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教所所長的命運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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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二零零零年,我去北京天安門廣場打橫幅證實法,被天安門派出所警察綁架,送回本地後,被非法勞教三年。

一進入黑窩,他們就把我作為所謂的「重點」實行單獨關押,在集訓隊的一個單間裏關押了兩個多月。接下來,又把我與七十多個勞教人員關押在一起。其間,勞教所集訓隊的書記、隊長、主抓迫害的副所長層層分頭對我做所謂的「轉化」,失敗後,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再沒有人找我。

一天,一個坐班的(勞教人員牢頭)對我說:「大哥,我看你們很多同修還都在被「轉化」,為啥沒人再來轉化你了呢?」我告訴他,大法是最正的,那些不正的無論怎麼強詞奪理,最終都是站不住腳的,反正勞教所裏這些所謂的能人我也都「領教」過了,特別是那個副所長,我們談話不到兩小時,最後,他往起一站說,看來在你們修煉者中你悟的還挺高啊,要我看,你是中毒太深了!他把煙頭狠狠的摔在地上,像瘋了一樣衝出門去,狠狠的把門摔上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從那以後,再沒人願和我談了。

可能是我與牢頭犯人的這番話被「彙報」了,讓勞教所感到丟了面子,觸到了邪惡的痛處,抑或還有其它特殊原因,幾天之後,一天剛吃過晚飯,值班警察對著監視窗大喊:「馬上整理內務,一會兒領導來檢查!」監舍裏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五分鐘後,所有人都站好排列隊等候,隨著一聲令下「向後轉」,所有人都轉向背對著監舍門。這種站隊方式,據說是為了防止襲警。

不多時,五、六個人來到監舍裏,其中一人是管理科長,他向大家介紹說:今天所長來看看大家,接著,就點著我的名字問:某某某呢?這樣的列隊方式,我一般都拒絕參加。那天因值班警察說:你要是不站隊,就藏起來吧。看架式,今天來的人不一般。就這樣,我也站在了隊列裏。當值班警察把我介紹給所長後,所長仔細打量了我一會兒,點了點頭,沒說甚麼就出去了,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不多時,值班警察到監舍找我說,走吧,所長有請。就這樣,我們一起來到勞教所的辦公大樓,我被直接領到了所長辦公室。見面後,所長挺客氣的讓我坐下,然後一揮手,示意值班警察可以離開了,辦公室裏只剩下了我和這位勞教所所長。所長給我倒了杯水,一邊說:「不用客氣,交個朋友吧,我們是內部矛盾。」我謝過後,笑著說:本來我們也沒有矛盾,修煉人見到誰都是緣份,你這麼大官兒今天單獨找我,一定是有事,那您就直說吧,我們修煉人就講直來直去。所長看了看我,說:「哦,是這樣,所裏對未轉化的法輪功學員做了分工包教,由我負責做你的轉化工作。我看了你的檔案,也特意派人到你的單位做過調查了,你的為人口碑特別好,你也很有才華。在你們那個系統能熬到你這個級別很不容易,而且聽說你馬上就要被提升到副局級時,遇到了信仰問題。我覺的真是可惜呀,我真無法理解,你怎麼能因為一個信仰,就能把自己的前程給毀了呢?就以我們兩人做對比吧,你是從農村出來的,我也是;你是在三十多歲時被提升到副處職,我也是如此。可是,現在我們卻不同了,我是勞教所所長,你是被勞教的勞教學員。」

我剛要回他的話,他一擺手,沒讓我說,接著道:今天找你來,是想向你傳達一個好消息:我接到了一份有關法輪功問題的新文件,這對你來說,真是個機會。主要就是說,無論甚麼情況,只要你能說句「不煉了」,就可以官復原職。

看著這位所長蠻有信心的不停說著,我也只好聽著。直到發覺我對他的話似乎沒有甚麼興趣,也沒被他的這一番「勸說」帶動的時候,他才停下來說,你現在可以說你的想法了。我說:所長,不知道你接觸過多少法輪功學員,我有種直覺,你不但對法輪功不了解,你對佛法修煉也不明白。我要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官職,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境況了。歷史上,釋迦牟尼曾是王子,是皇位繼承人,他為了出家修煉,毅然放棄了對王位的繼承。這在你看來,是不是他就更可憐了。可是,他傳出的佛法,兩千五百多年來,人們還在對他頂禮膜拜。古往今來,俗世間的很多名人,誰又能和他相比呢?而我們師父傳出的法輪大法,要比過去所有的修煉方式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你把人世間的名利看的很重,但在我看來,這些都是過眼煙雲而已。說法輪大法究竟有多好,三言兩語難以表達清楚,如果不親身修煉,更是無法知道。就這麼說吧,別說官復原職,江澤民不值得我去提它,若說是朱鎔基要退休了,如果讓我說句不煉了,就可以去接他的職位,我都不會動一點心的,你信不信?

所長說,你說的這些理我不信,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升官發財、出人頭地嗎?我說:那我就說你能接受的吧。於是,我就講了自己修煉前後的身心變化、我們全家修煉法輪大法後人人受益的故事。所長聽得很入心。我說,在別人看來,我不僅沒當上局級幹部,還成了階下囚,似乎太不合算,可是真正知道我修煉前曾身患重病,是個被全國幾大醫院都宣判「死刑」的人,是大法給了我全新的生命,他就會理解,如果沒有大法,別說當官,能否活到今天,都不好說了,而且我們全家都是修煉大法的親身受益者,大法給了我們全家平安和幸福。所以說,所長,你讓我「轉化」、放棄信仰,這對我來說,就意味著像選擇放棄生命一樣,你說我能放棄嗎?

所長聽過我說的這番話,長長的嘆了口氣,說:看來你是鐵了心了,我呢,可能轉化不了你,但因為我是共產黨員,黨交給我的工作,我必須要做。最終你轉不轉化,那是你的事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是八天值一次班,等到下個班時,你再來,我們繼續談吧。

等到他下次當班時,又將我找去做「轉化」。與上次有所不同的是,他換了一種方式說,那天,我去你的監舍,一看那哪是你待的地方,空氣咋樣不說,那些人除了偷搶就是盜竊被抓進來的,他們年紀不大,有的都進來七、八次了,和一幫社會渣滓在一起,你不難過嗎?我說:所長啊,你也知道,這應該是關押甚麼樣人的地方,我僅僅是因為堅持按照真、善、忍修心性、做好人,當然不應該被關押在這裏,可是,你不放我,我有啥辦法呢?不過,有一點也能證明修煉大法的人與普通常人的不同之處,雖然整個監舍裏除了我是法輪大法修煉者,其餘都是你所說的「人渣」,可是他們都知道我是好人,不管他們之間發生甚麼衝突,他們對我都是以朋友相待。我從沒與他們任何人發生過矛盾。當他們不開心的時候,都想和我說心裏話。甚至有人還說我多麼希望你能早點出去,可是我又覺的,一旦你將來出去了,我們沒有你的陪伴,我會很痛苦;也有的說,法輪功真好,等我回去後,一定去找你,我也要修煉法輪功。所以,儘管我不該在這裏,可我卻也沒有孤苦之感。

他聽我這麼一說,就接話道:我覺的,一個人再也沒有比失去人身自由更痛苦的了。我說:失去人身自由固然痛苦,但人要是失去精神自由會更痛苦。就以我們兩人為例吧,我雖然身陷囹圄,可我的精神還是自由的。你雖高居所長職位,但在精神上,卻沒有我自由,我選擇信仰有神論,我修煉法輪大法後,曾經身患的疾病一掃而光,我可以放棄無神論,你就做不到。即使你知道「法輪大法好」,你身體也有病,而且明知道只要修煉法輪大法就能好病,但你也無法擺脫被要求必須與共產黨保持一致的束縛。而且你每天精神都很緊張,哪怕遇到上司的孩子結婚,你都有精神負擔,送錢少了,怕領導不滿意,在工作上找你的麻煩。整天惦記著孩子能不能找個好工作,老婆能不能有外遇,甚至擔心勞教所如果跑了人,自己會不會被免職等等。

所長聽我這麼一說,「撲哧」一聲笑著問我:那我就不信,你就不關心你的老婆孩子嗎?我說,自從修煉法輪大法後,我就懂得了人來在這個世上的真正目地,現在我們全家都走入修煉了,他們都沒有病,當然也不用我惦記了,大法要求我們做好人,我在妻子面前是好丈夫,在父母面前是好兒子,左右鄰居都說我好。這是因為修煉人為別人好,都是發自真心的,是盡我所能的去做好每件事,所以,他們怎麼樣,我都問心無愧,沒有遺憾。況且,我知道人各有命,我當官不當官,那是我命中定好了的,當上了我會做好,失去了我也不遺憾。這些你能做到嗎?所長一聽,脫口而出:這……,我做不到。

所長聽我談過這些,又說:「你看我不煉法輪功,我也是個好人,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都是為了你們好。」於是,就開始大談他的所謂「人性化」管理。我說,你要說這個,我還想起了早就想找你們反映的幾件事,現在讓我們吃的是雞飼料,發了霉的黑麵饅頭,讓我們在結了冰的洗漱間裏洗冷水澡等等。所長聽後,馬上說,那倒不是像說的那麼嚴重吧!在這裏你想吃好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些都在我的計劃改造之中。明天先給你改善。我說,你光給我個人改善不行,還有那麼多人哪。他忙說,別急,咱們慢慢來。就這樣,第二次交談又結束了。他又帶著我去看新蓋起來的大樓,似乎藉此在向我展示他的「工作成績」。

第二天,兩個管理科科長被安排著帶我去附近的浴池洗了一次熱水澡。

遺憾的是,還沒等到第三次被所長找去「約談」,我還準備藉機再給他講真相呢,他就因為勞教所裏的十一名法輪功學員不堪忍受迫害,從勞教所走脫,這位所長由此被撤職了。

那天上午,他剛剛在市裏參加完因迫害法輪功表現賣力而召開的表彰大會。當天下午,就發生了法輪功學員集體走脫的事件。這也許是上天悲憫世人,向他和那些積極追隨中共迫害法輪功學員的參與者們,昭示著「善惡有報」的天理吧。

此事至今已過去十多年了,每當想起這位勞教所所長時,都會憶起當年的他,為個人名利而拼搏時的那番雄心壯志,以及因追隨中共的逆天叛道迫害法輪功學員,而被撤職、未能遂願的結局。不知現在的他境況怎樣?我們雖是以不同身份相遇在勞教所這個特殊環境裏,但對那段暫短的緣份,我還是備感珍惜,真心希望他能明白真相,為曾經被共產黨挾持著,賣命參與迫害大法弟子而懺悔;由這位所長的命運轉折讓我想到,還有多少人還被謊言毒害著,昧著良心幹著迫害佛法修煉者的傷天害理的壞事,他們的命運將來會更慘。真心的希望他們能及早醒來,為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做出正確選擇,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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