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家鄉是山東省博興縣。我們兄弟二人在上學期間表現都很優秀,都一直擔任學生幹部,學習和其他的體育、文藝方面都很好。特別是志廣,每次考試很少拿過第二名,當時志廣的老師都說十年之內恐怕遇不到像他這麼出色的學生了。1992年,我以全年級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山東省中醫藥大學針灸系,1994年,志廣也以優異的成績考入清華大學精密儀器與機械學系。大學期間,我擔任班級和學生會幹部,連年獲得二等獎學金,被評為省級三好學生。志廣擔任過班長,系科協主席,獲得過優秀學生一等、二等獎學金、學生幹部社會工作獎學金。在我們當地,提起我們家很多人都知道,我們的家人也很為我們自豪。1997年,我大學畢業,獲優秀畢業生榮譽。畢業後我到了青島,在青島盲校擔任中醫專業課老師,成為業務骨幹。
1997年下半年,志廣在清華大學接觸到法輪功,認識到是真正的科學,開始修煉法輪功,並極力向我推薦,我為真善忍的法理所折服,於是我也於98年春節期間開始煉功。
煉功後我們從身體和心靈兩方面都迅速得到淨化,改掉了很多壞習慣,工作和學習都更加紮實,由於心胸的日漸開闊而活得坦蕩快樂,充滿希望。
我對盲生的愛護和我出色的業務能力,還有我的品格,使得學生和同事都很喜歡我,領導也很器重我。而志廣因為各方面表現優異被學校推薦免試攻讀博士研究生,那時我們的發展都很順利,前景也光明,父母親人都很欣慰,並對我們尤其是志廣寄予厚望。
然而,99年7.20之後,一夜之間一切全變了。我們的生活從恬靜幸福中突然落入重重災難裏。
迫害的消息一出來,為了維護我們自由信仰的權利,澄清江氏集團給大法製造的謠言,我和幾個功友就到了北京依法上訪。可是我們這種和平理性的合法行為面臨的卻是惡毒的暴力。我們在天安門被警察抓住毆打,當時把我眼角打破,血往外噴射。後被送到青島駐北京辦事處關押。當時我父親冒著酷暑從家鄉千里迢迢趕到北京,把我接回家。回到青島後,立即就被帶到市北區登州路派出所審問關押,然後和許多功友又被在洗腦班集中關了幾天才釋放。此時正是暑假期間,單位卻不允許我請假回老家。志廣7月25日也因上訪反映有關法輪功的真實情況被北京市公安局無理扣押一天,送回清華後多次受到校方的騷擾。
新學期開學後,因我明確表示不放棄信仰的權利,被學校停課,免除班主任職務。結果激起學生強烈不滿,學生罷課到校長那兒要老師,後來學校被迫恢復我上課,我走進課堂時,全體學生報以熱烈的掌聲。
99年10月,江××將迫害升級,我再次進京上訪,警察謊稱幫我反映上訪意見欺騙我說出姓名地址,將我非法關押幾天後由青島警察帶回。在登州路派出所被徹夜審問並被關在鐵籠子裏,然後以「擾亂社會治安」的莫須有罪名將我非法拘留15天。我依照憲法賦予人民的權利上訪竟成為「擾亂社會治安」,這就是江××的「依法治國」 嗎?這不是「依法西斯治國」 嗎?拘留期滿被單位接回非法關押一週,派同事輪流看管,然後以「擾亂社會治安」的同樣罪名被非法判處勞教三年,關在青島市勞教所。與此同時,志廣因堅持對法輪功的信仰,被清華強令回家,被告知「不從思想上脫離就不能回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我們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遭到沉重的打擊,特別是我被非法勞教。兩個兒子,都那麼出色,為人也好,也沒做壞事,只因為要按照真善忍做好人,現在竟落得這般田地,父母整日處於痛苦的煎熬中。母親因為整日哭泣眼睛都哭壞了。禍不單行的是,此時姥姥又突然病重癱瘓在床,母親作為長女,既要照顧姥姥,還要瞞著家裏的老人,心都碎了。
我在勞教所被一遍遍逼迫放棄信仰,警察還利用我母親的信說我不顧家人,脅迫我(註﹕來往信件都被勞教所警察不經我同意私自拆看,這是對個人合法權利的踐踏),同時用只要放棄信仰就能獲得自由來誘惑我,後來我承受不住壓力,又想獲得自由,違心的妥協了。父親為了能早將我弄出來上下奔走,前後花了幾萬元。那些邪惡之徒們想利用我做典型矇騙其他的人,於是我被「所外執行」放出來。志廣此時也因為面臨失去學業和前途的威脅,同時受到我的不良影響,也被迫向學校表示妥協,在被強令離校六週後得以回清華繼續學業。後來我聽志廣講,從迫害開始後就再沒有過一天快樂的日子。
2000年4月我回到單位後,學校在很長時間裏仍然不讓我上課,每月只發260元人民幣的生活費,領導逼迫我在大會上檢討,還陰險的安排同事灌我喝酒來驗證我是否真的放棄信仰了(邪惡之徒都知道法輪功學員不喝酒抽煙,因此把這當作是否放棄信仰的標準之一),並且安排人監視我。不久,惡徒們安排中央電視台、山東電視台、青島電視台、青島市電台、大眾日報、青島日報相繼來採訪,逼迫我一遍遍重複自己違心的表態,在公眾面前一遍遍踐踏著自己的良知、人格和尊嚴,給我心靈上造成極大的痛苦,也給我留下終生的恥辱。派出所的惡警和盲校的領導也三天兩頭的來騷擾,使我根本無法保持正常的心情和生活。那一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最黑暗的日子,我的心每天都在滴血,而那些邪惡之徒們卻拿著蹂躪我精神的成績得意洋洋四處炫耀,盲校領導也妄圖把這當作自己的政治資本往上爬。
2000年6月志廣經過冷靜的思考,向學校聲明收回違心所寫的「認識」,結果被清華告知「若再有行動立即休學或退學」。
日子一天天艱難的走著,每天都在發生著我和志廣這樣的故事,善良被公開的欺壓,好人被誣陷成壞人,正邪黑白完全顛倒了。迫害也在人們的縱容和退讓下愈演愈烈。此時我幾個煉功的好朋友幾乎全部被非法勞教了,後來傳來我的朋友青島海洋大學碩士研究生鄒松濤在王村勞教所被惡警打死的消息。
我的生活仍然處於暗中的監視之下,領導和警察仍然不斷的騷擾。志廣因為明確堅持自己的信仰,在2001年3月被清華校方勾結惡警強行綁架到團河勞教所旁的洗腦班15天,不妥協就直接送進勞教所勞教。從洗腦班回來後,志廣再也不堪忍受這種非法的迫害,於2001年4月離校出走,流離失所。我為了避免因堅持信仰再次遭受非法的迫害,也於5月從單位出走,流離失所,並於2001年5月29日在明慧網發表了嚴正聲明。
2002年4月,志廣突然失蹤,後來傳出消息,他被警察抓住,送到團河勞教所,現在被非法關押於北京海澱區公安局看守所。這對於我們的家庭無疑又是一個重重的打擊。如今志廣已失去自由近一年了,我也是有家不能歸,江××發起的這場對善良的迫害使得我們家破碎的七零八落。
與我和弟弟一樣,在中國大陸數不清的教師和學生只因為堅持真善忍的信仰失去工作,失去家庭,失去學業,有的被迫害致死,有的被非法關押,有的被非法勞教,有的被非法判刑,有的流離失所……。他們大多數是單位的骨幹、學生中的精英。大家想想,這會對中國的發展造成甚麼樣的影響?志廣的被迫害使得他所在的科研項目蒙受很大損失,他出走不長時間,他的導師打電話到我們家說很想他希望他能回來;我的被迫害使得盲校的教學工作陷入混亂。不是我們不想安心工作和學習,而是江××狹隘的心胸容不下這些好人,不允許我們安心工作和學習,對比一下迫害前後的變化,任何一個有頭腦的人都會看到所有的混亂和損失都是江××一手造成的。天下本無事,江鬼自擾之。
另外,還有那麼多其他行業的法輪功學員,還有那千千萬萬法輪功學員的親屬,還有那些因為這場迫害同樣不能正常工作生活的數不清的普通人……這場鎮壓是如此的邪惡,給我們剛剛有所起色的國家帶來巨大的損失,使我們剛剛平穩的社會又回到整人的運動中,使本已下滑的社會道德水平更加腐敗墮落,讓中國在世界人民面前丟盡了臉面,將中華民族推向災難的深淵。
我,作為一名兄長,作為一名法輪功學員,在此強烈呼籲全世界的知識界來關注我弟弟──一名優秀的清華大學在讀博士研究生目前的處境,讓他早日獲得自由;也強烈呼籲全世界正義之士用你們的愛心和幫助共同制止這場災難;也衷心希望所有的中國人用自己的方式來抵制這場對善良人的迫害,還中國一個清平世界。