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義正辭嚴質問「提審」
在看守所的兩個月,被「提審」兩次。我把這當做講真相、揭露邪惡的好時機:當提審人員問你不知道法輪功是×教嗎?我說不知道,中央沒文件!他說是人大定的,我說人大代表又不煉功,他怎麼知道不好?隨後我給它們講清真相。
二、正月十八惡警大打出手
在我被綁架進勞教所前後一個月,每天都有從黑龍江省各地抓來的修煉者,有一天僅雙城市一地就用大客車拉一車來。勞教所已人滿為患,因為是女隊,女管教已不夠,緊急從全市各監獄抽調女警察數十名,緊急培訓後上崗。
剛到萬家下車,被帶到宿舍,立刻被十幾個誤入歧途的被洗腦者包圍起來,一陣唇槍舌戰後,被分列一個宿舍,由兩個猶大看守加「幫教」。我不顧勞教所的所謂「紀律」,仍然背誦《論語》,三天後被送到小號。小號是一排平房,裏面有兩排好似鐵籠子,兩個鐵籠子比一張單人床大一點。我們被罰面壁而站直至晚上才能睡覺。十天後,大年三十晚惡警將我們放到大班裏,那時已有五個班,每班約30~50人不等。那時每晚熄燈後,大家都要煉功〔猶大除外〕,惡徒制止也不管用。後來重新分班,把猶大分開了,之後一兩天勞教所醞釀已久的惡劇終於上演了。那天中午在食堂吃飯時,出現異常,食堂裏多了20~30多個男警察,且全副武裝。吃完晚飯從食堂出來,我看到靠宿舍房後的天空,好大一片暗紅色,很醒目。這晚熄燈後,很多功友開始煉功,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裏看,只見走廊裏大蓋帽攢動,幾分鐘後就聽到靠走廊一頭的班的門被打開了,衝進去十幾個男警往外拖人,又聽到所長石英傑在走廊裏嚎叫,瞬間,驚叫聲、慘叫聲、吼叫聲,打耳光的劈叭聲響成一片,情急之中有同修拉滅了電燈線,幾間屋一片黑暗,男警又在打人,慘叫聲不絕於耳。這時我們房門被推開,衝進來七八個惡警手提電棍一閃一閃的發光,問道:這是甚麼?認識不?接著便開始以靠門的第一個人問起:還煉不煉?說煉的就被往外拖交給走廊裏的惡警「修理」,我不等問到主動走到門口說:我要煉!剛說完就被推出來,等在那裏的惡警一把抓住我的頭髮使勁往牆上撞,頓時起個大包,接著連推帶打讓我到牆邊站隊,此時已有十幾人站在那裏了,還不斷有功友被推出來排隊,它們又開始第二輪的喝問:還煉不煉?不煉就讓你回宿舍。我頭一次看到這樣的陣勢一時慌亂起來:怎麼辦?不回答……正想著三個警察圍過來大聲問我:還煉不煉?我正念一出,堅定地回答:煉!接著被踢了一腳趴在地上。它們罵道:滾到那邊去站隊。走廊那頭大約有十幾個功友都面壁站著,我握住身旁的功友的手說別害怕。這時我忽然想背師父的《洪吟》,背「生無所求 死不惜留 蕩盡妄念 佛不難修」之後,剛才那種驚怕之心全無,正氣充滿了我的身體,心裏感到坦蕩又平靜,再看那些惡警就像在上演一出醜劇。
惡警又開始對我們進行第三輪的喝問:煉不煉?我站在隊的中間,奇怪的是兩邊都問過了到我這兒卻不問了。然後他們開始點數是十幾人,這時我班的管教過來拉我並對其他人說:她今晚沒煉。我想我不能就這樣走了,這不就等於默認它們今晚的迫害嗎?正念一出,我馬上說:我可沒說今後不煉。那些警察竟沒有人吱聲,只有我和一位姓白的功友沒被帶走,其餘十幾人都被惡警帶走了,其中有一位是我們班的,直到天亮才放她回來。她說被吊起來又被電棍擊,可有時電棍不好使沒電,那些惡警說:怎麼電棍不好使?
這件事情過去不久哈日報上登一篇文章說萬家勞教所的管教幹部如何「好心」,而法輪功修煉者動手打它們,撕亂它們的衣服……如此造謠,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三、破除「轉化」謊言
邪惡勢力為了破壞大法,摧毀修煉者的意志,勞教所十二大隊妄圖逼迫法輪功修煉者放棄信仰的主要手段有:
〔一〕邪惡的洗腦隊:這些人是從猶大中挑選出來的,心甘情願充當邪惡的幫兇,有二、三十人。每當一個新的功友被綁架進來便一哄而上七嘴八舌大肆污衊大法和師父,全天候的跟蹤包夾,它們輪番上陣連吃住都在一起,連「三書」都包寫,本人只簽字便可。十二大隊長張波的最得力的幫兇是李靜平。
〔二〕大法弟子抵制叛徒:在萬家勞教所有一些被洗腦的猶大,放出去後還繼續為江魔效力。它們有恃無恐經常隨意進出勞教聽,內外勾結,在隊長的旨意下專幹破壞大法的事,它們有時拿師父的新經文但滿口胡言亂語。哈爾濱的王志華就是其中一個。還有外縣的甚至外地的,都是從萬家出去的猶大,又三五結隊的竄回萬家住上三五天,分別找人「談心」欺騙他人。還有個江蘇的應張波之邀從上海來到我們班,被全班齊聲轟出去,連當班的管教都說:你今後別再來了。它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三〕惡警威逼利誘
勞教所為欺騙修煉者可謂「煞費苦心」。凡寫「三書」者立即減刑三個月,若再去「轉化」別人,所謂「有成績」者還可一減再減,猶大李靜平判三年減去兩年多,還可放假回家。七月份所裏精心策劃了一個寬嚴大會。對猶大減刑,對堅定者以莫須有的罪名加刑。那天對吳玉蘭等10名堅定的大法弟子加刑一年〔這個陰謀沒有得逞,後來勞教所說上面不批宣布加刑作廢〕。
〔四〕小號、單間、小屋
萬家勞教所的小號即前面提到的鐵籠子。凡被認為不聽話的、煉功的、學法的就送進來。小號裏陰暗潮濕、靠陰面的一排有幾間因濕氣太重牆面都塌了。在勞教所還有一排平房裏面有大約十幾間小單間是為來探視的家屬用的。十二大隊把這些房子佔下來,作隔離室,惡警把他們視為要洗腦的對像投放在裏面,並安排十幾人的包夾隊伍,每屋一個「洗腦對像」和一至二個包夾,在小屋裏堅定者完全沒有自由,不得邁出門半步,大小便都在塑料桶裏,飯也由包夾送,每天早上管教上班起就坐小板凳直到晚上熄燈,其間不斷的有管教幹部,大隊幹部,甚至所長輪番上陣,先是甜言蜜語後是恐嚇威脅,我是在三月上旬送進小單間的,我對那些被洗腦後又來包夾我的猶大痛斥:「你們這些人破壞大法出賣師父就不怕下地獄嗎!」當時她們臉色全變,不敢吱聲、默默走開。有一個慌慌張張的說:我們怎敢破壞大法。其後我開始絕食,並一個多星期沒理睬那些包夾,到了半個月在隊長的指使下她們選了一個最能講的代表李愛洋來「開導」我,結果是毫無用處。包夾對我百般辱罵,並利用我二姐來看我之際施加壓力,被我抵制。在這個小單間裏我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考驗,管教,隊長、所長全來過都不能動搖我對大法堅定的心,經過25天的隔離後,我與王玉榮、孟慶蘭等6名堅定者終於離開小單間被送到緊靠大宿舍的一個小屋,另加從二班送過來的張仁燕、王玉梅共8人。在小屋裏我們仍沒自由、吃飯解手都在裏面,時值「五一」天氣漸熱空氣很不好、有一天我做夢夢到這排平房拆了,果然沒幾天作隔離室、洗腦的那排平房拆了,在其它班的堅定者絕食近5天聲援我們後,我們在小號裏的人都被放了出來。
四、向師父交答卷
我在小單間時,隊長發給我一個試題,上面有5個問題,我只記得第一題:問我們師父是人還是神,有甚麼證據。我答:是佛,下來度人、傳大法,《轉法輪》即是佛法、然後把論語抄在上面。中間三道忘了。最後一道是:你今後怎麼辦?我答:繼續修煉,繼續上訴有關單位,並重申:1、法輪功是正法,2、還師父清白,3、立即釋放一切被非法關押的法輪功修煉者。當時答題時只覺得在另外空間自己向師父交了一份答卷。心中充滿了大法弟子應有的自豪和正氣。回過頭來看邪惡甚麼也不是。憑正念正行我闖過了一關又一關。
五、堂堂正正走出勞教所
2001年4-5月間萬家勞教所在發生了逼死三名法輪功修煉者後,形勢發生了變化,「轉化」二字不提了。我當時全身發癢、長小包、小泡,後來發展到全身長的包、泡裏面流黃水、血水、膿水、黑水,晚上無法入睡,很多堅定者都出現了這種情況,勞教所給我們這些「重症者」辦了保外就醫,2001年9月30日一早、我堂堂正正離開了萬家勞教所。之後一到二月當時那批堅定者也陸續堂堂正正的離開了。
最後讓我們以師父的《下塵》互勉:
法輪轉時必有狂,
國力傾盡為吾忙。
靜觀丑角妖戲盡,
只剩殘土風中揚。
輪迴五千雲和雨,
撣去封塵看短長。
大戲誰是風流主,
只為眾生來一場。
李洪志
壬午年臘月二十九
2003年1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