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電,因沒害怕,所以我不覺得怎麼難受。折騰了一陣子才讓我穿上內衣,惡警又把我關進穿堂而過的另一間大屋的籠子裏。大屋裏關了20來人,我想這大概是個派出所。
惡徒們吃完飯把我弄到一間玻璃都破了的髒屋裏,它們叫我脫衣服,我不脫,它們就動手,然後全身電,從腳電到嘴,電乳頭、外陰;抓頭髮往牆上撞;用電棍猛擊頭頂數下,邊打邊說:「把你打傻得了,把你打傻得了…。。」然後還問「恨我們不?」他們假惺惺地給我喝礦泉水,見我不喝就灌,沒灌進去就給我戴上背銬,把我推倒仰躺在地再灌。
一惡徒用嘴往我身上噴水,然後再電,還用胸罩給我擦弄髒的臉。見我還不屈服,惡徒們氣急敗壞地像走馬燈似的竄來竄去,一惡徒穿著皮鞋照我頭頂猛踢,我頓覺頭暈,另一惡徒同時用打火機燒我的腳。我心裏說:「師父啊,我不能死,救度眾生還需要我,我是金剛之體。」這麼一想頭不暈了,惡徒也讓我站起來了。後來惡徒的頭兒來了,一看這樣,氣得拽下我一綹頭髮,然後掄起了膠皮棍狠狠地給了我一下子(被傷打的部位半年後才好),走了。
回到籠子裏,惡徒把我雙手反銬在籠子背對著20來個兒站著。看著泥乎乎的我,一個女孩兒哭了,邊哭邊說:「你真堅強,男的都難抗(第一次在隔壁打我時,他們都能聽見)。」我就藉機給他們講真象。看人的小保安不讓我講,我也不理他,繼續講…忽然有人在身後向我提問,我作了解答。他說他是保安隊長,對法輪功了解一些,電視演的他不信…我倆的對話使其他人明白了真象。
我問小保安抓我的是甚麼人?他說是國保處的。國保處是何機構我不知道,可它們穿便衣偷偷摸摸的行為完全是個黑社會。
第二天惡徒繼續折磨我,折騰一會兒它們也覺得沒意思了(從我被抓時起,一直在向它們勸善,其中一人對我的態度有明顯的改變,再加上頭天晚上電棍經常電它們自己,想去充電門開不開,裏邊難推,外邊難進)。因為它們明白酷刑對我不起作用,一個說:「算了,要說早說了。」還對我說:「我們都比你歲數大,不該這樣,誰叫你這麼不聽話?」
快半夜了把我帶上警車,一路上它們唧唧喳喳,一會兒說:「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你活埋了。」一會兒它們把一些酷刑的招法說出來嚇唬我。
看我不動心,一惡徒說:「你真行,你就是當代的劉胡蘭、江姐。」我說:「劉胡蘭、江姐她們有敵人,大法弟子沒有敵人。」到了公安分局,分局不管;又去看守所,看守所不收。回到派出所已後半夜了,屋裏只剩下兩個人了。我心說:「我得走,不能進看守所,請師父幫助。」於是我發正念讓那兩人和保安睡覺…。兩人很快睡了,保安卻在地上溜達。我沒急,繼續發正念。一會兒保安坐下了,一會兒迷糊了…,我輕輕脫掉了一隻手的手銬,把雙手從籠子上抽下來,取下籠門上的鎖頭,推開籠門,輕手輕腳地來到保安身邊,取下大門上的鎖頭,推開大門來到走廊。門崗沒人,門崗邊的屋裏有一人趴在桌上睡覺。來到院裏一看,一邊是大鐵門,跳出鐵門就是大道;一邊是一人多高的柵欄,那邊好像是一個小區。我本應跳大鐵門,因顧慮另一隻手上有手銬,就想:「先到小區,等天亮了再走。」一念之差使我重落魔掌,因為那邊不是小區。
天亮送我去看守所的路上,派出所的警察罵我笨,說我跑了與他們無關。這回走了後門,看守所才收下我。
一進牢房犯人就問:「是不是皮膚病啊?」我告訴她們是電棍電的。牢裏有一個大法弟子,我跟她講了經過,她看我難過的樣子,勸我:「機會還會有的,你一定能出去。」
第一次非法提審我時,預審A問我:「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說:「怎麼進來的?反正不是大風刮進來的,是黑社會綁架。」…後來A念記錄時,回答大都是:「不語。」但當問:「身上的材料是不是你的?」答:「是。」我一聽這是出了爭鬥心時讓鑽空子了。於是我說:「你重寫吧。」沒想到A一下就把記錄給撕了。再重新問我甚麼我也不吭聲,A知道上當了。
一次B提審我,沒說多一會兒就開始罵大法,罵師父。我嚴肅地制止:「閉上你的嘴巴,你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B一下就跳了起來,「啪」一拍桌子:「甚麼?叫我閉嘴,辦案這麼多年,頭一回有叫我閉嘴的,也不看看自己是誰?這是甚麼地方?從現在開始,不許你說話…。」嚷了不知多久,後來B問我話,我也不吱聲,B嘟囔著:「你聽我說評書哪,春節晚會怎麼沒叫你去呢?你比×××演得還好哪。」我說:「不是你叫我不說話的嗎?」B說:「啊?在這等著哪,是你先讓我閉嘴的。」一下氣氛就緩和了。我跟B講了罵大法、罵師父的後果,如果有機會去國外看看。B告訴我他2002年因公去了趟美國,在大西洋城著名的廣場上看到了大法弟子煉功,場面非常祥和,B還說許多國家都讓煉…聽著聽著我流淚了。
每一次提審,我都針對他們的心結講真象,儘量去掉爭鬥心,所以他們還以為我的專業是老師呢。一次A說:「你們說真象大顯,顯一顯我看看,看見了我就信。」我說:「如果發大水,等你看見浪尖了再跑還來得及嗎?」
每次回牢房,我從不說謝謝管教。理解我們的管教不吱聲,不好的就說我是啞巴。白天坐板時背能記住的法,晚上值班時煉一點動功,屋裏雖然有兩個監控器,但管教沒管過。夜間值班挺辛苦,所以大家輪著來。為了子夜12點發正念,我主動要求長期值二班,到點叫醒其他同修。一天牢頭看到了我刻在牆上的字,全屋8個法輪功,只有我有嫌疑。牢頭問是不是我寫的?我說:「你別問我」。於是她讓犯人C用水把屋裏的擦掉了,我沒攔,很後悔。後風場上的沒法擦,留下來了。為了此事,牢頭報告了管教,並請求管教把我調走。過了些日子,因一點小事,C突然昏迷,正趕上非典時期,武警全副武裝進了牢房,大夫樓上樓下地跑,簡直像翻了天。好幾個小時C才甦醒。一些犯人知道C是遭報了。後來我改變了方式,放風時拿布蘸水在放風場水泥地上寫師父的詩,大家圍著看,願意學的就學,在屋裏想學但怕牢頭的,這下也有機會了。
為了把身體不合格的同修送去勞教,管教叫牢頭偷著給菜裏下藥,我發現後告訴了同修,揭露了邪惡,氣得牢頭跟我喊叫。
管教找了個藉口給我調了牢房,正巧當天晚上新聞聯播播放陳福兆投毒殺人嫁禍法輪功。電視在上邊演,我在下面大聲講真象,因剛來,不知道大家對法了解多少。但機不可失,大法弟子就應該對眾生負責。鬧鬧哄哄地看完電視,牢頭說該交電視錢了,問大家有甚麼意見,我舉手說我不交。牢頭找我談話,她說:「電視它愛演就演,誰信哪?」我說:「你是不信,因為你接觸法輪功多,知道真象,你問問剛進來的信不?」她沒話了。我說:「本來迫害法輪功就是用電視、報紙造謠來毒害老百姓,電視都成了殺人凶器了,我交電視錢跟給殺人犯遞刀子有啥區別?」
因這個屋就我一個法輪功學員,我就更加嚴格要求自己,因為剛被抓來的人,大都相信媒體的謊言,只有通過我的言行,她們才能逐步了解大法真象。一天我寫完詩後,另一個D也要寫,我們就一邊說一邊寫…。突然放風場上空一聲尖叫,抬頭見是主管隔壁牢房的管教在喊我屋的管教。她們站在上面看了一會兒,然後我屋的管教罰了D。我找管教問:「D並沒有違反監規,為甚麼罰她?」管教說:「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讓別的管教看見了,我也沒辦法。」後來此事低調處理了,管教還讓牢頭轉告我別多想。後來D學大法的勁頭更足了。一位阿姨總焦急地問我:「出去怎麼找你呀?」
當A第12次提我時,我猛醒了。雖然每次我都發正念指揮他們放了我,他們也說應該放我,可拖到現在也沒放。我問A可以給領導寫信嗎?A說可以,並告訴我主管領導的姓氏。過了5天,上邊委派B來問情況,我還是要求無條件釋放。
一天午休時,迷迷糊糊就聽喇叭裏叫我收拾東西,許多人爬起來祝賀我,可我卻沒甚麼反應,因為那幫惡徒太能騙人了。我邊收拾東西邊發正念,出去一看真的是釋放。
第二天上午8點多鐘我來到看守所給同修送錢,遇到了一對老夫妻,他們唯一的女兒在牢裏,也是大法弟子,被判了4年。看到他們傷心的樣子,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多少幸福的家庭受迫害?多少大法弟子遭殘害?而昨天的此時我還在層層鐵門裏。
300來個失去自由的日日夜夜過去了,有多少該我幫助的眾生失去了機緣。雖然自始至終都在否定著邪惡的安排,儘量不消極承受,但因純正的程度沒達到標準,所以才造成拖拖拉拉。從以上的經歷中我能看到:當自己心在法上時,環境就在變。我覺得自己甚麼都沒做,都是師父在做,師父看我們修正自己、救度眾生的那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