非法關押的中隊只有他一個大法弟子,當時迫害他的獄警劉偉,後來竟升了副科級,當上了副教導員,但不久就因打人的事情,被犯人告了,而被撤職,去看大門了。

《九評共產黨》出來以後,我們看到師尊的講法,通過廣泛交流也意識到了,要做三退,我們被非法關押的同修首先自己做了三退,也意識到要告訴身邊的人做三退,但是當時大家害怕的陰影很重,也只是零星的做幾個。當到零六年的時候,大家才突破怕心,給身邊的人大家大量的做三退,當時聽同修談起秦月明做的數量很多,環境稍有好轉,也能在碰到他的時候打個招呼。

六、留在心中的是秦月明作為大法弟子的音容

在我要回家的時候,惡警將我非法轉移到監獄的總部的所謂「出監隊」,在我離開大院的時候,秦月明在二樓喊我的名字,面對還在被非法關押的同修,我心裏很難受,我高聲喊著:「秦哥多保重,保重!」沒想到再看到秦月明的時候竟是他的遺容。

在零八年奧運的時候得知他們被封閉的很嚴,不准出屋,而且當時迫害秦月明的四監區一分監區中隊長是滕樹良,此警察很邪惡,我在被非法關押期間,此警也曾對我及同修進行過迫害,不知秦月明是怎麼度過那段時間的,中共自九九年「七•二零」迫害大法十多年來,秦月明只在家呆有不到十個月的時間,始終都在被非法關押中。

我雖然與秦月明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並不長,而且都是在非法關押期間,但是,感覺是那麼多親近,那麼的投緣,那麼讓人難忘。「悠悠萬世緣 大法一線牽」(《洪吟二》〈神路難〉)。當我看到他的遺體,撫摸著他的臉頰,他還是那麼親切,那麼慈祥,他就在我的心裏,永遠在我的身邊。

沉痛悼念因修煉大法追求真理而被佳木斯監獄惡人迫害離世的秦月明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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