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開頭難。剛開始,十通電話只有一兩個願意多聽的。我採用「短平快」的方式把球推過去。「全世界都知道法輪大法好,天安門自焚是假的,江澤民被控告……」深入談,較難。太急了。也許很多學員這麼開頭,對方被突如其來的衝擊所震驚,一下子接受不了,匆忙掛斷。
我改換方式,以輕鬆愉快的話題慢慢切入,情況好轉。有時和女兒配合,女兒開頭:「叔叔好!我想告訴你們法輪大法好!全世界有很多小朋友煉功,還有明慧學校呢!」女兒吐字清晰,清脆的童音純真動人,引起對方的新奇和好感。我接著詳細深入地講。對方能夠接受,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打聽國外的教育情況。
這樣斷斷續續,狀況時好時壞,打得多了,再加常看網上同修的經驗,正念足了,慢慢漸入佳境。
總的感覺是正法的洪勢越來越近,邪惡也越來越少,眾生都等著被救度,電話也越來越好講了。有很多欣慰的片斷……
鄉鎮派出所的民警一直在聽,最後輕聲告訴我:「你的意思我懂了!」
監獄裏的幹警靜聽良久,誠懇地向我致謝。
新疆某勞教所隊長:「我們這兒沒幾個法輪功。」我說:「有幾個,你善待幾個!」「嗯!」他立刻答應,爽直又樸實。
「司法局的電話號碼變了,這是民宅。都知道了,教養院太損了!」傳來親切的女聲。
辦公室的小姐笑嘻嘻地道:「你講完了?喝點水再講,我還沒聽夠!」
一個男孩接電話。我說:「小弟弟,請轉告爸爸對煉法輪功的叔叔阿姨好一點。」孩子媽媽接過電話告訴我:「他爸現在不幹了,他換了工作,不抓這個了!」「那就好。明白真象……」「咱家親戚有煉的,告訴他的。」
一位大嬸用壓低的聲音,激動而欣喜地說:「我跟你們是一樣的人。謝謝你!」遇到同修!
「哎!你晚上打!」有的警察意猶未盡,「現在人多,不好講。晚上我值班,九點左右。」當晚他告訴我他看過《轉法輪》,提出了很多疑問,我都一一解答。還問我是怎樣的人,「你們結婚嗎?」我笑道:「我們一樣結婚生孩子。我天天工作,洗衣煮飯,輔導孩子功課。今晚包餃子,剛吃完就給你打電話。」「看來電視上演的不要家,不要孩子,不是真的,是他們逼的。」
以下是我總結的幾點心得:
(一)真誠善良,寬厚體貼。
在打電話中最大的體會是感受到善的力量。師父說過「工作中的語氣、善心,加上道理能改變人心」(《清醒》)。講真象面對的是普通老百姓,受矇蔽的眾生,即便做了壞事,如不是罪大惡極的,我都儘量用和緩誠懇的語氣,娓娓道來。真誠善良能打破隔閡,消除緊張對立。態度謙虛,平易近人,「我也是當教師的,深知教師的辛苦。這可是個良心活兒,得對學生負責的。若不是被矇蔽欺騙,正直善良的教師又怎能幹出誘導學生誹謗佛法的事呢?」懇切的話語增強了對方的認同感。
講道理的時候首先要體貼他們生活的艱辛和壓力,體諒他們不得已而為之的難處。
很多警察是因為幹了壞事電話才被曝光,易抵觸動怒。我講的時候儘量解開他們的心結,遷就體諒他們一些。我說:「老百姓為了生存,為了養家糊口,在那種封閉的環境裏,在報紙電視鋪天蓋地的輿論聲勢下,也許幹了一些過頭事,但這不能全怪他們……」對方覺得我講話實在,理解人,就好溝通。「這場迫害最倒霉的是無辜的老百姓,被蒙在鼓裏,稀裏糊塗地幹了壞事還不知道。我打這個電話並無惡意,只是告訴大家真相,希望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能夠善待法輪功學員。老百姓不幹缺德的事就一定會有幸福平安。」
那些掉下去的同修需要拉一把
我在網上看到一個邪悟的猶大的號碼,打過去,很意外的竟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我說我在網上看到你的情況,具體不詳。我是這樣想的:法輪功一定有甚麼吸引你的力量才使你走進來,也一定有甚麼你過不去的關才使你那樣理解……但這都是過程。在那種邪惡的壓力下和殘酷的環境中,不是每個人都能走過來的,這也不是我在國外想當然的……但不管怎麼樣,都不要說對師父和大法不利的話。你都知道這對你不好,要心裏有數,也不要對昔日同修那麼不友善……我語氣和緩,聲音親切,讓他感覺到我是在體諒他,而不是在唱高調,指手劃腳,像對老朋友一樣推心置腹。他爽快地答應了。「法輪功在海外一直是健康蓬勃地發展……」我又對他講了正法的洪勢,他表達了誠摯的謝意。
被迫害的同修的親人是最需要關心的
一位功友被抓勞教,我打電話給他的父母。交談中我深切地感受到他們承受著怎樣的揪心之痛和牽掛之苦。從兒女被酷刑折磨的惡夢中驚醒,長夜痛哭,在輾轉難眠中,心在泣血,在漫長的時日中煎熬。他的父親向我傾訴,孩子幾次三番被抓,再加上輿論的誹謗,使他如何在左鄰右舍和親友中抬不起頭來。我靜靜聽著,他一吐鬱悶。他哽咽,我落淚。我和老人手執電話,遠隔千山萬水,心卻連在一起。我由衷地讚美他兒子:「叔叔,他真的好,了不起!」老人嘆口氣,緩緩地說:「我那孩子,千裏挑一,要德有德,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以前都是我的驕傲……如果不發生這事,老天爺真是待我不薄。這幾年對我打擊太大了。我和他媽痛不欲生,做父母的願意為他去死……」
我眼含熱淚,深情地一字一頓地低聲道:「叔叔,要頂住!……要活下去!不管怎麼樣,一家人互相支撐,總會有個頭的!」
(二)禮貌尊重,適度稱讚。
在打電話中要注意禮貌,尊重對方。尤其那些局長、所長、科長之類的人,他們喜歡或者習慣於受人尊敬,富有權威的感覺。在交談中,如果從聲音判斷對方年長的話,我往往用請教的語氣。如果對方有文化並且聰明,我往往請他判斷一下形勢的趨勢。
有時候,好的讚美有深刻的洞察力,給人溫暖。
有位處長一直默默的聽我講,我稱讚他很有耐心,很包容,問他是否有五十多歲,他笑道:「剛滿五十,我也相信善惡有報。」
我給某勞教所所長打電話,告訴他不斷在網上看到該勞教所迫害法輪功弟子的事實,並讀了一段給他聽,其中有惡警和被打學員的姓名,採用酷刑的手段……他沒有否認。我告訴他法輪功洪傳世界六十多個國家,獲得一千多個褒獎。天安門自焚錄像分析片《偽火》獲五十一屆哥倫布國際電影電視節榮譽獎,江澤民及610頭子們已被十多個國家起訴……他態度和藹,話不多。透過電話,我彷彿聽到他輕聲的嘆息。「文革的時候,那些追隨『四人幫』的造反派、軍代表下場如何呢?共產黨善於搞群眾鬥群眾,形勢一變,又把另一部份人充當替罪羊。中國的歷次政治打壓沒有不平反的,遲早的事。一旦法輪功真相大白於天下,您手下的這些幹警將成為清洗的對像,下崗的下崗,判刑的判刑,您說呢?他們太無知,為了提高轉化率,多拿點獎金,就喪良心地把人打成這樣?!憑你的閱歷、經驗和智慧,你會審時度勢,妥善把握好分寸。周總理為甚麼得到人民的愛戴?就因為他在文革時保護了一批幹部和群眾。」我略停了一下,誠懇地說:「所長,管管您手下,叫他們文明點兒,厚道點兒……這是您力所能及的,權力範圍之內的。」「嗯!」非常自然地回應。「我一直想給您打電話,今天才抽出時間,真高興。」
(三)耐心細緻,深入淺出
也碰到狂笑亂罵的,被矇蔽很深的人,真是考驗「忍」的時候。一邊發著正念,一邊說道:「如果你連天安門自焚真象都不知道,那這份工作豈不越做越糟?」
有時自己也做不好,動了常人心,聲音尖銳起來。這樣的需要以後反覆打,調整好狀態,滲透溶化。
(四)循聲識人,善用聲音。
電話講真象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良好的溝通在於判斷,對方是怎樣的人,對你要講的能吸收多少。要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循聲判斷對方的年齡、性格、地位、學識……馬上採取相應調整。如對沒有多少文化的人,要用淺白生動的語言,與他講和生活相關的較近的事例。對有文化素養的人才可以博古論今,以史為鑑。
循聲判斷,體察人心。也許對方當時心情不佳,若滔滔不絕,也許徒增厭煩。
打電話唯一可用的、直接溝通的只有聲音。每個人的聲音和指紋都是獨特的,從聲調可瞬間判斷對方是否在撒謊。一個誠懇、值得信賴、富有磁性引力的聲音給人美好的感覺和聯想。一個乏味、缺乏自信的聲音是不被重視的。聲音代表著生命的信息,與性格有著密切的內在聯繫。
我是當老師的,我太知道優美柔和的音質,抑揚頓挫的語調,聲情並茂的朗讀,在授課中的重要性和對學生潛移默化的影響。小時候,晚上躺在床上,聽外國電影錄音剪輯,配音演員惟妙惟肖的聲音,讓我身臨其境,印象深刻。一個人的聲音,經過調控,加上適當的技巧訓練是可以變得更好。善用聲音更有利於講真象。帶著仇恨心和執著而發出尖銳的聲音,使對方本能地排斥厭惡。不是刻意而為,有了這個基礎就會自覺調整語氣音調。
煉功人是有能量的,有一個慈悲祥和的場。當你溶入所講的內容情境中,用心去講時,話像泉水一樣湧出,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時而親切樸實,如同學朋友;時而鏗鏘有力,震懾邪惡。
有一次,我連上四節課,非常疲憊,迷迷糊糊小睡片刻,輕咳而醒。拿起電話用沙啞低沉的聲音講真象,腦海裏閃過「今天嗓子不好」的念頭,但沒想到效果也是很好。事後我悟到,銀鈴在耳的聲音也好,沙啞滄桑的聲音也罷,蓄含著正念和能量才是真正的威力。
有一個東北勞教所的隊長,一再否認掩蓋迫害的事實,我揭穿他們十六大時為了追求轉化率怎樣瘋狂的毒打學員,還把一名小學教師活活打死。「幹─什─麼─呀?!」低沉緩緩的聲音,克制的悲憤,我和被打死打傷同修的母親妻子的心碎愁容和血淚控訴交織在一起,像是慨嘆又是質問,直指良心。他頓時啞然無語,默默地聽了一會兒,悄悄掛斷。
師父說:「大法弟子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偉大的,而且是很重要的。講真象中你們講出的話中、打出的能量,起著震懾與消除邪惡的作用,你們是世上生命留去的關鍵。你的話如果很純正,真的一下就打到世人的思想最深處去了,一下就能叫世人明白。」(《在2003年亞特蘭大法會上的講法》)
讓我們不怕失敗,不斷嘗試,磨練自己,探索出適合於自己的方式方法。盡最大力量做好三件事,救度眾生。
層次所限,不妥之處,望慈悲指正。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4/6/3/4882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