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我看到《九評共產黨》的第七評《評中國共產黨的殺人歷史》後,方知我家的悲慘遭遇只是中共建政55年千千萬萬個慘絕人寰,而且鮮為人知的破碎家庭之一,只是中共殺人歷史中的冰山一角。但是中共犯下的每一個罪行都是要償還的。
我的爺爺叫劉墨雷,出生在丹東一個家境富裕的買賣人家,是曾祖父二房所生的孩子。後來曾祖父不知甚麼原因不再繼續經商,家境每況愈下,在爺爺上到醫學院二年級時因家中再無力支付學費而中途輟學。後入黃埔軍校,畢業後在國民黨軍隊任炮兵上尉。期間參加了三年抗日,其中經常在直不起腰的戰壕中渡過。遇下雨時,戰壕裏積很深的水,士兵們就泡在水中,總是貓著腰,很苦的。抗日勝利後他又繼續去求學,完成了醫學院的學習,並留校教書。而後和在醫學院認識的奶奶結了婚。
我的奶奶出生在瀋陽附近的農村,家裏很窮,他有一個大哥哥在瀋陽當警察,奶奶16歲時被大哥哥接到瀋陽學習接生,17歲時就在一家醫院的產科擔任總管。掙了錢就往農村的家裏寄一些。身為農民的奶奶的父母省吃儉用攢了一點錢,買了一點地。結果共產黨來了,劃成份時就成了富農,土地房子都被霸佔了,將人趕了出來,老人騎著毛驢來到瀋陽投奔了奶奶。以後一直和奶奶生活在一起。中共建政後,奶奶的大哥哥因是國民黨時期的警察被共產黨槍斃了,不讓奶奶去收屍,還要讓奶奶表態說大哥哥是壞人。晚上奶奶回家蒙頭哭泣,還唯恐別人聽到。奶奶為了報答有恩於自己的大哥哥,就一直撫養大哥哥留下的兒子直到他大學畢業。自己一直到30歲才結婚。
53年、56年,奶奶生下了我的伯伯和爸爸,57年反右開始了,爺爺既沒有反黨行為,也沒有反黨言論,但因爺爺為人正直,不善於說共產黨的好話,加之國民黨軍人的歷史還是被打成了右派。這種情況下,爺爺還是沒有軟話,終日挨批鬥。爺爺為了不傷害到年幼的孩子,每天遊鬥完在進門前脫掉遊街時必須穿的衣服和帶的帽子,藏在門口,但是後來還是被孩子發現了。少年時的伯伯在一次和爺爺的矛盾中罵他是壞人,剛強的爺爺哭了。
最後爺爺被開除公職,關進了勞改營,在那裏做著牛幹的活,拉犁耕地。繁重的勞動加之營養不良,爺爺染上了肝炎。怕傳染給別人將爺爺放回了家。肝炎是非常需要營養的,但那時全家六口人的生活全要靠奶奶一人工作維持,因接生工作很忙很累,有時是不分白天黑夜,導致奶奶的身體也非常不好,有很多病,所以好吃的有營養的爺爺都捨不得吃全部留給奶奶,因奶奶是全家的頂樑柱。這樣爺爺的身體再也沒有得到恢復,於文革前去世了。聽奶奶說,爺爺是窩囊死的。而奶奶由於身體不好再也無法在婦產科工作,轉去了內科。奶奶人品很好,工作勤奮,但卻從未給她長過工資。
我的爸爸非常聰明,學習、工作都非常好,但直到今天他總是非常自卑,因他是在那樣的環境── 一個被專政的家庭中長大的。所有的親戚都遠離他們。
「文革」後父親考大學時,是將自己的戶口遷到了一同姓的出身好的農民家,以這家人的兒子的身份才得以被錄取。
下面是我姥姥家的故事:
姥姥是齊齊哈爾人,滿族人,正紅旗(但中共建政後從未敢對外承認過)。姥爺是天津很有名的資本家的長子,人很聰明,家人讓他專心讀書,在大學畢業後,分配在哈工大教書,當時的同事大都是俄國人。一直在那裏做到教授。是早期少有的中國籍教授之一。「文化大革命」時被揪出來批鬥,說他是大特務石木同。(只因姥爺名叫石桐)。姥爺不承認就被刑訊逼供,不讓睡覺,一定要讓他承認自己是石木同。姥爺承受不住就跳樓尋死,結果沒死被送到醫院。因被說成是畏罪自殺,醫院不予搶救。因姥姥是醫院的醫生就求她的同事們搶救,但因拖延右手從小臂處截肢,右腳幾個腳趾也被截掉。姥姥因為要求救姥爺的舉動也被從牙醫的職位撤了下來。姥爺從此不僅留下殘疾,而且意識不清。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讓他承認自己是石木同,不省人事的姥爺的哼哼聲就被當成是承認了,因此被開除了工職。姥姥因終日需要侍候姥爺,無力照顧全家,當時十幾歲的媽媽,就承擔了很多家務勞動,照顧兩個妹妹,還要撿煤核,撿破爛維持家用。一年後姥爺清醒過來,苦練左手寫字,「文革」後恢復了教授的工作。
然而共產黨對我們家庭的迫害並沒有結束:
十幾歲就飽受人間苦難的媽媽在我十幾歲的時候患上了胰腺癌。在媽媽絕望之時,是法輪大法使媽媽的身體得到了康復。可是,在99年6月媽媽回到中國,本想把使自己親身受益的法輪大法介紹給親朋好友,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深愛的祖國卻失去了自由,以致導致最後失去了生命。
媽媽從踏入國門起行蹤就被監視,電話被監聽。飽受政治運動帶來恐懼的媽媽再也不敢提法輪功,更不敢看書和煉功了。後來媽媽感到身體有些不適,回到了加拿大。但在媽媽心中卻留下了長久的精神傷害:媽媽深知是法輪大法給予她新生,可是在大法遭到誣蔑、誹謗時自己不能說句真話,感到愧對大法,不配做大法弟子,這種心情又無法向人表達,憋在心裏,鬱鬱寡歡,加重身體的不適,一年多後癌症復發,離開人世。
是江澤民和共產黨相互利用發動的這場對法輪功的迫害奪去了媽媽的生命,五歲就離開中國的我也成了共產黨統治下的受害者。
面對自己心愛的長女的離世,姥爺的精神幾乎崩潰,從此精神再也沒有恢復正常。
令人無法理解的是姥姥姥爺至今仍沒有認清使他們受盡人間凌辱和痛苦的共產黨的真面目。
一個原本富裕幸福的家庭被共產黨的「鬥爭哲學」瞬間毀於一旦,同時在這個過程中真正毀滅的是人性,留下的是恐懼,成就了人的奴性。
共產黨在吞噬著人類生存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