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零零二年的那個春寒料峭、乍暖還寒的季節,黑龍江五常市拉林鎮西黃旗村的青年張延超永久地離開了生他、養他的黑土地,離開了想他、念他的鄉親們。多少年來,鄉親們一直不能接受張延超被殺害的事實,難道就因為張延超要做好人?難道就因為他對所有的鄉親們真心實意的好?這,還有天理嗎?
張延超 |
從張延超被迫害致死,至今年十二年來,西黃旗村的鄉親們還在不斷的談起張延超,大夥對張延超的評價都出奇的一致:「張延超是個大好人,沒誰能和他比,是咱屯子最好的人哪!」
往事歷歷在目,一切起源於一九九七年的那個冬天。
得法後的巨變
一九九七年末,張延超到哈爾濱市打工,遇到一位南方小伙子。這個南方人每天抽空都在看一本書。一天,南方人向張延超推薦這本書,希望他也能好好看看。張延超接過書一看,封皮上「轉法輪」三個字竟然在他眼前閃閃發光,立即讓他產生了一種看到久別的親人和相見恨晚的感覺,他認定這是一本非同尋常的好書,一定要好好看看。
那天,他甚麼都沒幹,一口氣看完了《轉法輪》。張延超明白了,《轉法輪》是一本教人修煉「真善忍」、返本歸真的寶書。從此他再也離不開《轉法輪》了。
張延超修煉法輪大法不久,身體產生了強烈的反應,那天,他無數次的跑茅廁,腹瀉得他都脫相了。但是張延超明白,這是大法師父管他了,在給他清理身體,是修煉過程中的一個狀態。他每天該幹啥還幹啥。但是鄉親們可嚇壞了,送吃的,送藥的,把車開到家門口要送他去醫院的,連說帶勸的……但張延超不為所動。
兩天後,僅僅兩天後,一個精神飽滿、面色紅潤、豐腴、生氣勃勃的張延超出現在鄉親們面前。大家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前天還是形容枯槁、面色灰暗的人,今天就換了一個人哪!一個「瘦的那樣了」的人,竟然只隔兩天,就恢復到最佳狀態,簡直不可思議。鄰居大叔說:「人長肉也不能說長就長啊?也得個功夫哇!這也太快了!法輪功太神奇了,真是不服不行!」
張延超領略了「無病一身輕」的美妙感受。同時,他的一言一行,也越發的讓人挑大拇指,讓鄉親們看到,修煉大法的人就是不一樣。
一個人被另一個人稱為「好人」,那不出奇,可是幾十人、甚至幾百人都稱之為「好人」,那就難之又難了。而張延超,就是被幾百人稱為「好人」的人。
種白菜的故事
一九九九年春,大旱之年。張延超種的大豆和鄉親們的一樣,乾旱的都沒有出苗。他和鄉親們一起開始「澆地保苗」。張延超家有一輛車,他就開車幫大夥拉水澆地。地多車少,跟著他身後央求幫忙給拉水保苗的人一個接一個。而央求拉水的人家,有給錢的,也有不少不給錢的。可張延超沒有任何怨言,每天起早貪黑,樂樂呵呵的為大家奔忙著。
當最後一家的地澆完了,按農時規定的最後「澆地保苗」時間也結束了,大家總算該歇口氣了。這時,人們驀然發現,天天為大家拉水澆地的張延超,他自己的大豆地竟然一滴水也沒澆上!一片充滿希望的黑土地,淪為了令人沮喪的撂荒地。
面對著鄉親們歉疚的神情、撫慰的話語,張延超祥和說:「沒事兒!再種別的唄!」話雖如此,種高產且經濟收入高的大秋作物是肯定不行了,只能種生長期短的秋菜了。張延超把大豆地改種了大白菜。在農家看來,種蔬菜的收入無法和經濟作物大豆的收入相比,張家的經濟損失怕是定型了。
張家的白菜很快就出齊了苗,菜苗很壯。鄉親們和張延超說,得買點化肥追上了,不然到秋後白菜不抱芯。張延超認可大夥的建議,準備到鎮上去購買化肥。可在這期間,有幾件事耽擱了他,買化肥這事就被拖後了幾天。等他有了時間,想買化肥的時候,天公又不作美,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這雨一下就是三天,白菜眼瞅著長,一天一個樣。等雨過天晴,綠油油的白菜長得將田壟給封住了,人下不去地了。這個光景,即使是張延超買回了化肥,也上不到地裏去了。
面對這種情況,妻子就埋怨起張延超來了。張延超對妻子說:「一切順其自然吧,種在地上,收在天上。」但妻子的擔心也是正常的,如果因為沒上化肥而導致白菜沒抱芯,那半垧多地的白菜賣給誰去?到時候非爛地裏不可。
日子一天天過去,沒上化肥的白菜長勢喜人,不僅個頭大,而且都抱了芯。到秋後,棵棵菜還都是滿芯,每棵菜的分量都不輕。因為張延超種的大白菜沒上化肥,吃起來口感好,生吃還有甜味,做熟了以後,軟而不爛。全村的鄉親都買張延超的大白菜作冬儲菜、漬酸菜。當然,白菜的質量好,自然也就能夠賣上價。最後一算帳,收成勝過了種大豆。
這個皆大歡喜的結果,真是讓人始料不及。大夥都理解不了:這個看上去「事事不順,步步是坎」的張延超,怎麼陰差陽錯的變成了老天爺的寵兒了呢?張延超的舅母快人快語,給出的答案最能服眾:「善惡有報,好人有好報,我們延超學大法,做好人,有十個人,連影子都得說他好,這樣的人就應該得好報!」
全村的人通過張延超的故事,對法輪大法又有了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認識。
種西瓜的故事
張延超種西瓜,在當地的名聲是很響亮的。他的好名聲是用他的真誠和善良建立起來的。
如何種好西瓜,對於一個常年生活在農村的農民來講,不是甚麼高難的技術,也沒有甚麼絕密的高招,區別之處就是心態。用甚麼樣的心態去種西瓜最重要,質量好壞,好吃與否,區別就在於此。一般瓜農種西瓜,為了高產、快熟,都用化肥催,這樣的西瓜口感平平,且不能久存,易腐爛。但這種方式種西瓜省心、省事兒,人力物力投入也少,所以絕大多數瓜農都採用這種種植方式。
學了大法後,張延超把做好人與種好西瓜緊緊的聯繫起來。第一點就是,他恢復傳統的種植方法,決定不用化肥,而是採用農家肥。他到各家去收購雞糞,及其它有機肥料,上到地裏做底肥。肥源的改變,使張延超加大了生產成本,財力、物力、人力都增加了,讓親戚、朋友都替他喊「不值得」、「自找苦吃」、「多此一舉」。
張延超坦然面對,一笑了之,不為所動。他按照自己的原則每天辛勤的耕耘著,忙碌著。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張延超迎來了收穫的季節。西瓜一上市,張家的西瓜立即熱銷起來,人們的評價是:甜味正,沙口好,個大,皮薄,能長期存放。多少年沒人種這樣的西瓜了,鄉親們大快朵頤。
消息很快傳開。離張延超的家鄉幾十里地,有一個軍用飛機場得著這個消息後,派軍車每隔一天來買一車,每拉一趟都是上千斤。真是好東西不愁賣呀!
好心種好瓜,好瓜賣好錢。鄉親們這回看的更明白了:張延超種西瓜,那就是好心得好報!
撕假鈔的故事
豐收的西瓜伴隨著張延超來到哈爾濱市區。一車西瓜很順暢的賣光了。傍晚清點鈔票的時候,他發現了仿真度很高的三、四百元假鈔。張延超當場就撕這些假鈔。有些「好心人」就勸他:「別撕,這錢挺像的,能花出去!」張延超平靜的對他們說:「我是修大法的人。別人害我,我不能害別人。」說著,近四百元假鈔,化做了紙屑,飛入了垃圾箱中。
周圍的人中,有人說他太傻了。但是更多的人對此印象深刻:修大法的人,確實與眾不同!
「咱家的車」的故事
張延超家有輛機動車,這是全村大人小孩都知道的,有些小伙子親切的把這輛車叫做「咱家的車」。這是因為,全村人誰有事兒要用張延超家的車,他都樂呵呵的滿足大夥的要求,誰求都好使。在這個事兒上,實在親戚們也說張延超有點「傻」。
每到果菜成熟的季節,一些家中無車的鄉鄰就請張延超把自己家的農產品裝他車上,捎到集市去賣,傍晚他還得負責把人接回來,而這一切基本都是無償的。這樣的事是隨時發生的,做了多少,連張延超自己也說不清。
有時還會出現這樣的事。一次,一個鄰居請張延超給捎幾十袋化肥。回來時鄰居有點事沒能跟回來。化肥拉到家了,張延超又當起了裝卸工,幾十袋化肥他給扛到屋裏,累得他大汗淋漓,連那雙剛上腳的泡沫塑料涼鞋都擰歪碎了。鄰居千恩萬謝,而張延超連他家的水都不曾喝一口。
捨命救人
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發動了迫害法輪功的運動,喉舌媒體的造謠、誣蔑鋪天蓋地而來,毒害著中華大地。
二零零零年初冬,張延超去北京上訪,反映自己修煉法輪大法身心受益的實際情況,在北京被警察綁架。當時拉林分局、鎮政法委惡警崔二得到消息後,對張延超的岳母說:「你姑爺走的是反革命道路,我們去北京接人,你家得拿路費。」結果,生活極其困難的岳父家,被崔二敲詐了兩百元錢。張延超被從北京抓回來後,被關到五常杏花山第二看守所。岳父家托人找關係,賣了一頭老牛,又被惡警敲詐了一千元錢,才把張延超接回。
從北京回來後,張延超開始了講真相、救眾生的修煉歷程。二零零二年一月的一個晚上。張延超與另一位大法弟子,冒著零下三十度的低溫,到附近的村裏去派發法輪功真相資料。剛到羅家窩堡屯,就碰到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人,由於他亂喊亂叫,屯子裏一群不明真相的村民衝出來後,將張延超毒打一頓,耳朵上還被砍了一刀。張延超手捂著流血的傷口,大聲喊:「我是好人!」說著掏出真相資料給村民們看,並詳細的告訴村民法輪功被迫害的真實情況。村民在明白真相後,拿著張延超送給他們的真相資料,羞愧的紛紛離去。
受傷的張延超回到家後,鮮血已濕透了棉衣。岳母勸他消停點吧,他卻說:大法弟子的使命就應該證實大法、救度眾生,否則就不配做大法弟子。忍著傷痛,他又到地窖裏印製真相資料。
好人蒙難
就是這樣一位一生都為鄉親們真誠付出,不求回報的好人,卻因為修煉法輪大法,而被邪黨惡警無端的綁架,並酷刑迫害致死。
二零零二年三月二十八日上午,五常市紅旗鄉派出所惡警賈繼偉一夥,在後黃旗附近綁架了張延超,將張延超賣掉自家金蛙牌三輪農用車的二千八百多元錢搶去(至今未歸還),遭到張延超的痛斥。賈繼偉惱羞成怒,叫囂:「打死你這個大法弟子,你都沒地方叫屈,你還敢跟我們鬥。」
在紅旗派出所,張延超遭到賈繼偉等多人毒打。惡警們除領取拳打腳踢外,還用白塑料管子(俗稱小白龍)毒打張延超,此種刑具能使人立即七竅出血,但卻看不出外傷。惡警們行兇後,將傷痕累累的張延超,劫持到五常市公安局第二看守所。當時第二看守所經常打大法弟子的惡警劉某,看到張延超被打得如此嚴重,吃驚的說:「哎呀好啊!這紅旗的賈繼偉比咱們還狠!」說完這話,這個人渣又夥同其他惡警又對張延超拳打腳踢、電棍電,瘋狂行兇一個多小時,直到他們打累了才罷手。
當日下午,紅旗派出所的惡警又將張延超押往五常市監獄。張延超在那裏又遭到五常市公安局惡警陳樹森、戰志剛、五常市「610」惡徒黃佔山、朱憲福、付秀春等一夥的暴力摧殘。
第四天,三月三十一日,經歷了三輪酷刑摧殘,已是遍體鱗傷、左腿被打斷的張延超,被拖上囚車押往哈爾濱市公安局七處。
四月一日,在哈爾濱公安七處一個不為人知、私設四十多種刑具的刑房裏,惡警們對甚麼也不說的張延超,進行了慘絕人寰的酷刑的折磨:上大掛、老虎凳、小白龍打、電擊……僅僅一天一夜的時間,張延超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四月六日,惡徒們將張延超遺體轉移到哈爾濱市公安局看守所(俗稱鴨子圈)非正常死亡解剖室。
張延超實際死亡日期至今不明。據五常市「610」惡徒付秀春事後曾向人透露:「張延超在哈爾濱公安局七處,不到兩天就被打死了。」
強行火化
自從張延超被送往哈爾濱後,家人就斷了他的音信,他的妻子關英華四處打聽,不幸也被惡警綁架,被劫持到惡名昭著的萬家勞教所迫害了兩年。她從二零零四年一月十七日出獄後,流離失所至今。
二零零二年四月二十七日晚,五常市公安局拉林公安分局突然通知張延超的家人說張延超由於絕食而死,要家人立即前去認屍火化。四月二十八日、二十九日,張延超的兩個弟弟和叔叔、嬸嬸在哈爾濱公安局等了兩天,都沒見到張延超的遺體,只見到三番五次要他們在火化書上簽字的人。親人們當然不簽字。
四月三十日,在家人和聞訊趕來的鄉親們的強烈要求下,才勉強同意看屍體。條件是:只准家人前往,看到屍體後就必須簽字,否則後果自負。
張延超的家屬被帶到哈爾濱市公安局看守所,隨後趕來的鄉親被嚴密監控在外面。迎接家屬的是六十多名荷槍實彈的警察,據是當天從哈爾濱市道裏區和動力區公安分局臨時調來的。
張延超的家人被二十多個警察帶到一間陰森恐怖的房間裏,昏暗的燈光下,他們看到房間裏有幾十個屍體,分別裝在有玻璃窗的箱子裏。親人們看到了: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張延超的遺體慘不忍睹,遍體鱗傷,一隻眼睛沒了,張著嘴,牙齒殘缺不全,下巴被打碎,一條腿被打斷。現場的人說,這個人已被送來二十一天了。
面對親人的慘死,悲痛欲絕的家人堅決拒絕在火化書上簽字。哈爾濱市公安局七處的惡警們立即威脅道:如不配合要鬧事的話,就當反革命抓起來。惡警一再咬定張延超是因絕食而死,並當著家人的面,從張延超被解剖的遺體,掏出血淋淋的內臟讓家人看,親屬們都嚇呆了。
在惡警們的威逼下,沒了主見的張延超的二叔哆哆嗦嗦的在火化書上簽了字。此時,惡警對嚇呆了的家人露出偽善的笑容,說:你們配合得很好,火化的一切費用和車費我們全包了。
這一幕,親人們永遠不能忘記。當時在場的有:拉林公安分局范立偉、紅旗鄉政府幹部賈從、五常市公安局惡警戰志剛、紅旗鄉西黃旗大隊邪黨支書,這些人都目睹了這悲慘的一幕,這些人也是這場暴行的參與者和知情人。
同時,這也是令親人們至今疑惑的一幕:一個被打死二十多天的人,為甚麼官方非要給他開膛破肚?解剖了二十多天的人,為甚麼還鮮血淋漓?
好人的葬禮
當時,張延超的妻子被綁架關押,他的女兒有家不能回,當張延超的其他親人捧著他的骨灰回西黃旗村時,鄉親們家家都去人參加張延超的葬禮。一位老人患有嚴重的氣管炎、哮喘,走不動也走不快,別人都到墓地了,老人才走了一半的路程,有人勸老人就不要去了,老人說:「這樣難得的好人,我要不去送送他,我會良心過不去的!」
全村人扶老攜幼,有近兩百人參加了張延超的葬禮。望著小小的骨灰盒,人們不敢相信,二十幾天前,還是笑容可掬,生龍活虎的年輕人,全村人都喜歡和信賴的好人,竟這樣不明不白的悲慘的離開了人世,離開了生他養他的西黃旗村。此情此景,上至八、九十歲的老人,下至五、六歲的孩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憤,所有參加葬禮的人,無不嚎啕痛哭。
奔騰的牤牛河在咆哮,蜿蜒的拉林河在哭泣。鄉親們的哭聲驚天動地。據悉,十幾里外的村屯都聽到了西黃旗村人的痛哭聲,這悲憤的哭聲是向蒼天的控訴。
張延超具體蒙難的日子至今未明。他是在二零零二年三月二十八日被綁架的,從那天起,親人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每年的三月二十八日,成了西黃旗村的鄉親們祭奠張延超的日子。鄉親們至今也不明白:一個這麼好的人,為甚麼竟被警察這樣活活打死?難道做好人還有罪?延超啊!你死的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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