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法會】做一個能吃苦中之苦的修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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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三年一月十一日】

慈悲偉大的師父好!
各位同修大家好!

我今天想彙報的是疫情期間返回馬來西亞照顧病重母親過程中的一段關難重重的經歷。

師父在《轉法輪》第九講中講「吃苦中之苦」時舉了個例子,我的粗淺體悟是一連串的關難落在一個修煉人的身上,飯碗丟了,老人病了,兒子把別人打壞了,妻子有外遇了,這時修煉人要能吃苦中之苦。以下我要跟大家分享的這段經歷讓我對師父的這段講法有了切身的體會。

二零二零年,九十一歲高齡的母親病重。我的永久居民更新的手續五月就開始著手辦理了,但過了四個多月還沒有批下來,以往幾個星期就申請到了。因為母親身體每況愈下,住在馬來西亞的姐姐一再催促我快點回來。兩地僅一堤之隔,卻讓人覺的十分遙遠。我心裏焦急,多次去移民局詢問,回覆只說,等消息,等電郵。一次,我問前台的官員,我可以見負責人嗎?她答,要見負責人的話,你要寫電郵。這樣寫來寫去,不知會過去多少個星期?媽媽隨時會走的樣子,我想儘快又不能,急的眼淚直往下掉。經親友建議我去找議員幫忙。就這樣我拿著媽媽病危的醫院證明見過議員後的幾天,移民局就通知我批下來了。

當時歸心似箭,多想馬上就回去,但新馬兩國都處於疫情封鎖期間。通關程序繁瑣,網上資訊很多,有這樣講的,有那樣講的,我一直上網詢問怎麼處理,從未經歷過,毫無頭緒。也不懂是否可以駕車進去,還是要搭巴士,就是心意已決一定要回去。我上網申請進馬來西亞,幾天後,那邊也批了。

批下來後,我就進了馬來西亞,但還需要在酒店隔離十四天。車子經過新柔長堤時,以往川流不息的長堤,前所未有的變的空空蕩蕩。過去來回走很容易,現在卻關難連連,擔憂著母親的病情,我不由的淚眼朦朧。隔離期間,我抓緊和同修在線上學法、煉功、看明慧網,也透過視訊鼓勵媽媽等著我。當時母親還清醒,但病痛上來的時候就很難熬,一有甚麼嚴重情況,姐姐就會打電話告訴我,媽媽快不行了。我的心緒也跟著上下起伏,也不知道媽媽能不能等到這十四天。

聽說在酒店隔離期間允許隔離人員身穿防護服,出去幾個小時探望病人或弔喪。我就寫郵件申請,來來回回溝通,等到第七天才申請到。不想批下來的地址有誤,又經幾番電郵的溝通,才修改正確。隔離期僅剩下幾天了,家人也說算了,我才作罷。

我們兄弟姐妹六人,我排行最小,是家裏的老么,從小受父母愛護,像一朵不經風雨的小花,在衣食無憂的家庭環境中長大。在姐妹中,母親是最依賴我的,因為我的性格比較隨和。每次我從新加坡回來,她都會讓我陪她出去辦事,看醫生、去銀行、買家用……稍微久一點我沒回去,她就會打電話來詢問。

見面那一刻,內心的激動無法形容。我鼓勵媽媽說,你很棒,能夠等到我回來。心想我回來可以在她有生之年照顧她了,能陪她多久就多久,可是偏偏就不是想像中的那樣。

母親住在二哥家,二哥再娶了一位年輕的越南太太。不曾想她不允許我在家裏陪媽媽過夜,白天可以在那邊照看,晚上就要另找地方去住。起初姐姐們不敢告訴我,怕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們知道後也問過二哥:「知道這件事情嗎?」二哥只說:「我也沒辦法。」

不知情時,我還在疑惑,為甚麼姐姐們問我,「你看你今晚在哪裏睡啊,在姐姐家睡啊,還是在姪兒家睡啊?」當了解到個中因由時,我很難過,對二哥也很失望。作為一個哥哥都不能爭取妹妹在家照顧媽媽,人都已經不行了,對他就起了怨恨心。

我回想起兩三年前與二嫂起爭執的一幕。媽媽性格柔弱,二嫂剛過門時還好,後來就漸漸開始欺負媽媽了。我也親眼見過二嫂摔摔打打的樣子,甚至就在我的面前踢過人。我只是一直強忍著,不想跟她計較,也不希望媽媽看到家裏吵吵鬧鬧的樣子。那是過年期間,媽媽的孫子請媽媽和我去家裏吃飯,他是與二哥離婚的二嫂的兒子,已經三十多歲,長大成人,我就陪著媽媽去。誰知道消息在親友的臉書上傳來傳去,就給這位越南二嫂知道了,她很不高興。媽媽就去她的房間道歉,突然間我在媽媽的房間聽到很吵鬧的聲音,就走出去問甚麼事情,只見二嫂發狂般踢這踢那的樣子。一位快九十歲的老人竟然被這樣糟蹋,一種無名怒火突然衝上來,我責問她:「你怎麼老是欺負我媽媽?!」眼看要起衝突, 二哥急忙抓住我,媽媽和女佣抓住她,避免我們打起來。

過後我傷心的哭了,我跟師父講,師父對不起,我沒做到忍,師父一直教我們「真、善、忍」,在矛盾中我卻沒有把握好自己。

師父說:「因為矛盾產生的時候,會突然間出現,可是卻不是偶然存在的,那是為了提高你的心性的。你只要把你當作煉功人,你就能夠把它處理好。」[1]

明明是讓我提高心性的機會,我卻沒能處理好。懷著自責的心理,我漸漸放下了對她的怨恨,不再計較過去發生的事情。

猜想就是這些原因吧,二嫂不讓我住在她的家,我只能暫時住在附近的姪兒家。幾天後,大姐又跟二嫂商量這樣也不行,才同意我白天、晚上都在媽媽身邊護理。

一個問題解決了,怎知又來了另一個煩惱。每天早晚照顧病重的母親,一天、兩天行,一個星期行,隨著時間的延續,我感到疲憊不堪。起初我擔心睡的太熟,媽媽痛起來,呼吸不上來的時候叫我,我聽不到,所以我不敢熟睡,時間一長變成我一直睡不著。擔心會影響到照顧媽媽,我跟姐姐們商量,是否可以每個星期至少給我休息一天,可是她們都有種種原因,沒有人能替代我。我心裏又起了埋怨心,轉念又想算了,堅持下去吧。姐姐們的年齡都比我大,而且我又是個煉功人,我的身體比她們都要好,我不承擔誰承擔呢?

一有機會我就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這九字真言給母親聽。正見網天音欄目中有歌曲《九字真言》的音頻,我也常播給她聽。每天二十四小時陪在母親身邊,最苦的是沒有靜心學法的環境。於是我跟媽媽商量,說我可不可以到晚上的時候,等她睡著了,到客廳休息。我想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學法。我在的時候,她會有安全感,就希望我一直在她身邊。過了一天,母親想明白了,同意我去隔壁的工人房休息。還好,有學法我的狀態就不一樣了,否則真的很難去過這些關。

現在每次跟新學員交流,我都跟他們說要多學法,學好法是能排除各種干擾的保障,這一點我深有體會。

就這樣一個多月後,母親就去世了 。就在媽媽過世的前一天,我的車子不見了,車子裏有我在馬來西亞公寓的鎖匙和進入公寓的訪問卡。我心想糟了,竊賊可以暢通無阻的開門偷東西了,於是就馬上報警。不想第二天母親過世了,我也沒有精力去處理公寓換鎖的事情。幸好手頭有鄰居的電話,我就請他在大門上加一道鎖。

喪禮期間,有常人的儀式。我心想,如果我不隨著習俗走,常人會誤解,家族中這麼多人,為了他們能得救,不至於在了解真相時形成障礙,我便儘量配合。他們念經的時候,我就一直反反復復的心裏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大哥沒有出席母親的喪禮,他住在馬來西亞的另一個州,華人的傳統大兒子是最大的,這種場合他卻不在。大哥過去跟我有很多話題可以談,對父母也十分孝順。父親十多年前過世,留下店屋,其中一部份平分給大哥和幾個女兒。大哥比較富裕,曾經說過不要分這個財產,後來又反悔。他的太太不滿意這樣分配財產,從中大哥與姐姐們也發生過一些紛爭。自從父親去世,大哥已有十多年沒有回來看望母親。在媽媽病危時,他僅回來過一次,來去匆匆忙忙,力爭拿到店面的屋契後就離開了。大嫂這麼多年在媽媽病危,甚至去世時都不曾打來一個電話。母親生前很希望我們兄弟姐妹能夠融洽相處,我也很希望大家還能像過去一樣聚在一起。但是現在父母都不在世了,我也好像失去了兩個哥哥似的,人在利益當中都變的讓人不認識了,心裏有些怨兩個哥哥。

處理母親後事時,那天看到二哥抱著骨灰甕坐在大巴的最前面的寂寥、蒼老的身影,我忽然感覺心裏甚麼都放下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個人有個人的難處。二哥已六十多歲,有心臟的問題;他現任的太太才三十多歲,是外籍人士,華語不流利,不怎麼會溝通;兩個小孩又小。有一次半夜,二哥緊急需要就醫,他太太不會開車,都是姐姐們載他去的醫院。

在整理完母親的房間,要離開的時候,我跟二哥說:「以前的恩恩怨怨,過了就算了,畢竟我們還是兄妹,有甚麼你需要幫忙的話,你還是可以找我。」當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感到心裏釋然了。如果不是修煉了大法,我是不會這麼對待的。

母親頭七那天,我正在想終於把這些事處理完了,心裏也放下了,就接到電話,鄰居告訴我竊賊到我的門上開鎖,但打不開。我又忙著報警,往警察局跑處理此事,聽說警力都已經布置在周邊了,但當時並沒有抓到竊賊。就在那段時間,一關接一關要過,先生同修又不在身邊,甚麼都要自己去面對。慶幸得到了這部大法,我常感到師父就在身邊,發生甚麼事都不會怕,就會覺的我會過去,我能面對,師父一直在看護著我。

車子失竊兩週的時候,就在我準備回返新加坡的當天,行李都已經裝好了,恰巧警官打來電話,說我的車子找到了。因為疫情期間出入境並非易事,我就留下來等拿到車子再走。一個星期後,就順利拿到了車子。在馬來西亞車子失竊被找到的機會很渺茫,這是一個見證,我於是給親人們講法輪功的神奇,希望他們能了解真相。

其實丟車期間,我心裏很坦然,我深信師父講的,「是你的東西不丟。」[1]得失我都不會在意,不過,我那時有種感覺,車子還能回來。我修煉這麼多年,這輛車子一直跟隨著我奔忙,載過同修,載過真相資料,載過報紙,也載過天國樂團的樂器……最後,我順利把車子開回了新加坡。

經歷這些事後,我成熟了很多,那時對我來說是很大的關難,雖然不是書中說的同一個故事,但感覺上是一樣的,一波接一波來的。如果沒有師父和大法,突然遇到這麼多事情的話,是很難過得去的。

此次參與法會交流再回顧這段經歷,我感到自己距離大法的標準實在差的太遠了。本以為自己當時暴露出的怨恨心比較重,在魔煉中我已經比以前放下很多了,可是我現在感到我在向內找、修自己方面還是做的很不夠。我仍抱著很多的執著沒有徹底放下,時常還有抱怨心、證實自我的心,以及顯示心、安逸心、色慾心、妒嫉心,還有不修口,等等。這些仍然是在修煉中亟待提高的方面。我要牢記師父的教誨,「吃苦當成樂」[2],徹底轉變人的觀念。

疫情期間,我與同修們一起在線上集體學法、煉功,還一起背法,並參加了易講通電話講真相,每天都過的非常充實。解封之後,我們有了更多救人的機會,只要可能,我都儘量參與各項活動。我珍惜師父給予的一切,也珍惜每次能夠證實法的機會。我會努力做好三件事,不斷提高心性,跟隨師父走好最後的路。

同修們,精進吧,師父在等待著我們!

謝謝師父!
謝謝同修!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苦其心志〉

(二零二三新加坡法會交流稿選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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